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广告也是有力量的。令木一和金百合颇感意外的是,租房子的人还蛮多的。而且房租也蛮高的。最后,两人选了一位在县城开了服装店的美女租客,以八千一年的房租把商业街的住房租了出去。双方约定好的交房时间是2009年1月20日。
为什么要约定这个时间来?主要是租客的先前的租期就是1月20日到期。而木一初步估计的房子装修好的时间也是不超过一个月。
在他的预计里,装修门市和住房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然后再打开窗户吹上半月,基本上就可以入住了。元旦节应该就可以搬家了。但是既然租客的时间是20日到期,就以租客方便好了。
而且自己留的时间相对多一些,总比什么时间都卡得太死板好一些。另外,从出租商业街的住房这件事情来看。木一和金百合更加坚信西龟的房价一定会上涨。因为在他们的估计里房子能够租个六七千就是极限了。没有想到美女一开口就给了八千的租金,确实让两人有些不好拒绝。
因为买房子的时候,门市的卷帘门和楼梯大门都还没有安装。所以当时并没有拿到钥匙。当木一和金百合拿到新市场门市和住房钥匙的时候,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就连金崇明都来了兴趣。要来好好看看女儿和女婿,千方百计都要买的房子和门市长什么样儿。
木一和金百合两手守住空房子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金崇明终于赶到了新市场。木一和金百合赶紧领着他上上下下把住房和门市好好看了看。
住房的布局很简单,就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实在是有些小巧紧凑了。两间卧室对应的就是住房楼下自家的门市。不过面积稍微大上那么几个平方。这是因为住房的外墙往新市场大路方向伸了差不多一米多出来。客厅厨房和卫生间对应的就是自己门市旁边的门市,同样也是面积大了那么几个平方。
金崇明看了看住房,也还是满意。觉得够木一一家人住了。大家又来到楼下看门市。金崇明问木一他们准备把门市装修来做什么生意。
木一和金百合都说还没有考虑好。金崇明建议一定要把门市的基础打得牢实一些。木一和金百合两人不解其中的意思。金崇明便给他们解释。因为根据经验,这里以后就是龙中的新市场了。而木一家的门市刚好处于新市场的入口处。口岸很好。无论是租给别人开服装店,还是开小食店都可以。
但是,还是要考虑到以后万一有人来租来做笨重的生意,比如卖粮油、饲料、农资化肥、水泥、钢材等等。如果门市的基础打得不牢实,以后可能如果往上面一堆放个几十吨甚至上百吨东西,就会把门市的地坪压坏。
木一心里不得不佩服岳父的经验比自己丰富,考虑得比自己还要长远一些。按照岳父的指点,以后木一的门市就不愁租了。
于是赶紧请教岳父怎么才能够把门市的地坪弄得牢实一些。岳父便把另外一个亲戚家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木一他们。
原来,这云安康在开发新市场的时候,要征用金百合家一个舅公家的田。这个舅公家一大家子的田都刚好就在这新市场的中心地段。
无论这云安康怎么威逼利诱,舅公家就是不同意征用。但是如果舅公家不同意征用,这新市场的大路就无法打通。利益冲突之下云安康和舅公两人吵了无数次架,甚至动手打架都干过几次。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达成最终的妥协意见。即修新市场大路无偿占用舅公家的田,这一占用差不多就占去两亩多接近三亩田。但是舅公家剩下的田,就由舅公家自行修建,无论是舅公家自住,还是出租出售,云安康不仅不得进行干涉,还要协助配合办理房产证、土地使用证等各种手续。当然,办证的费用得舅公自己承担。
金崇明给张学芬的舅舅打电话,说是金百合他们家也在新市场买了套住房和门市。舅舅就问金崇明买的是哪个位置的。金崇明便说了。舅舅告诉金崇明,木一他们买的这个房子在修建的时候出了点儿问题。
房子在修建的时候少砌了一壁一八墙。为此云安康还把修房子的人大骂了一顿。原来是修房子的人觉得客厅的开间其实并不大,根本就不需要再加一壁一八墙。
金崇明不说这个事情木一倒是没有注意到。他这一说,木一和金百合两人赶紧叫上金崇明,三人又返回楼上去看。刚开始还是没有看出来。
不过再仔细看就看出来了。其实这笔墙便是客厅里与厨房和卫生间的分隔墙。确实是不需要一八墙。砌一匹砖,也就是一二墙就可以了。木一和金百合都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金崇明也觉得不是问题。
木一心里默想,怕什么呢?这房子毕竟是砖混现浇结构的房子,修得又不高,两楼一底,5.12地震都没有把它摇跨。没有问题的。老丈人自己家的房子还是预制板结构的,开间也比这里大,他都不怕。我这还怕啥呢?
