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自在书生!没错,这就是你的侍女,添香仙子。”方正笑道。“嗯,真是人如其名。”
“尔等,竟敢,竟敢如此”自在书生怒火中烧,他自在书生纵横北原这么多年,何时受到过如此的屈辱?“你们,这是找死!”
“呵,找死?自在书生,你还是不会审时度势啊?这样吧,我们也非心狠手辣之辈,只要你主动献上红袖现在,还有你手中的仙蛊,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饶你一条狗命。”方正将添香仙子交给太白云生,慢悠悠的说道:“毕竟,中洲律道陈家的威名,还是需要你来振兴啊!仙蛊,侍女,与自己的性命,还有家族的振兴,你还是能分得清孰轻孰重吧?”
“你你这么说,是吃定我了吗?你觉得,我自在书生虽然是中洲后代,但却生在北原,养在北原。骨子里,仍旧是北原男儿的血性,岂会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吗?”自在书生怒极反笑,催动起仙道杀招。“我不仅自己要走,添香你照样也留不下!”
仙道杀招——藤木草枪!
仙道杀招——琢草藤甲!
一阵绿芒闪烁,自在书生身披翠绿色的藤甲,藤甲样式古朴大气,点缀着翠绿色的宝石。自在书生手中的长枪气势恢宏,锋利无比,挥舞的虎虎生威。
“木道蛊仙,还真不能和你玩持久战啊”方正嘴里嘀咕了一句。
自在书生乃是七转木道蛊仙,因为虽然他手中握着陈家优秀的律道传承,但时运不齐,命途多舛,机遇不到,所以只能以木道成就了蛊仙。不过,在他的努力下,仍然拥有了两只律道仙蛊。
“自在书生,你还真是冷漠啊。或者是说,你是真的不在意你辛辛苦苦栽培了那么多年时间的侍女了呢?”方正一边设法令自在书生分神,一边让太白云生加快计划。
“哼,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自在书生冷哼道。
此时的自在书生已经浑身浴血,衣服残破不堪,就连左腿也被打断了。不过,自在书生毕竟是混迹魔道多年的魔头,他在这种情况下,竟然也打伤了太白云生。
“添香,待会我动用千解杀招,帮助你打开战场杀招的漏洞,你就赶紧逃走。”自在书生对救下来的添香仙子暗中传音道。
“公子,不要啊!奴婢愿意与公子共存亡”添香仙子泪眼婆娑,抓住自在书生的左臂,一刻也不愿意放开。
“老白,你先休息吧,接下来,看我的。”方正安置完太白云生,便翻起了自己的一张底牌。“看来对付自在书生你这样的七转蛊仙,还是动用七转杀招,这样才比较符合你的身份。”
变化道杀招——流言龙!
吼——
一条上古龙形荒兽腾空而起,一双瞳眸漆黑无比,银色鳞片有着类似字画的纹路,熠熠生辉。
这正是方正修行变化道的成果之一,信道上古荒兽,生活在太古白天的流言龙。
仙道杀招——口若悬河!
一条银白色的河流从流言龙嘴中喷涌而出,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这河流不是由水滴组成的,反而是由文字组成的。
“来的好!”
仙道杀招——千解!
杀招他早已经酝酿,陡然双眼圆瞪,眼眸全白,射出两道稀薄的淡淡白光。
此招近乎悄无声息,论气魄和之前施展的七转木道杀招完全不能相比。
但在两道淡白目光之下,方正的长河杀招竟然有不敌之势,甚至开始节节败退。
“真不愧是律道陈家的千解,还真是厉害”方正赞叹道。
“添香,快走”自在书生目光聚集在战场杀招的某处,在方正与太白云生惊愕的目光之中,那处战场杀招竟然被融解出来了一个大洞。
“公子,我不走”添香仙子一副与君同往赴死的神情。
“走不走,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的算了?”方正冷哼一声,仙道杀招悍然催动。
仙道杀招——流言蜚语!
