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李老,真想感谢我,就别口头了,不如来点实际的比如搞点特权什么的,也好让我能施展的开啊”
闻言,李书厚轻轻瞪了陈**一眼,说道:“特权你还真敢开口啊,你还想要什么特权就凭你在杭城做的那些事情,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啊如果不念在你的身份特殊,再加上上次恐怖事件的功劳,你以为能任你肆意妄为”
陈**讪笑的摸了摸鼻子没有回答,这一点,他心里自然心知肚明,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情,可以说都是能够牵一而动全身的
可就是这样,他这个外来者至今还能够生龙活虎,就足以见得上面对他的暧昧态度,这一点他心中早就有数
“你啊,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李书厚笑骂了一声,他对陈**的态度,就像是一个长辈对待一个晚辈的谈话,没有任何官腔与弯绕在里面,语气虽有责备,但听着让人舒服
陈**轻笑道:“李老,也不能这么说吧这何尝不证明你们也想让杭城动一动了平衡了太久总是要换换风水的我的出现不正好遂了你们一些人的心意吗杭城四大家族,在这块弹丸之地盘踞了太久他们虽然盘根交错,但也无疑树大招风,总是太扎眼”
“小滑头,林秋月说的没错啊,你小子就是鬼心思多,来之前还让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太大意,千万不要把你当做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现在我算是体会到了”李书厚轻笑道。
陈**怔然,随机失笑摇头,原来眼前这位手握重权的大吏和林秋月的关系还匪浅,难怪了,他跟自己说话的态度总是多了一份和蔼,少了几分深沉。
“怎么很奇怪吗你知不知道你林爷爷为你顶了多少的压力要是没有他那根定海神针帮你镇住风浪,你绝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兴风作浪”李书厚直言说道。
“我承认,你做的事情虽然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但也无疑正中了一些人的下怀,杭城这潭水,的确是浑浊了很久,是该有人搅动搅动了”
顿了顿,李书厚淡淡说道:“即便是站在我们的立场,我们也乐于见到眼下这种情况生,不能说是多好或是多坏,充其量就是利弊半参吧况且乔家这些年做的一些事情,的确是让人不太舒服”
“不过小六子,锋芒不能太盛啊,太盛就会扎眼”李书厚说道。
陈**则是轻声说道:“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锋芒总是要露出来的,盛不盛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乔白两家我吃定了”
陈**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子,淡淡道:“如果连区区乔白都能把我难倒,那我可就真把老沈家的脸都丢尽了这块招牌,我肯定要让他高高挂起来,挂到能让所有人都看到的高处谁也拦不住”
闻言,李书厚不出意料的露出了一丝苦笑,他敲了敲桌子,轻声道:“说吧,眼下这种僵持的情况,你想如何打破”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足以证明他的态度,虽然不至于表明立场,至少也是不反对陈**的做法
“李老,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陈**反问道,两人谈话到现在,十几分钟都过去了,可仍然没有上菜,但谁也不提
谈完正事在吃饭,岂不是更有雅兴与食欲
“小滑头,别套我的话了我今天能和你坐在这里不是以一个副省级的身份,而是以一个长者的身份似乎已经足够证明我对你的态度与诚意了你可不要再得寸进尺不然就算有林老头的面子,我也甩袖而去啊。”李书厚笑骂。
陈**洒然一笑,也不卖关子,直言不讳:“想要动乔家,自然要先把乔家的脊梁骨给戳断,而乔家的脊梁骨,无疑就是乔晨鸣这个手握实权身居高位的点只有他的倒塌才能让乔家这颗大树从中溃烂,最后倾塌”
李书厚眼中的赞许之色一闪,点点头:“不错,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但是你想要动一个在杭城经营了数十年的厅级,谈何容易知不知道这会掀起多大的沙尘暴实话告诉你,乔晨鸣要是没有大树靠着,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陈**毫不意外的说道:“这点我当然知道,但那又如何再难我都要动这是让乔家覆灭的必经之路,不然有乔晨鸣这个脊梁骨在,把乔家揍得再惨,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我不想再跟他们浪费时间了”
“你既然能想到这点,那脑子里肯定就有了想法,说来听听。”
如此敏感的话题,李书厚毫不避嫌的张口就问,从他今天能和陈**坐在这里,就证明他就已经把陈**当做了自己的晚辈看待
其实不管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对陈**这个年轻人,都很看重,也很有好感他这辈子最钦佩的人中,就有沈老的一席之地
再加上陈**在大义面前的挺身而出英勇无畏,也已经证明了他的本质很好然后还有林秋月与他至交的这层关系,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不对这个年轻人伸把援手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乔白两家的关系网,再过盘根错节,也比不上眼前这个年轻人盘根错节啊这可是个他都不敢说能轻易琢磨透的年轻人直到现在,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能看得懂这个青年的真正依仗与底牌。
若是跟这个年轻人结下了一份香火情,似乎都是利大于弊的
李书厚的态度无疑让陈**嘴角露出了一抹欣然弧度,沉凝了一下,说道:“乔晨鸣的能量与厚重,我从不质疑,能在体制内走到那一步的,都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但并不是无懈可击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把他搞臭,自然就会无人问津,最好让别人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到时候何愁他不成为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