三人又下楼来,门市确实是有点儿问题。门市地坪里的填方就是些土块儿、烂砖。然后上面草草倒上一层混凝土。估计水泥分量也不足。拿石头一砸,就听见里面传来“空响”。
这便是舅公他们发现的问题。如果只是做些轻便的生意,比如开服装店、开小餐馆。这地坪上再铺上一层混凝土,然后铺上地板砖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若要考虑做些钢材、水泥、化肥、大米之类的笨重生意。这地坪就不符合要求了。
于是,大家便打电话把云老板请来。指出他这门市地坪有质量问题。云老板,当然很清楚自己修的房子是怎么回事。他虽然嘴上并不承认有质量问题。而是辩解说大家都是这样修的。
不过,他还是答应按木一家的要求整改一下。想到云老板对自己还是好。木一也没有做过多的要求,只是希望云老板找人来把先前的地坪挖掉,然后负责出一半的水泥、并帮木一找来振动棒和振动板,帮助木一把门市地坪的混凝土打牢就可以了。木一自己找人去拉鹅卵石来铺砌打地,然后再打一层砂夹石混凝土,最后便是加细沙混凝土铺地砖。
云安康听木一这样一说,考虑到自己修房还剩有许多水泥,放在那里等开了春,雨季一来,说不定就发掉了。便爽快地把水泥全部承担了。
这样一来。说干就赶。云安康便找了些工人来,一天的时间便把那酥脆的地坪挖得干干净净。还把这些建渣拖走了。
处理干净了,就给木一打电话。木一接到电话便给岳父打电话。岳父在村里找了些人,大家在闲河里去捡鹅卵石。给木一拖了两拖拉机鹅卵石来。这些鹅卵石个个都是像压得有些扁的足球那么大小,纯手工精选的。所以非常的均匀。
大家先直接把鹅卵石下在门市门口,然后再一个一个地依次叠码铺设。实在是太巧了。一点儿都不多,一点儿都不少,刚刚两拖拉机就铺满了。
然后又去拉了两拖拉机砂夹石来。云安康也领着大家去把水泥、振动棒和振动板拖了过来。
就在大家准备要打混凝土的时候木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样一打,以后要是开餐馆排水怎么排?于是便火急火燎地跑到龙中市场上去买来Φ80mm的pvc管和弯头这些。预埋在靠墙边的地方。为了排水顺畅,还特意倾斜了几度。然后拿空水泥口袋把伸出地坪面半尺的排水入口堵起来,避免杂物落进去堵塞了。
大家帮着高标号地把水泥混到砂夹石里。然后胶水管一接,水龙头一开,便人工拌和起来了。干得是热火朝天。拌和好,便装在手推车里,转倒在铺好的鹅卵石上面。然后便铺边用振动棒打。
等全部铺满砂夹石混凝土层了。又换振动板打。大家都和木一开玩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干的。完全是在干国防工程。”
把门市的地坪弄牢实了。木一和金百合说请大家吃饭。大家都说现在不吃。等金百合他们搬家办九大碗的时候才吃。然后金崇明他们就回去了。
木一和金百合两人没有走。他俩继续留在房子这里。金百合帮着木一拉着卷尺,两人齐心协力地仔细测量着房子的地面、门窗、层高等每一个尺寸尺。他们这是要设计怎么装修房子。还要计算所需要的地板砖数量、挂腻子的总面积等等。
两人测量好,天都黑了。又累又饿,灰头土脸地回商业街去了。
回到商业街家里,两人实在是太饿了。来不及洗澡,只是简单地把手和脸洗了。把母亲给两人留下的饭菜和在一起草草烫来吃了。赶紧去洗个澡。
洗完澡。金百合便领着小乐乐进到卧室睡觉了。木一拿起两人刚才测量的数据,找来计算器,也进到卧室捂到被窝里去计算。
因为有了装修商业街房子的经验。木一倒是很轻松地就把全部需要的材料都计算了出来。两人这才安心地睡觉。