锋利无比的银白色的文字宛若刀片剑刃,从半空之中,直逼自在书生二人。
“还不快走!”自在书生咬紧牙关,再次催动千解,两行血泪从眼角流下,甚是可怖。
“公子,我不会走的,我要与你同生共死”添香仙子似乎是铁了心,就是不走。
“哼!”方正加大了仙元的灌输,流言蜚语的威力再次提升,让自在书生撑得更加狼狈。
“滚啊!”
砰砰!
一声轻微的爆炸自在书生眼窝之中炸开,自在书生因为千解催动过度,眼睛直接炸开了。
“我要扛不住,再不走不对,你不是添香,你究竟是谁。”自在书生流着血泪,将狰狞的面容转向添香仙子。
“好吧,看你如此痴情,那我就告诉你吧。到了生死门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杀你的人是我,白凝冰!”撤去见面似相识的白凝冰冷冷一笑,手中冰刃再次发力,直接拧碎了自在书生的心脏。
“方正,真是不明白,我们明明可以依靠直接实力碾压受了重伤的自在书生。但你为何要这样算计他呢?”白凝冰一脚把自在书生从冰刃上踹下去,问道。
“北原蛊仙一向好斗,在五域之中战力最高,而且他们可是死都能从敌人身上撕下一块肉的人。最坏的结果,便是自在书生拉着我们其中一人,自爆同归于尽。”方正收拾起自在书生的尸体。“更何况,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自然是选择万全的计划。而且,这套方案,不也很精彩吗?”
“的确,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战斗方式。”白凝冰道。“不过,万一自在书生没有顾及添香仙子的安危,你又该如何呢?”
“这样啊,那就只能采取另一个计划了,我会给自在书生看点东西,或者是侮辱他的血脉啦,家族啦,这样的话,除非自在书生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北原人。”方正缓缓道。“虽然是明目张胆的阳谋,但,除非,他能彻底做到像某人一样毫无廉耻与底线,否则一定会中计。”
。。。。。。。。。。。
东方长凡盘坐在地上,面容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刚刚夺舍来的身躯,受创数百处,有些地方的伤势严重,已然深可见骨,淋漓的血肉就暴露在空气中。
东方长凡气息都有是微弱的,眉头紧锁:“不想此次夺舍。居然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果然,逆天而行。是要遭受天地的怒火。不过,幸好最后利用松尾岭摆脱了追兵,否则这条老命真的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一时间,东方长凡的心中,有后怕,有庆幸,有喜悦,有沉重,有悲痛,有仇恨。情绪十分复杂。宛若丝线搅成一团。
“身上的伤势,还是小事,不足以致命。当务之急,还是要清除体内的内患。积攒的仙元,大部分都用于夺舍。之后激战已彻底消耗,意志之战,便是我击溃这九股意志的唯一选择了……”东方长凡思量一定,便彻底闭上双眼,整个人陷入到一种冥冥的状态中去。
事实上。恶劣的情况也不允许他有其他的选择。他已经油尽灯枯,仿佛是一道长河,消耗到干涸可见河底的状态。
能以这种状态,甩开追兵。逃出生天,真是险之又险。
此时他若再犹豫一些,不进行意志大战的话。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就又会被夺走。反而不如趁着现在还有底蕴,还有余力。将种种余力都转化为意志大军,进行意志大战。
意志作战极为凶险。无关乎修为,只看意志本身。但东方长凡此时已无余力,只有这样做了。
他的意志,从识海中升腾而起,转瞬间调集搜刮一切底蕴,形成一股巨流。
巨流从识海中奔腾而出,宛若九天而下的天河,从头颅高处,直灌而下。
夹裹澎湃气势,朝着身体各个角落中的其他意志,倾泻绞杀过去。
“战!”
