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开始矇昧良心的去安慰自己,妖艳贱货都是吸引人眼球的。
就是每一个爱过的日子,都成了后来。就是时光的风,吹去了笼罩在爱上的一切虚幻的流岚,一切迷蒙的轻雾。就是誓言被验证过了,承诺被验证过了,没什么可掩藏的了。就是阳光,照彻了彼此的每一个角落。
就是站在远去的爱情的背影里,你看清了对方,也看清了自己,看清了一切的假与真。就是你才明白,好多时候,山川犹在,红尘已碎。
决意要走的人,你让他走。
他的心跑了,身体已是一个空壳子。在虚空的身上,你抓到的只能是虚空。
如果你的爱足够温暖和强大,他在流离失所之后,自会回来。当他再回来,就很容易把人生的全部都交给你。
当然了,如果伤得足够重,就要彻底地放下和丢弃。一来,你那颗冷了的心,已经无法再收留他;二来,好让自己从此优雅转身。
不要跟不懂你的人说爱。
就像不要跟不懂你的人诉说衷肠一样,你本来很痛苦,说完了会更痛苦。因为,你把真诚说给了敷衍,把热烈说给了冷漠,把痛苦撕裂了一次,给一个不相干的人看。
所以,找一个懂你的人爱你,是多么重要。爱到最后,你的心在他的心里,他的心在你的心上,你想的时候,他一定也想,你疼的时候,他一定在疼。彼此在灵魂里,是最深的呼唤与回应。
最好的爱,其实爱上的,就是另一个自己。
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但后来你发现错了,是爱了不该爱的人。
每一个人在心底,对爱的人都会有一个审美标准。当你肯为对方降低这个标准,说明你开始爱他了。如果,你肯为对方一降再降,说明你是深爱了。
但无论怎么降,你的爱,都要有一条底线。不要把自己逼到江山倾覆,山河破碎。对于那个不该爱的人,你要做的是放下,而不是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因为,那条路上,只有无尽的痛,以及伤害。
多少初恋,止于自卑。
明明爱,却不敢去表达。明明知道不表达就会错过,但就是错过了。明明知道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但就是一辈子。人世间好多自卑的伤,丢在了操场上,丢在了天空中,丢在了单车泪奔的路上。
只缘时光太浅,只恨自卑很深。
自卑,是在懵懂而青涩的心底里掀起的一场风。风很大很大,吹得青春很疼很疼。
爱的刻骨铭心,是通过爱的曲折来体现的。准确地说,是通过爱的疼痛来体现的。
爱唯在波澜起伏中,才会走向丰富与深刻,才会走向炽烈与疯狂。一帆风顺的人生不好看,一帆风顺的爱,也不会好看到哪里。
问题是,这样的爱最不经折腾,一折腾就远了,一折腾就空了,一折腾就散了。崖上的矮树能耐飓风,只是因为,它的根系的每一个细微的部分,早已与大地拥抱到,深入彼此的骨髓和灵魂。
要学会在时间和空间的维度上,经营爱。
最好的爱,是置双方于合适的时空距离上,疏一点,远一点,用彼此的遥望与想念来贴近与厮守。相反,糟糕的爱,却是用严苛的时空束缚着对方,密一点,近一点,严一点,最后,困死了对方,也困死了爱。
爱,就要为对方松开一点时间,就要给对方放出一点空间。在合适的时空维度上,在轻松的心灵空间里,爱才会被需要,才会被吸纳。
发现,再难放下的人,也终会放下。哪怕,你曾为这个人肝肠寸断、九死一生过。
深爱到最后,就是一种彻底的交付,从灵魂到生命,只愿自己是一盆水,泼出去,漫洇和浸润到对方的精神和肉体的最深处。
然而,覆水难收。放下深爱的人,其实就是要让自己从对方那里一点一点剥离出来,把灵魂撕裂,让破碎的尖锐重新组合。
你终不会把伤痕累累的自己重新组合好。你放下了对方,其实,是放下了那个痴心而绝望的自己。
从此,半生红尘,不再念及。
繁华散尽,才发现,最该爱的人,还是那个简简单单安安静静的人。
因为到最后,我们的心,还是想与这个烟火的尘世靠近。不是感情太丰富,而是庞大的爱需要寄托,有要寄托,没有就创造一个出来寄托。这样的“寄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含在嘴中的手指头,是羞涩见人的小姑娘死命拽住的衣角,也是落在水中上下浮沉找不到出路的溺水者的一根浮木。因为愿意相信这种寄托的存在,所以,它就真的存在了。
说来有些可笑,仔细揣摩又感到一种悲凉。对方心里根本没有情,为什么另一个却爱得如此坚定不移?或许,某种程度上,陷落在爱情独角戏中的女人,只是相信自己值得这样的“缘分”——被赏识被肯定被需要被真诚的“缘分”。唯有如此,一个人才能在这冷酷的世界中看到水仙花一般的倒影。
“素素,你洗完了吗?”敲门声伴着凯杰担忧的声音。乔素素惆怅的表情又收起来了,变成了那副淡漠的表情。她快速从浴缸里起身,拿过毛衣架上的毛巾草草的擦了擦身子。
柜子上放着一套休闲的套装,是乔素素喜欢的。加绒的卫衣和一条毛呢的长裤。她忽然想起曾经和顾清一起和去一家情侣衣服店卖衣服,她给顾清也是挑了一件这样的卫衣,顾清穿上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学生,很年轻。顾清觉得有些轻佻,不愿意穿,乔素素闹着要让他买,他竟也买下了。
环顾偌大世界,自以为是的爱,自以为是的情,实在太多了。一唤醒这些沉睡的人是一种恩慈,一些人的绝望后,又觉得,让一些梦继续在幻觉中飞一会儿,远比带着理智和犀利来打碎整个世界来得仁慈。
安娜的脸色变得刻薄起来,她像是被乔素素刺激得露出了原形,正为自己的话洋洋得意。脸上全然没有了温柔的神色,她就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山野村妇。而坐在窗旁角落的那个男人却皱起了眉头,阴冷的目光锁在了安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