第二天下午下班之后。两人回家匆匆吃过饭。拿口袋提起电线插板、电筒、简易的移动电灯等就出门了。
出门之后,两人来到顺中巷小舅家,借到切割机,还有錾子、手锤这些工具。便搭了火三轮赶往龙中开展了装修工作。
他们的工作便是要在墙体上开出线槽、开关插座盒槽、抽油烟机的排烟孔等基础工作。
这切割机往墙体上一切,尖锐的噪声便让两人的耳朵受不了。更受不了的是,随着切割机的切割片高速旋转,切割下来的水泥沙砖灰尘瞬间就把屋里弄得满屋都是。两人的脸色、头发上、手上、衣服上全部都是灰尘。
这样一来灰尘满天地,两人实在是受不了。木一便指挥金百合去买些口罩来。希望以此阻挡一下灰尘。然后又找来空的矿泉水瓶子。然后用钉子把瓶盖钉出一些小孔。再把矿泉水瓶子装满水,然后盖上瓶盖。
这样左手挤压矿泉水瓶子,便从瓶盖的孔洞里喷出水流,浇到切割的墙体上。右手拿切割机继续切。灰尘是降低了一些,但是灰尘更多的是转变成了泥浆。
很快,木一和金百合便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变成了灰人。除了眼睛里没有灰,到处都是灰……
这刚开始干还干得起劲儿。干了一会儿,手就干得如麻胀痛了。拿切割机的手都有些抖了。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一不小心就会把手切割伤。
金百合心疼木一,便让木一休息,换她来切割。但是木一实在是不放心金百合来切割。便坚决不让她切割。木一又咬牙切割。实在是干不动了,就停下来休息。顺便也让切割机休息一下。因为切割片都切割得太烫了……
其实休息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干。木一和金百合所谓的休息,便是金百合拿着电灯照着木一,一手拿手锤,一手拿錾子。用手锤敲击錾子,然后把切割出线条的水泥皮和砖块儿,一点儿、一点儿地掏掉,露出槽型,以便下一步把电线穿管,埋到线槽里,然后再用水泥砂浆抹平。
木一干起活来那真的是没有时间观念。不知不觉,两人就干到夜里10点过了。考虑到太迟了,怕赶不到回去的车。两人便停止了施工。
下楼来。往公路上走去。这干活的时候还不觉得冷。一不干活。来到这寒冬时间的公路上,风一吹,还真的冷。
车也没有。两人想以其在这里傻等,倒不如边走便等。两人便提着工具往城关方向走。走了七八百米,快走到双石桥的时候,身后射过来一束很亮的灯光。两人赶紧站在路边招手。
车在两人身边停了下来。是一辆面包车。面包车师傅见两人脏兮兮的,有些不想拉他们。便说如果两人要搭车的话,一人十块钱的车费。
木一和金百合一听,两人居然要出二十块钱。有些心疼钱,便不坐面包车了。这师傅一脚油门儿就开走了。两人赶紧走。
不知不觉,便走过了灵关乡的人户,再往前走,就是青山乡的地界了。青山乡的地界,左边便是那东坊公司的甜樱桃树基地,右边再往前走一点儿就是小孤山,也就是烈士陵园。
这个地方大家习惯叫它青山坝。意思就是一个大坝子。所以这里其实是很空旷的地方。木一和金百合两人走到这里的时候,那空旷的寒风发出的呼号声确实有些吓人。比起吓人,更现实的便是冷!刺骨的寒冷。把两人的脸、耳朵、还有手吹得特别冷。冷得两人的清鼻涕都流了出来……
当两人走到五一桥的时候,又有一辆车在两人的身边停了下来。这个师傅说收两人十块钱便把两人搭到县城去。走到这里,离县城也就1公里多,接近两公里的路了。两人想到,走都要走拢了。还是舍不得出这十块钱。便继续走。