“一齐出手,老贼的意志比我们任何一人都强。”
“必须联手,只有联手才有胜机!”东方部族的八位蛊仙意志,以及东方余亮意志,纷纷揭竿起义,冲击东方长凡的意志。
总共十股意志,混合在一起,绞杀一团。不管哪一方,都是有进无退,退一步就是失败的深渊,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一开始,便是死战!
双方几乎势均力敌,但片刻后,东方长凡的意志,便落入了下风。
和群魔战斗时,东方长凡只是强行压制,并未发现这些意志的难缠。
此时真正动手时,才知晓这些意志,股股凝如坚钢,强硬如钻。一位位,都对东方长凡有深深的恨意!
“东方长凡,你欺骗我们,背叛我们!”
为了一己私欲,就杀我们,成全你自己!!”
“老谋深算,我们看错了你,都不过是你的棋子……”
“你让我们死,你也别想好过!!”
“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就是你,害了我们,还害了整个东方部族。”
“如今,碧潭福地必定遭受群魔搜刮,我族数千年的经营消散一空!”
……这些意志们呐喊着,悲号着,汇集成一股巨大的潮水,从各个角落中反攻出去。
东方长凡的意志节节败退,很快就退缩到识海中。识海是东方长凡最后的根据地,一旦被这些意志攻破,就算是东方长凡的魂魄健全,也无力回天,彻底失败。
“好厉害,好厉害!这些意志夹杂着死志,被背叛的滔天愤恨,最重要的是被天劫影响,有了玄妙难言的增强变化……”
这一刻,东方长凡感觉到天地的深深恶意。
他逆天而行,死而重生,恐怖的反噬再次让他命垂一线,后退一步,便是失败的深渊。
但东方长凡临危不乱。反而情况越是凶险,越是激发了他的斗志。
他这一生,都是逆流而行,从自己修仙,到带领家族崛起,克服多少的困难,顶住多少的压力,打退了多少的敌人。
“这一次的敌人,即便是这方天地,即便我的身躯老死,我的魂魄萎靡,也是不能让我的意志屈服的啊!”
东方长凡明白:意志的交战,千万不能气馁,不能松懈,不能有丝毫的动摇。
他不仅不动摇,反而更坚定,斗志飞扬。使得意志战力暴涨。
这就是他千锤百炼,坚韧不拔的精神。奋战抗争的斗志。已经融入了他的骨子里。
一下子,意志反攻。从识海中蜂拥而下,又将阵线推了下去。
双方以东方余亮的身体,作为战场。东方余亮的头颅,便是东方长凡意志的大本营。
之前虽然被九股意志,几乎打回大本营。但如今却直贯而下,意志拼杀,阵线从头颅,顺着脖颈,一直推到胸口。
蛊仙们的意志越加愤怒。凝结起来防御,宛若龟壳,牢牢占据胸口,不再移动。意志交战,陷入僵持。
八股蛊仙意志,围拱着东方余亮的意志,宛若八块厚实的盾牌,保护着他。东方余亮的意志总量,正在节节上升。
整个十股意志。只有东方长凡的意志、东方余亮意志,可以不断恢复。
这是因为前者夺舍,魂魄寄居其中,又占据识海。可以源源不断地补充意志兵源。
而后者乃是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最为契合肉身。整个身体就是东方余亮的巢穴,只要肉身不死亡。意志就能缓缓恢复。
这场凶险万分的意志大战,胜负关键就在于东方长凡、东方余亮这对师徒的意志上。
相比较而言。八大蛊仙意志,虽然强硬厚实。却是无根之水,无本之源。
他们看透了胜败的关键,便选择牺牲自己,保护东方长凡意志,让他不断壮大。
“不妙,我故意留着身上的沉重伤势不医治,就是想拖累东方余亮的意志恢复。但现在对耗下去,我的意志不断损失,后继乏力,东方余亮的意志却在不断回升。”
念及于此,东方长凡越加冷静,甚至冷漠。
他知道任凭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为今之计,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用意志感染意志,从内部瓦解意志。这手段乃凶中至凶,险中最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