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阿尼达即将掀翻的桌子及杯子按下,我站在桌前道:“这位考生在第二轮考试中已经淘汰了,怎么出现在飞艇内?若是走错路的话请跟我来……”
小姑娘不领情强词夺理:“我今天一定要为父亲报仇!”说罢持刀便刺。
我叹了口气捏住她的刀尖任凭她用力直至脱力,一别从她手上取下刀收入口袋中:“阿尼达小姐,违反原则重新返回考场的惩罚是永远无法参与猎人考试,请跟我来。”我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不可能!倘若不能为父亲报仇我做猎人也毫无意义!”她紧紧盯着奇讶,我只好上前捏紧她的手腕在对方身体一软的时候拽至身前:“容我多讲一句,若杀你父亲的并非是眼前的人,这样你岂不就变成了之前自己所厌恶的人了吗?”
“那又怎样!不是他也是他的家人,他是杀手,自然手下人命多不计数……”话音未落颈部受我重击昏了过去,接住人递给赶来的黑西服人,看向身后空荡荡的走廊,会长并没有来,这件事情最好不要闹大。
“会长叫您去训练室。”
我眼前一亮:“是吗,我知道了。”目送他将阿尼达带走我看了眼酷拉皮卡,“似乎很简单,结束了。”酷拉皮卡之前同我来得早在暗处已将事情听了个大概,眼下怕他会感同身受对那女孩升起怜悯之心。
“喂,就这样走吗?她会怎么办,真的要终生禁考?!”雷欧力表情凝重。我对他他点头:“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若是有什么异议,可以去找制定规则的人商讨,对了制定人是尼特罗会长,同在一艘飞艇上,你们有机会。”
我退后两步看了眼酷拉皮卡离去,只听身后传来雷欧力询问酷拉皮卡的声音:“他是谁啊?”
训练室的房间壁上是柔软的垫子,脚下是木制地板,我看着会长:“需要我来陪练吗?”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哪里哪里,只是本想看戏却被打断了,心里有些遗憾呢。”他头顶着球没有看我。
所以我将戏继续演下去了,我有些遗憾,同会长还是无法有练习啊,若是不努力一下怕是今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双手插兜看着玻璃窗外:“考试到现在,会长有什么感触?”
“看起来,这次阿凯的朋友很多啊,呵呵呵。”
西……索吗?我垂下眼帘:“会长是觉得我危险了吗?既然如此何必三年前留下我呢,我猜最喜欢挑战的会长也不是这样的人。”既然会长不担忧帕里斯通,那么何必担心我呢?不过,我同帕里斯通不同,他战斗值低,而我很有可能会对协会造成威胁吧,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会对协会不利的动机。我思考着自己留在猎人协会的目的,似乎最初只是在寻找一个藏身之处。因为毕竟,失去了旅团的地位,我一时间无法找到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
“呵呵呵,来了。”
我也不气馁,本来尼特罗就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来的是四人,会长提出玩球的游戏,我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酷拉皮卡赶上我:“怎么不看了。”
“还要对战一晚上才有可能有些许进步,为何不去休息呢?我努力了三年都没有找到能同会长练习的机会,才见第一面冈和奇讶还真是幸运呢,”我伸了个懒腰,“一个是最出色猎人的儿子,一个是揍敌客的继承人,会长的兴趣浓厚,反倒是我,对会长来说很无趣,还是小孩子可爱。”这样说的话,会对朋友有距离感吧。
“阿凯,你不开心?”
我转过头看他:“我没有不开心,这个结局我能预料,但我有耐心。看到酷拉皮卡同朋友们在失美乐湿地共患难时在想,既然已经成为了共同利益的伙伴了,那么后面考试时遇到要取舍才能通过考试的题目,酷拉皮卡会怎样决定呢?”