这一走。等两人走到屋里时已经是凌晨了。两人还以为自己走得多快的,其实都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七八公里的路程,两人居然走了两个小时。看来,这人疲倦了,连感觉都是不准确的。他们以为自己就走了一个小时左右。
到了商业街,两人爬那楼梯才知道脚真是沉得如灌了铅一般沉。咬牙坚持吧。拧开家门,屋里静悄悄的。小乐乐和奶奶已经睡了。
两人把脏衣服脱下来,用塑料袋装起来,并没有打算洗。因为明天还要继续穿着去干活儿。匆匆洗了个澡,便去睡觉了。
第二醒来,继续去上班。下午下了班,吃了饭,换上脏衣服,带上些开水,继续去新市场干活儿。不过今天有了经验,两人去小舅家借了辆自行车。木一骑着自行车载着金百合,向着龙中出发……今天干到了凌晨,终于把线槽全部掏好了。两人才放放心心地骑车回去。
到了家里,洗了澡。实在是太饿了睡不着。起来炸了碗土豆来吃了。这才睡着了……
就这样白天上班,夜里干活儿。很快一个星期,木一和金百合都憔悴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两人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几岁。
等到了周末两人便要去大干一场。他们的雄心壮志,便是周末必须把水电全部完成,把线槽抹平,把抽油烟机的孔开好。为此,两人还把一床旧太空棉被和一床旧棉被背起去了。完全是做好了干通宵,不干完不回家的准备。
借了热合器、电钻、穿墙钻头……
买好铜芯线、线盒、插板、ppb和ppr管、pvc穿线管、接头、弯管、三通、闸阀、龙头等等,又去把地板砖、马桶、水箱买好。喊老板马上就送去龙中。
这里用点儿时间,那里用点儿时间。等到了新市场,把东西提上楼去,把地板砖搬一部分到门市里,又搬一部分到楼上,搬完已经是中午了。两人的肚子也饿了。各吃了碗牛肉面就赶紧干活儿了。
接冷、热水管是一个细活儿。两人得在白天就要干好了。不然天黑了,电灯照着干,怕干不好。到时候漏水就麻烦了。
等两人接好了冷、热水管。又找来做厨房卫生间防水的人,把防水做了。面馆早就没有人了。两人只能去小超市买了点儿饼干,就着冷矿泉水吃。
好不容易,听到楼下有个吆喝声。“卖卤肉哦!卖卤肉哦!味道好得很!……”两人吞了口口水,都很想吃。但是,他们又舍不得花钱。
木一叫金百合去买。金百合叫木一去买。两人都叫对方去买。其实都舍不得花钱去买。等吆喝声走远了。两人才叹息。唉!先应该下去买一点儿的。
吃饱了,休息一会儿。两人又接着干接电线的活儿。一干就干到了天黑。反正都带起棉被来了。把电线的活儿干完,已经是深夜了。
木一还精神得很,金百合却很疲倦了。木一让金百合先休息。自己拿着电钻去钻抽油烟机的排烟孔。但是,打这个孔的难度完全超出了木一的想象。
实在是太困难了。因为孔开得高,基本上要靠近屋顶了。只能站在梯子上悬空着双臂固定着电钻钻。高难度施工。电钻的抖动,会让梯子发生移动。很容易让木一摔下来,造成事故。
没有办法,只能让金百合起来扶着梯子。木一就这样,很艰难地打了五个孔,实在是打不起了。手连把电钻扶稳的力气都没有了。怕发生事故。两人便停了下来。实在是筋疲力尽了。
木一和金百合把地砖一箱一箱地平铺在地上,然后把有些地砖的纸箱取下来铺到地砖上面。铺平了。两人脱去脏外套和外裤,把旧的太空棉被垫在下面,把旧棉被盖在身上,就这样躺着睡觉了。
夜里实在是太冷了。寒风把窗户摇得邦邦响……两人冷得直打哆嗦,紧紧地抱在一起。许是太疲倦了吧?居然还是睡着了。
天亮之后,两人早早地去吃了碗烫烫的牛肉面。又吃了两个大馒头,喝了碗面汤。吃饱喝足之后,便回去继续钻孔。大概8点半过一点儿,来铺地砖的师傅就到了。木一让他们先铺门市上的地板砖。
