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拿着剩下的几千钱回了家,开了一个小商店只够生活。在男孩回家之后女孩写了无数封信,但男孩一直没回,女孩放假从不回家在学校打工,男孩却始终狠着心不去看她,天知道他有多想她。终于在女孩大四那那年男孩去看女孩,现在的女孩俨然已经长成了一朵出水的芙蓉,清欣脱俗。男孩的心凉了,本就不敢对她说心里话的他此时只有把感情埋在心底了。两人想见本该是开心的相互拥抱,但女孩给男孩的只有冷脸。女孩恨他,恨他当年为什么那么做毁了他的一生,恨他这么多年来音信全无,恨他为什么说不理她就不理她,恨他曾经说过到了大学再说的话可是她都大四了他还未曾开口。两人在一起一直都是默默不语。男孩回家了,女孩在车站呆了一个晚上,也哭了一晚上。
几个月后的一天男孩家里来了个女人,是男孩家里给男孩说的媳妇,男孩家人自知配不上女孩,女孩家似乎也不太同意女孩和男孩在一起。很快婚事就定了下来,男孩给女孩打电话告诉她,他要结婚了。女孩颤着问是谁,男孩说:“是镇子边上一个农村的姑娘,人挺好只是少了一只眼睛。”女孩放下电话马上请了假买了车票回了家。她去男孩家看见男孩在用仅有的一只手在炒菜,本想过去帮他却看见一个女人端着盘子走出来。女孩哭了,她哭着走到男孩面前对男孩说:“是我先和你定亲的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是定过娃娃亲的。”男孩也哭了对女孩说:“你该有你更好的生活,而且我已经残废没能力照顾你了,再说两家父母也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女孩跑回家跪在父母面前说起了往事“小时候男孩怕女孩不理他自己在床上尿尿报告了阿姨挨了骂,小学男孩怕女孩学习成绩比不上他而生气好多年没考试,被男孩妈妈打在床上起不来,初中他替她吃了三年的剩饭,高中为了女孩上学男孩故意砸断自己的胳膊``````````女孩说完两位老人早已老泪纵横女孩的父亲说:“你要是不嫁给他报国恩,你就不是人啊。
女孩毕业了,很顺利的找到了一家外企工作,月工资两万多元,在工作的第四个月后女孩回了家,他们镇上的所有人都羡慕死了女孩,同时也都可怜男孩。女孩的穿着打扮早已远离这个穷苦的镇子,但男孩看到女孩后却真的死心了,她该属于上层社会而不是他这个既穷又残废的人。
女孩给女人了5000元钱,女人虽然拿了钱准备走却留给女孩鼓励一生的话“人这辈子真心爱一次挺不容易,他给了你一生的幸福你只能用你的一生去回报他。”对啊,她本来就要用一生去回报他,她从没想过要背叛他。从小到大,从初中时他说他要离开她的一刹那,她就觉察到她这辈子就属于他。
女人走了,女孩带着胜利的喜悦走到男孩面前,对男孩说:“现在你可以对我说本在大学你就该对我说的话了吧?”男孩在心里早已说上了上万遍,可是他一看到她就不敢说。男孩呆呆的看着她,他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不敢相信这个今非昔比女孩还会看上他还会想着他。男孩摇摇头:“我不想耽误了你。”女孩气极了哭着说:“你在为我坠学打工的时侯我的心就早已给了你,这么多年你所做的是平常人能做的吗?”女孩抱住男孩给了他一吻,男孩的眼泪流到嘴里是甜的,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终于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女孩颤抖着对女孩说了他一生想说的话:“我爱你”
李莎莎背着身子站在人群中间,背黑色小包,头上卡着一个大大的彩色蝴蝶结。
她专注着人们的背影,看太阳下拉长的密密麻麻的影子,猛的蹲在地上,毫无顾忌的哭了起来。
“莎莎,我们一起去海吧,就在这个三月。”
李莎莎安静的看着满脸笑意的丘启,轻轻的点点了头,赤尾伸手摸摸李莎莎的脑袋,把千金拥进怀里。
生命中少不了如花的画卷,李莎莎很早之前就明白这个问题,就像三年前她梦见爸爸妈妈结婚的场景,然后又亲眼目睹他们如何四分五裂。
她躲在某个门窗后面,透过一个小孔偷偷的看外面的世界,不大,一个针孔放大的圆形,她可以清楚的看见手与手扭曲在一起的场景,她迅速的捂上嘴巴,背过身,蹲在地上,她不哭,不敢哭。
认识丘启是在某个冬天的早晨,千金子穿着大棉袄在嘈杂的公交站台等公交,“哇”的一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千金子蹲在地上大哭起来,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一脸茫然的看着地上的女孩儿。
“你叫李莎莎是吧,不想迟到现在就站起来跟我上车。”
李莎莎就这样被一只手拽着上了出租,车站很快又恢复了嘈杂。
来的人走了,走的人已经走远了,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李莎莎最后还是迟到了,和一群迟到的同学一起被无情的老师罚站在外面,一片雪花飘落李莎莎的衣袖上,抬头,对面的阳台上,丘启在对她微笑。
“李莎莎,你平常都干嘛啊?”
“吃饭,睡觉,”
“李莎莎,你平常都干嘛啊?”
“吃饭,睡觉,额,还有陪丘启。”
有时候一个人心里多了一个人其实就是多了一件事,把一天里仅仅有的24个小时再分出一部分来给除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人。
李莎莎爱在身上别着彩色的东西,但绝不是大面积让人刺眼。她偶尔会别着一枚彩色别针,戴一只彩色假耳环,夹一个彩色小发夹,扎一根彩色发带。
她说:如果一个人感到自己的生命没有颜色,那就一定要努力让自己的外观有颜色有起来,一定不能任其发展,无论怎样,也要做一个很好的假象,宁愿被人嫉妒,也不要被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