“呦,你小子原来不是个哑巴。还他妈真够傲的。要不是你是老子的兵,老子直接一枪给你捅个通明窟窿。”郭定信没好气的骂道。
随后,便又皱了皱眉说道:“老子以前是不是给你说过话,我看你实在是眼熟。却是想不起你是谁了。”
“我本是你的兵,见我眼熟不是很正常吗?看我不眼熟才是不正常。”这小兵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便将马头调回来,正准备回队。
“那不一样,若是没有和我说过话,我定然不会那般眼熟。”说道这里,郭定信一拍脑袋笑道:“我想起来了,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小子,怎么?你杀了有一百个粮军了吗?”
听到郭定信的询问,那小兵停下了调转马头的动作,看向郭定信说道:“还差四十个。”
这个小兵正是在长孙忌领军出征之前,被郭定信绑在柱子上鞭打的那个逃兵,后来和长孙忌给他打赌,说是只要他在战场上杀了一百个敌军,他就不仅承认他不是一个懦夫还给他授予官职。
“呵呵,你小子怎么没有跟着薛将军,当时可是他在大将军面前保你,你才留的一条小命的。”
那小兵没有回答,将马头调转过来之后,就要骑马归队。
郭定信见他不鸟自己,也不生气,又是接着说道:“怎么样?别当小兵了,我给你升官,当个千户怎么样?”
那小兵似乎没有听到,几鞭子下去,驾着马直接又回到了队里。
郭定信哼哼了两声道:“是真他妈傲?要不是救了老子,老子还真不受你这个臭脾气。不过,老子好歹也是个将军,给你升个职,还得看你脸色?真当自己还能翻天了不成?在我治下,这千户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他妈滴。”
郭定信嘟囔着几句,随后对着身后的一个亲卫说道:“看到了没,就是刚才那个小子,等到回到城里,你就给他送个千户的装备还有令牌,以后他就是个千户了。”
那亲卫苦笑了两声,这升官还有不愿意要的,那个小子是个奇葩,自家将军也是个奇葩,人家不要还非得强塞给人家。真是下贱。
不过,这话,他也只是想想,自然是不敢说出来,要不然以郭定信的脾气非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不过,若是不说两句,他心里又有些过不去。
所以,亲卫先是答了一个“遵命。”随后,开玩笑的说道:“将军,你这将军当得也太没品了吧,别的将军给下属升个官,下属都是欢天喜地,感恩戴德的。您倒好,别人不要,您还硬塞。”
“你小子知道个屁,这越是有脾气的人就越是有本事,你将军我这是礼怀下士。”郭定信拍了一下这亲卫的脑袋骂道。
说笑着,一行人向着东武阳城内奔驰而去。然后在之前聚合的地方,三人重新聚合。然后一同回到了城内。
原本还想着粮军粮草被烧,粮军应该会派一些士兵追击,结果一人也没有派出来。所以何正今晚并没有得到发挥地步。
三人领兵回到东武阳。此次,算是一个大捷。何正率领的士兵自然是不用说,没有人伤亡。郭定信带走的士兵伤亡也不大,不到二百人。
唯一伤亡较大的便是郭定信率领偷袭粮军大营的军队。但是伤亡也不过就是五百。
当长孙忌听到三人禀报的战况的时候,自是满心欢喜。
当时,郭定信在敲鼓所在的地方,抓到的那个敲鼓的小队长是李闯比较看重的一个将领的小舅子,以前无意间听到他的姐夫说过粮仓的所在地。
本来认为是这个环节中最难的一步却是阴差阳错间最简单的解决了。因为有着郭定信在军营大闹,王良并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原本看守粮仓的粮兵不过是在他突如其来的一个冲杀,直接便将其冲散了。顺利将粮仓烧毁。
而郭定信更是圆满完成了任务,本来只是想要着他吸引注意力,没想到他不仅吸引了注意力,而且还将粮军的军帐给烧了。
在这个季节里,人若是没有粮食还能硬撑上三四天天,但是若没有一个遮风的地方,只需要一两日,就会被刺骨的寒风给冻僵。
一场大捷,本来,长孙忌是想着犒劳这些出征的将士,但郭俞却向长孙忌建议道:“粮军营帐、粮草被烧。根本撑不住太多时间,但可能狗急跳墙,明天死攻。为了明日的硬仗,将士们需要足够的休息。”
长孙忌觉得有理,便让郭定信三人先带着兵士回去休息,等到将粮军击退之后,再一起论功行赏。
待三个将士下去之后。长孙忌也没有睡意。知道粮军今晚再来偷袭的可能性会很小,所以他便吩咐了一下他的亲卫军在城墙上面驻守,自己便和郭俞在城下找了一个房子,烧了一壶热茶。
待两人坐定,一人喝了一杯热水暖了一下有些冻僵的身子之后,长孙忌开口对着郭俞说道:“此次战争大捷,将粮军的粮草、军帐全部烧毁,先生觉得粮军还能撑得住几日。”
“呵呵,将军,此时粮军无粮可食,无帐可住,最多也只能撑得住两日。剩下的,便要看薛将军的了。”
长孙忌点点头,没有答话。
时间向后推移到长孙忌在和郭俞商量计划,并连夜派出五个信使出城向着薛中常传递军令的时候。
当薛中常接到长孙忌的军令的时候,他正在攻伐句阳。和长孙忌先后丢掉河岸防线和阳平,退守东武阳相比,薛中常却是首战告捷,攻下了鄄城。
本来是想着将粮军大本营禀丘给攻下,但是禀丘不仅留守士兵众多,而且防守甚是严谨,易守难攻,所以薛中常只要想改变政策,攻下了成阳。
本来,他攻伐句阳已经有了两日,再有一日,估计便可将句阳攻下。但是在这个时候收到了长孙忌的军令,而且是先后收到了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