师傅看到木一家买的地板砖,连连夸赞木一家舍得钱。居然买最好的地板砖来铺门市。木一和金百合自有自己的想法。门市既然是做生意的地方。自然是尽量装得质量好一些。而住房,他们装修的计划就简便了一些。因为买这套房子说穿了也只是“权宜之计”。
师傅夫妇倒也是老师傅。夫妻配合默契,一上午不到就把门市的地转铺完了,便要铺住房的。木一和金百合由着他们找水平忙活。两人也继续忙活自己的。
这铺地板砖的夫妻很是不解。木一夫妻为什么几十万的房子买得起,花点儿钱请工人来开孔就舍不得。
其实他们不明白木一和金百合的处境。两人现在是能够自己完成的活儿,坚决不花一分钱请人做。
不过中午的时候,木一和金百合还是请地砖师傅夫妻二人吃了碗牛肉面。这特别让他们感动。给木一家干起活儿来,更加用心。
因为木一和金百合还没有把孔开好。怕开孔掉下来的砖块儿把地砖砸烂。地砖师傅便留下了厨房和卫生间的活儿明天再干。
等他们收工走了。木一和金百合也是轮番上阵,用手锤和錾子敲剔孔洞,费尽了力气,终于在天黑前把孔开好了。
第二天,地砖师傅把厨房的橱柜做好,把马桶和冲水箱安好,又把卫生间和厨房的墙、地砖铺完。木一当场就把他们的工钱结算了。
这地砖师傅建议木一家做个吊顶,那样房子看上去要大气一些。反正面积也不大。还帮木一他们算了哈钱。一算果然花不了多少钱。木一和金百合便采纳了。
地砖师傅便介绍了自己的朋友来做。还真别说,这介绍来的人也对。木架子一搭,石膏板、蔗渣板一安装。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接下来就是找人来刮腻子了。此时,木一的老同学老猫儿他们就在干刮腻子的活儿。自然就把这个活儿交给他们干了。
只是这老同学干活儿有些毛躁。干得质量让木一有些看不起。不过反正把墙刮白就作数了。老猫儿问木一还做乳胶漆不。木一告诉他不做了。
墙也挂白了。剩下的就是安装套装门和防盗门,还有就是安装灯具和开关插座这些。
短短20天的时间。木一和金百合的第二个房子就装修好了。看上去蛮舒服的。
本着“正月护头,腊月护尾”的老规矩、老风俗。木一家赶在2008年12月25日,农历的冬月二十八,把乔迁之喜的酒席办了。也从商业街搬到了新市场来住。
金崇明和张学芬帮着女儿和女婿张罗着。又是杀猪给木一他们家办酒席,又是组织人员从金家大路来新市场帮忙。
木德钱听说金崇明要杀一头猪给木一家办酒席,他也说自己要打两百斤米来给木一家办酒席。不过等25号的天,木德钱让海万秋提着30斤大米就来了。
而木德钱则继续在开门市卖饲料。其实,这个时候已经很少有人买饲料了。彝族年也过了,彝族的过年猪也杀了。汉族也要过年了,马上也要杀过年猪了。而过年猪至少提前一个月也是不喂饲料的。
煮饭的大姐说30斤米还不够早上帮忙的人吃饭。木一想到父亲大人说过打200斤米给自己,便叫上洪师傅,就要开车去瓦塘拉。金百合叫木一不要去了,怕来不及就在龙中市场买就是了。一斤米一块二毛钱,200斤米也花不了多少钱。
但是木一想到父亲大人都说过了。还是去了。只是现实是随口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的。
不过办这个九大碗,还是让木一挺感动的不仅仅是感动岳父岳母的帮忙。让自己收到了差不多两万块的礼钱。这笔钱基本上就把装修的钱填平了。
还感动那些帮忙的金百合家那边的亲戚朋友,天寒地冻,天不见亮,就从金家大路走到龙中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