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今天的戒指和饰品.做你和她的结婚礼物.”
“我和她结婚的话.”欧文的声音很是坚定.又带着一丝刻意的不服气.“..才不会带她去这样的街边店买戒指.我一定会倾心打造一枚专属于她的钻戒.保持我们的永恒.”
“好吧.当我沒说.”冷之清翩然一笑.有些无奈.眼眸里盈润起深深的落寞.
电话挂断.他从心底暗暗地深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他也确实曾经有过这种想法.而之前那枚送出去的钻戒.不知道此刻是否跟随在生死未卜、下落未明的丁柔身边.
太多的问題.找不到答案.
一夜的醉意.只有如此.才能忘记整个白天的凌乱与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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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内线电话的响声惊醒了他的美梦.
皱了眉头.冷之清猝然从隔间的床上爬起來.几步夺到了办公桌前.眼神还有些许的朦胧.手却已经把电话接了起來.“喂.这么早什么事.”
他还有梦沒有做完....
“冷董.您...您忘记了...您之前特意叮嘱的.要所有招录的新员工今天來报到.”人事部门经理有些惶恐地做着解释和说明.
冷之清顿时一怔.仍有些困顿的脸上赫然泛起一种惊诧.抬手看看表.居然已经十点了.
“一批新人入职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么.”他抻了抻领口.接着用手抚了抚额头.昨晚的酒是有点深了.现在还有些头昏.不过.令他还算愉悦的是.马上就要见到安妮了.
还有许多的疑问和赌气想要和她继续“斟酌”一下.
“您...按照您的惯例.每一批新人入职.都是要见一次面的.那这次取消.”人事经理小心翼翼地询问.
“嗯.这次算了.”冷之清揉了揉额头.倏然挂断电话.
转身.他有些昏沉地往隔间走去.然而还沒走到.又皱了眉头.返回了内线电话前.“安排例会.我要见到每一个人.一人不差.嗯.十点半.”
走到洗手间.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一个冷水澡.冲掉昨晚宿醉的狼狈与繁乱.看着镜子里调整了状态却还是有疲惫的自己.沾了水.用指尖在镜子上写了“丁柔”两个字.
会议确实是如常的.
不大不小的会议室里.坐着招录的所有新员工.在人事部门经理的导引下.冷之清已经坐在了最为显赫的位置.
一眼看去.有人正襟危坐.有人不免紧张.有人偷窥着他的所有...却唯有那一个人.冷之清用余光注意着那个自然浅淡的安妮.似乎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一样.如常地时而低头记录什么.时而抬头象征性地看看他.
不知怎么的.她对自己毫不在意.反而让他觉得很不满.就像.昨天一样.
“好.大家认为.公司之所以能够循序渐进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什么.”冷之清最后抛出了一个问題.
“认真.”
“努力.”
...
最后一个是丁柔发言.她带着始终是兵來将挡水來土掩的态度.沒有畏惧.却也落落大方地开口.“信任.”她竭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冷之清那双灵活的眼眸.那目光.她太怕会看到自己的破绽.
破绽.总会随着相处时间的持久而增多.现在.她好像在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信任.”冷之清失笑.
她是在暗示自己.还是在暗示自己呢...是希望他对她昨天和之前的表现.去理解和信任..
抿着唇.仍然保持着一张冷静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好了.大家的回答很不错.最后一个职员.你留下.我对你刚才说的‘信任’很感兴趣.我们详谈.”
沒等半分钟.所有人都被清理出了会议室.只剩下冷之清和丁柔的空间里.静得能听到针掉下來的声音.
“你说的信任是指的什么.”他忽然开口.
“..就是你问的问題.公司最重要的.是领导者和下属之间的新任.是同事之间的信任.是...”丁柔一本正经地.无比官方地礼貌性地回答着.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层意思.”冷之清忽然像发怒一般打断了她的话.
丁柔愕然.想不到只是简单两个字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但如此.她无奈地笑了笑.“冷董想要听什么意思呢.”
“我不喜欢你像她一样...”听到她的反问.冷之清的声音却弱了下去.气势像是忽然之间被打破了一样.
丁柔不解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听你总是拿我和你的什么‘她’相提并论.我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即使...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也是成人之间的游戏.那一晚我男朋友不在.我有些空虚寂寞.我向他摊牌了.他原谅了我.所以...”
“住口.”听不下去这些.冷之清再度打断了她.
忽然.他冲到了她的座位前.沒等她反应过來.猛地将她一把扯到自己的怀里.右手扼住她的下颚.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如此的姿势.更强迫她仰望着带着满脸的坚毅与冷气的自己.
“以后.不能再和我提这些.听到了么..”他的眉头用力地拧着.把所有的焦灼感全部写在了脸上.
丁柔的呼吸慢慢地有些困难.被他钳制着.沒办法调整任何的姿势.直到他肯松开她的一瞬间.才得以大口地补充刚才险些丧失掉的呼吸.
她沒有更多的力气去反驳了.如果有.她是自然会反驳的.可现在.她想不到简单的回应.会让他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听到了么.我刚才的话.”冷之清带着一脸的狠绝.明明是白天.却犹如用夜色伪装着的猛兽一般.发出低低的威胁.
“嗯...我.我不做了.我要离职.”丁柔佯装出害怕的样子.有些惊恐地看着他.“我害怕每时每刻都被你当成什么你的过往.我是安妮.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把自己忘了.或许才是对冷之清最好的解脱吧...
“不可能.”冷之清决绝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