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应你,帮你将禀丘的军事图给你写出来,但是我并不能保证现在的禀丘还是这种情况,毕竟我上一次去禀丘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在这期间,李闯是否对其进行了更改,我并不知晓。若是最后因为这受了埋伏,我并不担责任。”
“无事,我只是想多一层保证。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派人去调查的。”
“若是想要我写出来军事图,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我叔父原本就在李闯手下为官,虽然在阳平,你们将粮军打散,但我猜测,现在我叔父已经回到了禀丘,我要你保证,在攻打禀丘的时候,不准伤到我叔父。”
长孙忌沉吟了一下,随后对着李延说道:
“虽然,我很快就会离开衍州,但是接下来衍州的战事皆是由我手下的将军进行。这件事情并不是很难,到时候我会给他们吩咐的,你叔父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证物可以让你叔父相信我们。”
“我叔父叫李闲,现在是粮军账下的粮官。至于物件,在你们从我身上搜走的那些东西中有一个青色玉佩,那个可以让我叔父相信你们。”
“好,这件事情我会安排的。”长孙忌面无表情,轻声说道,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至少在李延看来,长孙忌是这样的。
但是在长孙忌内心却是暗暗欢喜。其实就像是李延所说,他离开禀丘那么久,禀丘的军事图发没发生变化,还不确定。
单是他派人去一一验证,所花费的人力物力和他直接派人去侦查所消耗的相差不多。
长孙忌之所以专门下到牢房,和李延说这么多话,可不是单单为了这一份军事图。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李延的这个叔父李闲。他在梦境中看到很多,也知道有很都优秀的将军、统帅、仗义的侠客或者其他。
但是因为是梦境混乱,有很多人他都是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有极少数人让他知道并记住了名字,这个李闲便是其中一个。
他知道李闲是个商人,至于在什么地方,是什么地方的人,他都不知道。所以以前也没有派人去找。
而上次,郭定信将李延抓来,从李延手下的士兵审查中,长孙忌知道了李延的叔父就叫李闲。
而在梦里,李闲让长孙忌记住他的是两样东西,一个是他的本事,兴许他带兵打仗的本领不行,但是他运送粮草的能力却是很强,一生运粮无数,没有一次延期迟到。
另一个就是因为李闲那张嘴真是很碎,典型的就是一个话痨,反正长孙忌记得在他在梦境中看到李闲的时候,李闲都是在不停的说话。
他把这两个特征和士兵验证了,虽然运粮的本领,那被捕的士兵不知道,但是话痨的本领却是深有体会。
单单只凭一个话痨,长孙忌就已经确定了李延的叔父就是自己在梦境中见过的那个李闲。
所以长孙忌才会和李延商谈那么久,为的就是能得到可以让李闲相信自己的信物。
他现在很快就会离开衍州,不带兵打仗,李闲运粮的本领他现在也用不到,所以他想的就是让他手下的部将在以后和粮军大战的时候,和李闲去的联系,最终将李闲拉到他的麾下,为他以后的大业贡献自己的本领。
他会将李延带走。这样,在将粮军镇压之后,李闲才会去投靠他,他也能借此机会将李闲给收服。
“来人,将牢房们打开,将李将军放出来。”长孙忌对着喊道。
听到长孙忌喊声,原本被长孙忌派到两侧看守的亲卫和士兵都走了过来。那个守卫士兵,从腰上接下里钥匙将牢门打开。
李延从牢门内走了出来,长孙忌看了看他说道:“好久都没有看到蓝天白云了吧,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
说罢,长孙忌又对着身后的亲卫说道:“给他弄一件士兵的衣服,先给让他穿上,其他的一些东西等上去在细细收拾。”
说完之后,长孙忌又原路返回,走到之前关押姚韦的那个牢房通道。
此时,姚韦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但是双手还是一直捂着自己的跨。见到长孙忌走过来,有些畏惧的向后缩了缩。
长孙忌见他一个两米高的汉子作出一个好像受屈小媳妇的表情,顿时感到好笑。
“恢复的差不多了吧,给我走,我带你出去。记得安分点,要不然就不是几脚的事了。”长孙忌对着姚韦说道。
姚韦暗暗撇撇嘴,暗道:“这他妈是几脚,你说有几十脚我都信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他想在和长孙忌干上一场,但是胯下的疼痛一直提醒着他这个想法很危险,很不可取。
“知道了,虽然你手段有些下贱。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我姚韦说话算话,既然你将我打败,我自然会归顺于你,听从你的安排。”姚韦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长孙忌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对方挨了自己这么多脚,让这厮抱怨两句也没有什么。
看着姚韦夹着腿,一步一颤,嘴里还不断吸着冷气的样子,长孙忌一直想笑,但是感觉有些不符合他的身份,只能强忍着。
他不敢在多说话了,生怕自己说着说着忍不住张口笑出来。长孙忌脚步走快了几步,走到了前面,背对着他们,无声的笑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止住。
至于跟在他身后那些亲卫,都是一些**子,才不会顾这些,一个个的哈哈笑个不停,结果乐极生悲,笑的最欢的几个,一人挨了姚韦一巴掌,拍的他们几个脑瓜子嗡嗡的。
剩余的几个,见此,也不敢大声笑了,但是双肩却是不停的在颤抖。像是忍的很难受。
一行人回到牢房的大门口,而李延换了一身士兵服装也是从牢房的另一个通道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