酷拉皮卡顿了一下:“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即使利益相对也会尽量想出万全之策,迫不得已时也不会亲手损害他们的利益。”
答案还比较满意,注重考试但不会亲手断送同伴的考试之路。
“我很高兴酷拉皮卡你交到朋友,对于他们酷拉皮卡已经坦白身世了吧,当然之前在初试考试时可能已经报告给考官自己想要成为猎人的理由了。那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复仇时自己能否把这份情谊断绝得干脆呢?酷拉皮卡自己可以做到不牵扯他们,但他们会担心你的吧?更何况,若是酷拉皮卡同敌人战斗时,对方找到了酷拉皮卡的同伴呢?”我摸摸下巴坦言。
酷拉皮卡双眼睁大。
“换个假设,如果因为我是酷拉皮卡的朋友,而被敌人找到的时候呢?你会担心我吗?你不会,因为一我足够强大不会畏惧也不会战败,当然也许会有点困扰但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二是我的身份在这里,敌人想要下手的时候也许要考虑对上猎人协会。”我耸肩,“你能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见他不说话我继续道:“所以酷拉皮卡,说这些话唯一一点对我有利的因素是不想让你成为被世俗牵绊的人,如果没有外因只有一个目标你会成长得更强。我乐于同强大的人交往,毕竟看着朋友与自己站在同一位置比看着朋友弱小要好很多。所以我想你大概能体会我面对西索的心情,虽然算不上朋友,但我对他没有恐惧,同你与冈和雷欧力相处一样自然。但是我对你,可能有一种道不明的姿态,可能看着你成长是件开心的事,但你强大的话,我所得的利益要多得多。”
“你说我是冷漠的人也罢,也许是我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我对盲目而冲动的感情没有一丝好感,而这正是你们口中的少年热血。”拍拍他的肩膀,“你可以有生死与共值得相交的朋友,但前提是你要处理好这层关系。”
“好好休息,我期待你考试的精彩表现。”说罢转身离去。
转过弯走出不远伊尔迷抱臂靠在墙角。
“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我站住脚步,本质上来说,我同伊尔迷一样,在努力把四人组中二人分出来,没什么利益上的冲突。现在远离猎人协专大楼,脸上的笑苛刻得从不多一分,既然伊尔迷本身就是面瘫我也不至于浪费表情。
“看起来不错。”他头部咔嗒咔嗒摆动两下。
是混得不错吗?我嗯了一声:“你的弟弟资质不错,不过我记得你十二岁那年已经会念了。”
“拔苗助长不好。”
“这样啊,”我了然,年纪再大一些可能会更稳定,可能揍敌客家族对他寄予厚望,“但是通过猎人考试拿到资格证后每位考生都会派一名师傅教习念能力,算作最后的考试,若是没有通过会收回资格证,那时候是一定要学习的罢,若是受到了其他影响,念能力的开发也会受到影响。”我沉吟片刻,二人安静下来。
“一切会由父亲定夺,我会将他带走。”伊尔迷头动了动。
“看起来弟弟像是找到了朋友,是金·富力士的儿子,真是个让人难堪的身份。”我从口袋中掏出阿尼达的匕首随手抛给伊尔谜,“也许能说教用。”
伊尔迷接住看了两眼放进口袋中:“你也有个让人难堪的身份。”
“所以我们是。”
“是朋友吧。”
我双手插兜,这朋友可来之不易,利益不同乃至相对再到中立,中间经过了疏远敌对原谅僵持,伊尔迷的朋友之路可谓是走得艰难,更何况他还并非继承者,而奇牙被给予的厚望远远超过伊尔迷。
“希望你的弟弟有这种觉悟。”能同我们之间这样最后稳定下来的状态是最好的,“不过另一个人不会吧,被保护得太好真让人羡慕。”包括从鲸鱼岛出发,到猎人考试再到天空竞技场全程都会有人保护,说罢转身准备离去。
“库洛洛,”伊尔迷喊我的名字,“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叫你了。”说着拔出几根针恢复了之前清冷的声音,我脚步一停,等待了良久。
今晚他的话一直不多,不过突然变回声音会说什么呢?往事成风再提也不是伊尔迷的风格,有些利益相对注定的事更是二人深知无法改变的。
“你,我从流星街初见时就决定了。不过……也许很久之后有可能。”
我转过头去:“是吗?”很久之后等你没有了价值离开了揍敌客,等幻影旅团也成为历史,那时候才能成为朋友。
“那我们可要努力活到那时候,呵。”我离去,对着身后一挥手。
陷阱塔走至塔底的时候一个人没有,腕表上的时间是十一小时,我抬头:“理伯这算不算放水。”
趣味的声音响起:“呐,本身实力就强大我这可没有放水一说,不过豆面人说过既然你有大把的时间就帮忙处理公务吧。”最后是咬断饼干的声音。
“嗯,可以,不过要在颁给我猎人执照的时候升至一星。”我对着黑暗中道,“同意后,可以派人将东西拿给我了。”
“喂你这家伙不要太过分,”理伯喃喃,“哪里有直升一星的。”说着就是吸果汁的咕噜咕噜声,直到最后果汁没有只剩下吸入空气的搜搜声。
“不,其实按照这三年来我处理的念能力者案件来看,其实没有任何问题。”我找了个墙角坐下听到声音消失,半小时后西索走出塔底,看到我移动了下头眼睛没有变化:“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新鲜血腥的味道,不像是死人身上的,我手下敲击键盘的声音一停:“恶趣味?”根本不需要受伤却还找事,收回视线继续处理事务,有时候念能力者出现会派出雇佣的非执照赏金猎人,但是也有赏金猎人无法处理的事情。其实协会内部的持续在职并且空闲的猎人不多,他们大多都有各自的追求,从一个地方调解人手是一方面,另一种无法处理的事情只能我亲自出马。这次就有一次啊,看来考试后要去一趟了。
