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的破碎声息止,豪华的套房内的一切被摧得残破不堪,空气中弥漫着烟尘,其中夹杂着浓重火药味,用力一嗅,便能让人咳嗽不止。
在一堆破碎杂物的掩盖下,有着一男一女,一动不动的。
“咳”
乔媚剧烈的咳嗽着,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到了,但在那毁灭般的炸声后,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
“陆尘!”
乔媚唤道,短暂的庆幸过后,她也是明白过来,她能完好,是陆尘用身体将她死死护住,见到陆尘一动不动后,便惊慌不已。
“陆尘,你怎么了,你快醒过来啊”乔媚唤了几声,陆尘都不见反应,她顿时有些急,她想起身好好看看陆尘,但是被陆尘压着,根本起不来。
“你这个傻子,怎么用身子帮我挡,你快醒醒啊,你因我而死了,我我会内疚死的,陆尘,听到没有,快说话,醒醒你怎么这么蠢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帮我挡,死傻子”乔媚的语气非常不好,但骂着骂着,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转眼间就打湿了脸颊。
“我好歹救了你,犯不着骂我吧,早知道刚才不管你了。”
一道稍微有一丝虚弱的声音响起。
“陆尘!你没死啊!”乔媚惊喜的叫道。
“幸亏没有,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这么良心,我救了你,你还要骂我,”陆尘的气息慢慢的缓了过来。
“我刚才急了,还不都是担心你,快起来,你这么重,快把我压死了,”乔媚脸上浮现起淡淡的红润,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陆尘撑起身子,将压在身上的杂物全部震开,身体中传开骨头咔咔的响声,刚才那股剧烈的震荡虽然没有重伤他,但还真差点将他震晕了短暂的一瞬,身上的筋骨有些都稍稍偏移了一些。
陆尘将筋骨复位后,将乔媚拉起来。
“空气里面有火药味,这爆炸是人为的,难道是慕容锦兰要我们死?”乔媚掩鼻,拧着眉头道。
乔媚之所以这么觉得,就是觉得慕容锦兰有动机,因为陆尘之前对她不敬。
“这并不是冲我们来的,”陆尘思量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右侧那面被几乎炸开墙壁:“隔壁是李凌峰的房间,刚才爆炸的源头是那边,我想我们只是受到殃及的池鱼。”
朝着那面炸开的墙看去,那边的毁得要更彻底,里头烟尘把视线都遮挡了,让人看不清楚情况。
不过,陆尘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发现李凌峰的气息已经停止了,想来是没命了。
“李凌峰死了,”陆尘对乔媚道。
“谁会要李凌峰的命呢?我们可真倒霉,差点就陪葬了,”乔媚又气又恼道。
“慕容锦兰肯定知道,”陆尘淡淡的说着,忽地感受到附近有道刻意隐匿的强横气息,那人似乎也在感知李凌峰的生死,约莫过了一小会的时间,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似乎想离开这里。
“这里起火了,顺着楼梯去楼下等着我,我很快回来,”陆尘将乔媚
带到安全区域,远离之前的爆炸源,然后身形一掠,直接从十几楼的酒店窗口跳了出去。
“陆尘!”乔媚吓得大叫了一声,但想起陆尘的不凡,也就稍稍松了口气,这家伙炸都炸不死,跳楼肯定也不会有事的。
陆尘从窗口掠出后,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然后顺着那逃逸的气息追去。
如果陆尘猜得没错,那人肯定和爆炸有关,陆尘要追对方,倒不是因为李凌峰,而是想为自己和乔媚出口气,因为两人差点成了冤死鬼。
陆尘的身形如同鬼魅,在霓虹色的都市里穿行,那逃逸的人速度不凡,但比之陆尘还是差了一点,不过那人比起陆尘也有一个优势,他熟悉地形,而陆尘初到此地,追逐起来,就有些吃亏了。
“这么喜欢跑,那就让你跑不动,”陆尘见不好追上,于是屈手一抓,长弓便出现手中,搭箭便射。
一阵破空声响后,便击中那逃逸的人,但即便如此,居然没能让对方的速度减弱。
那人趁着这里地形复杂,居然趁此直接甩开陆尘。
陆尘掠到金箭射中的地方,将金箭拔出,上面沾有鲜血。
“看来这家伙经过专业训练,居然不怕剧痛,”陆尘想留活口,因此没有往那人的要害射,想不到让他逃走了。
陆尘收回金箭,而后向着之前所在的大酒店赶去。
大酒店楼下十分哄闹,刚刚那场爆炸的声响震大,惊扰了不少人,但除了炸死的李凌峰,其他人倒是没受伤。
李凌峰所在的,是这酒店最高等级的套房,住在那层的只有,李凌峰和陆尘、乔媚三人。
一会儿后,爆炸的火灾被熄灭了。
当陆尘到达酒店大堂的时候,就看到慕容锦兰在上蹿下跳,一个劲的怒骂着酒店的安保人员。
“没什么事吧?”乔媚见到陆尘后,赶紧上前急切的拉着他的手,关心的问道。
陆尘摇头。
慕容锦兰骂了一会儿,实在是没劲了,于是迈着步子,扭摆臀腰,向着陆尘和乔媚走来。
“陆先生,乔小姐,是我疏忽了,幸好陆先生身手不凡,要是你们在我酒店出事,我就算一死都难以赎罪,”慕容锦兰收起之前的暴怒的神色,温和的脸色中带着浓浓的自责。
陆尘一听,心中暗笑,你这话倒真是说得好听,李凌峰不在你酒店被炸死么,你自己怎么不羞愧自尽呢?
当然,陆尘心中这么想,但在口中可不能这么说,于是客套的回道:“这事也不能怪慕容小姐。”
陆尘说着,目光朝着慕容锦兰身后看去,只见她身后站着两个穿着汉服的美女,看着极具古韵,举止神态,都充满着一种特殊韵味。
那两女见陆尘望来,居然都是朝着温温一笑,如若牡丹的盛开,勾人心魄。
陆尘忍不住心头一跳,但转瞬间就冷静下来,这两女并不是对他有什么好感,而是下意识的动作,仿佛经过刻意训导,只怕她们看向任何男人的目光、神态,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