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御风搂紧安眠的腰,逐渐加深这吻。
这段时间以来安眠很少主动亲近他,这样的吻更是尤为珍稀。
安眠的担忧,不舍,委屈,难过,通通发泄在这枚吻中。
管他以后如何,起码现在他们相爱相守,其他的,交给时间推演好了。
古御风将安眠横抱起,吻未离,步步向床边走去。
安眠在索要他,他也不再克制。
粉色大床很软,安眠陷进去的时候没有丝毫不适,身体在下沉,**在上升。
熟悉的灼烧感再次袭来,只不过这次不是背后,而是全身。
有一团火在安眠体内乱窜着,她抚摸到古御风胸口,发现他的体温不比自己低。
今日已经感受过突破的畅快,两人都不想忍耐。
灯被古御风暗下,月色微醺,安眠的脸颊比手腕上的苹果还要红。
衣物零散四散,古御风是第一次,安眠不是,情况却完全相反。
安眠的第一次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她惊慌,痛苦,李生才不会顾及这些。
那次便浑浑噩噩的结束了,安眠大脑完全一片空白,甚至再也不愿回忆提起。
她有怕过和古御风做,怕勾起她黑暗不堪的过去,但事实证明她多虑了。
古御风每一个动作都温柔至极,安眠第一次体会到舒适,被他占满时,她内心的恐惧也完全消散。
这才是爱。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安眠喜欢这种感觉。
古御风知道她以前被欺负过,但此刻她稚嫩的如刚结朵的花苞,使他的心一再放软。
安眠没意识过了多久,但她知道自己最后是躺在古御风怀里睡着的,而且睡的无比香甜。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古御风的翅膀出现过,交合过。
那一瞬间,古御风的黑色羽翼迸发出无限光芒,将整个房间完全照亮。
古御风感觉有股巨大的力量从身体内打开了,身体变得轻快,魔力也更加游刃有余。
今晚这一觉,是古御风自有人类记忆以来,睡的最踏实最舒适的一晚。
第二天,古御风没叫醒安眠,直接给她请了假,自己也向安仁告假待在家里照顾安眠。
安仁自然应允。
他与林落繁都对昨晚的记忆相当模糊,到现在大脑还是卡顿的。
古御风这样说了,他便答应了,没有一点怀疑。
夜漆黑为乌鸦叫声嘶哑划破,抬眼见一轮圆月当空,月光折返侧身亮银枪锋芒刺眼,忽而暗了双眸昔日战场血拼黑暗日子脑中闪现,周身无一人默言微叹,世人称我为龙,战友喊我影,心思简单无意搅那风云,遗失孤立倒也清净,枪杆握于掌心枝头一跃而下,风灌满披风甩身后扬起,如影销匿于黑暗几分凄凉也无人知晓。
许是天神眷恋待我不薄,此生清清淡淡不现世间便也瞑目,不知漂泊至何处偶闻是蜀**师诸葛旧居,自是绕行打算转身间双眸汇聚相视,波澜不惊许久的心突失了节奏,只一眼仿佛被看透前几十年,他羽扇执掌轻摇,步步向我走来,枪杆在掌心握到发颤,鬼使神差般单膝跪下却无任何不甘。
赵子龙,参见。
自那日邂逅,甘愿以命为他赴汤蹈火,不再因利益驱使而是完全视他为信仰,他以天下为棋一步三算,风云皆于他掌中变幻推演,认定他,信任他,一道眼神便了然于心,披荆斩棘平定战乱只为他眉头舒展,旁人都说我是那诸葛亮最重要的棋,不以为然,将鲜血洒尽如何?马革裹尸又如何?
战事哪有长期顺风之势,即使顺风,战死沙场也时刻准备着,每遇胜算不足之局,亮总在起征前夜急召我,嘱咐深重一遍又一遍,我总一抹必胜笑容,将额间同披风一色抹额摘下赠与人手腕缠系,约定归来之日再相还言语云淡风轻,他似还有话说,抬眼是我目光坚定,拍肩安抚叫他放心,提枪转身告退,前方凶险独自承受。
是归来之时,顾不得战甲血迹斑驳披风残破,前日带兵突袭敌军要害,九死一生几近全灭,孤注一掷对他军令完全信任,想来失联已有十日,不知消息到了他那,是全军覆没还是同归于尽,眉头愈皱愈紧,一刻也不愿多待,想让他知道自己不负使命,没有牺牲,快一点,再快一点
赵子龙,参见。
我单膝跪地多日赶路离倒下只差分毫,见他双眸清澈至净睫毛微颤泛起涟漪,手中军报从手腕边滑落蓝色抹额异常显眼,自知浑身血污满脸不愿与人对视,他却止步于我眼前轻声唤我起来,时间突然流逝缓慢,他拆下腕间系物重新为我绑在额头,无一句寻问柔情尽在一眼凝眸,他在等我回来,我想,疲惫不堪的脸扯出笑容。
我没事,我回来了。
我本为影,逃离光明苟活于黑暗,不料偶然间撞进他清澈眼眸,就此是我的世界。
花车缓缓通过芬芳笼罩整座城,我寻香而往,见她在花车最中央被簇拥姿态,周身六位灵动姑娘个个娇艳欲滴,却将她国色天香衬托极致,路上行人无一人不为她驻足,众人目光聚集下,时而起身蛇腰摇曳,时而盘坐掩面妩媚,头顶无源花瓣落雨一路未断,香气四溢,慢慢麻痹内心,没有人察觉出异常。
太美了。
是我从未见过的光景,我的目光很难从她身上移开,尤其那双眸,浅紫色里透着金色光芒,摄人心魄,又纯净至极,她的每一个眼神都不多余,各种情绪从中流露,热情的,遗憾的,坚定的,孤独的。而我只有一个想法,充斥整个脑海,盖过理智。
这里不适合她。
我跟随她一路到巡演地,台下修容时突然现身,而她眼中没有一丝惊诧,静如湖水般清澈,淡淡放下手中眉笔问我有何贵干,她的脖颈皙白如玉,细长连接锁骨完美比例,我甚至能想象到它被捏在手中那触感,却最终没能忍心,她美好的使我不敢靠近。我递给她一枝玫瑰,红艳似血,告诉她只要跟我走,这将是她随手可玩之物,她嘴角挂着笑,眼波流转间是温柔和伤感,轻声拒绝。
我会和我的月亮在一起。
我不知她所言何意,急忙回应,“月亮算什么?你喜欢,我摘下送你”她嗤笑出声,谢过我好意,以演出将近为由婉拒,并暗示我离开,慌乱中我抓住她手腕,不知是否属于她的回忆片段闪过,血染透裙摆,杀戮中献舞,高贵优雅。
我默默陪着她,直到巡演结束,因为舞姿动人如仙子下凡,无奈被迫又加了几场,越到后面越令人心疼,她虽面不改色,动作表情都分毫不差,可我深深感受到她内心的疲惫,落幕后坚持带她走,我说俗世的一切都与她格格不入,她不该待在这,为满手铜臭的商人当做赚钱工具,却依旧被拒绝。
“你可以给我自由,可这不是我的全部。”
“为他人而舞,孤独吗?”
“有月亮的地方,我就不会孤单。”
没意外的,终究放了她,我知道自己不过自私的想给她另一层束缚罢了。
但会想起她,在任何时候,送给她最真诚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