三年积攒下来,同十二地支中的二星猎人丑——纳纳合作过多次。
时间倒计时,我合上笔记本从墙体上离开,来到场中央看着一行人坐着滑车出现并将墙撞破大洞,这下理伯又要头痛了。
“凯先生,你的笔记本是哪里来的呢?”小杰观察到我手里的东西,突兀地问,让离他们最近的我有些惊讶,竟然会同我讲话吗,真是期待呢同主人公。
“是陷阱塔休息室里的东西,说起来不知道你们进去过否,是为来到陷阱塔的客人准备的,一般来说来这里的只有审讯犯人的检察官。”我解释道,之前可是来过很多次了。
“那么,东西也可以带走吗?”雷欧力指着我的电脑,我将东西放在地上:“所以要走了,需要留下,继续考试吧。”说罢走向外面沐浴阳光站在伊尔谜的身旁,其实同主角谈话也没有什么特殊,有点失望,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什么嘛,我们的休息室就没有电脑无聊之极啊……”雷欧力抱怨着随后在阳光中忘记了这件事,我看向远方只希望能好好睡一觉。
抽取号码牌的数字略微有些惊讶,我回忆了一下考生的号码将无用的牌子丢进垃圾桶,是亚莫利三兄弟中一名那么事情就简单了。至于胸前的号码牌,取下的话会受到多方的攻击,但是不取下只会受到抽取了我号码牌的人的威胁,会轻松许多。
我看了一眼天空明晃晃的太阳,真是个美好的假期。
七天后将号码牌交给猎人小姐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合格的四人组,随后我把目光投向身后一人——半藏。
会长办公室里我看着眼前的照片选出最关注的人物:“294号半藏,大概因为想要收为徒弟吧。”想要再升星还必须要培养出优秀的弟子才行。
“哦?看好他?那么最不想对战的人呢。”
“44号西索,他是个变态。”我十指相对,“会长,我沉浸其中了,关于猎人,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在心中你认为它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下一位考生。”
当然在问题未开口的时候我就知道不会有答案,只是感觉有些索然无趣,猎人这份工我并不喜欢,虽然能接触到不同的念能力者,但本身顶端的目标:进入十二支与帕里斯通作战并非是我的本意,而是尼特罗交给我的任务。
最初只是想要找到身份和位置而已,现在看起来已经无法离开了,但心是真的这样想的吗?
对战表出现我并未惊讶,有不合理之处,比如最初战斗的人有赢的多次机会,但是会长说这是综合得分,看来半藏的得分并不低,那么更要拿下他了。听到小杰在争执,我抬眉,果然非常难办啊,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半藏开始话唠:“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可以打到你整个脑袋都麻痹到,现在是不是看不清楚了?我很佩服你的毅力,但是这不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斗。光凭骨气是无法改变比赛结果的,现在你是靠我的声音来还击,所以只能暂时毁掉你一只耳朵的听力,但是为了让你开口说话保留了一只耳朵,那么现在你无法判断方向了吧。我从小接受过忍术训练,在你的年龄已经杀过人了。”
话还真多呢,三个小时候半藏将人打晕认输,其实只需要几分钟的事情。跟强化系讲道理真是不合算。
第二场战斗我打起精神,酷拉皮卡不肯示弱,即使是二刀流的刀子化作碎片仍坚持战斗,直到火红眼的隐约出现,是要认真起来了。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流露出来,还是没有学会很好地保护自己。
西索,在被酷拉皮卡反击中拳后兴奋起来了,这状态我见过很多次。说起来西索的变态路程里没有任何人指导,了解他后才知道,杀一个人想杀就杀了,丝毫没有感情上的困扰。这种人的世界中,人们分为可杀与暂时再杀,当真是个变态,无论接触过多少次这种念头还是无法抹除。
我看向告示牌,会长安排我同西索的战斗,是什么用意呢。
原本抱臂靠墙的姿势在一瞬间改变,我站直身体。
“我认输。”西索丢下沾血的纸牌离开战场,徒留下变为火红眼状态的酷拉皮卡。
西索,对酷拉皮卡讲了什么?
感觉到了念的波动,伊尔迷侧头看了我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1.在四人组去揍敌客家找回奇牙然后分道扬镳后,小杰说要还给西索号码牌,奇牙说要特训,在地上画图,半藏同西索的实力差距只有十厘米左右,而小杰则是画了大概一个篮球场款的距离,他给自己画的线同半藏也有距离。奇牙的估算是对的,但是他那时候不知道念,如果知道念了,怕是会把半藏同西索的距离拉得更大一些,他是从基本体术来看的。所以西索其实比半藏厉害太多,但只有体术的半藏也绝对是强者。
2.有一点要说明,原作中西索想要跟团长对决,抱着这个目的做了内奸联系酷拉皮卡,现在这个目的不在了。我最近温习新旧版对比,看到窝金死去居然泪奔了……那个剧场版绯红之眼也跳着看了,一进入就提醒正片在75分钟,空降过去然后……看同人居然看困了,忍了几分钟就关了……可以知道多烂了,不能忍
3.找到漫画里的玩具箱图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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