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愿视频中的声明太不讨喜了,才一出来就被唾沫淹了。
“你儿子都有了,竟然不娶,还敢录视频说出来,真是有种啊!”
“我一向觉得你很勇敢,心理素质很好,可是我发现,比起篮球场上,你在不要脸上更勇敢,心理素质更好!”
“我看错你了!如果你不喜欢,为什么要让她怀孕生子?这样让一个女人付出了所能付出的一切,再来谈及爱情,太卑鄙了!你不配谈爱情!”
“那你从此就滚蛋吧,我相信会有很多球品好的人打球,少了你绝对不少!”
“你还知道自己有错啊,这也许是你最后一点的良知了。”
“从你的语言中来看,你儿子的生母并没有错,那么只能说,错的是你了!你滚出篮球界吧,不想在热血的运动中看到你这样的渣男和败类。”
“清大的学霸美女你竟然看不上,呵呵,难道你看上的是我女神?呵呵,你这样的渣男,帮我女神**趾都没资格。”
因为群情太汹涌了,陆续又挖出了很多料。
例如苗绣和在洛伊市益阳镇口碑很好,郑子愿父母很喜欢她,郑子愿家的街坊都承认她的身份,郑子愿的很多同学也接纳了她……总之,这是一个成功到近乎完美的女人。
网友们更加生气了,苗绣和那么好,你竟然不要她,简直瞎了狗眼。
叶丛缘看到这些,只有叹气。
郑子愿没有说出苗绣和的任何不好,那显然还是想维持自己孩子母亲的尊严的,或许这是他对苗绣和的唯一仁慈了。
她和很多知情者即使知道真相,看到郑子愿不打算说出来,自然也不会自作多情说出来的。
就这样,郑子愿被打成了个世纪大渣男。
叶丛缘当晚做梦,也梦到不断有人喊“渣男”的声音。
次日一早,这件事又有了变化,竟然是苗绣和亲自出来说话了。
叶丛缘一大早起来还赖在床上,窝在章道名怀中刷手机,看到苗绣和的视频,犹豫片刻,便点了下去。
苗绣和仍然像过去那样,清秀中带着美丽,有种脱俗娇弱的美。她化了妆,衣着显得很得体,完全不像网友们猜测的那样哭碎了心、惨兮兮的黄脸婆倒霉蛋。
即使对这个前室友已经没有了同窗情谊,叶丛缘看到这样的苗绣和,心里仍忍不住喝彩。
无论如何,也不要让自己在世界里显得太过狼狈,这是一个成熟女人应该要做到的。
世界并不美好,每个人都会经历不幸,在经历不幸之后,任由自己憔悴和不修边幅,并不能得到任何帮助,最多只能收获俯视着的同情。
像苗绣和这样,没有人能看轻得了她,即使她被人弃如敝履,她仍然表现出自己的风骨,独自美丽着。
不管原视频画质如何,在小小的手机上看,都变得异常清晰,叶丛缘看着美丽的苗绣和,有刹那的恍惚。恍惚过后,这才认真看视频。
“我是郑子愿儿子的妈妈,我在我的母校对郑子愿一见钟情,就马上展开猛烈的攻势。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是我觉得爱情是一场战争,我想打这场战争。所以,即使知道他有个很爱的人,他和一个女孩暧昧着,我还是义无反顾。”
“看到这里,我想同情我的那些人,肯定会在心里骂我,说反转了,说这是炒作。其实这都不是,这只是我这个女人一场关于爱情的战争而已,这场战争,最后还是以我的惨败做结束的。”
“昨晚看到他的声明,我深深地难过之余,又有一点点的小窃喜,我知道自己这份心情卑微得可笑,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只要感受到他定丁点的好意,我就能开心很久。”
“他说得模棱两可,似乎错的是他而不是我,为此他甚至愿意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我很高兴,又很难过。高兴他对我的好和仁慈,高兴他果然是我一见钟情的对象,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我没有看错人。难过的是,这样的男人,永远不会爱上我,也不会娶我。”
“也许所有人对我说他有担当嗤之以鼻,可我还是要说,他真的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孩子是我当年装可怜让他出来看看我,又给他的酒水下了药得来的。我伤害过他爱的人,又伤害了他想要真心接纳的人,为了爱情,我做了坏人。我想,这就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娶我的原因。”
“他知道所有的事,可是他没有说出来让我难堪,只是自己独自承受着。可是我爱他,我还是想和他一起走过这次的难关,然后说告别。所以,我决定出来说清楚,和我的青春和一见钟情做一个告别。”
“为了这份抢来的感情,我付出了很多,我知道继续苦守下去,我生命中仅有的一次一见钟情将会什么也没有剩下,所以我想离开,让这份带着美好和伤害的一见钟情永远留在心中。”
“错的是我,请大众不要将一切都推在他身上,也不要责难他。他是个优秀的篮球运动员,从心里热爱着这项运动,他不该离开球场,而是我,应该离开他的家。”
叶丛缘看完视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想到,苗绣和真的放手了,而且在这样的时刻出来帮郑子愿说话。
之前,她把苗绣和想得太坏了。
她又去看评论,见一部分人坚称这是炒作,又有一部分人表示“日了狗了,剧情想脱缰的野马,到处都是槽点,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只有一小部分人表示,这件事应该是真的,祝福这位还算有智慧的妈妈明天会更好,也希望郑子愿重新找到自己的真爱。
“你又看这个做什么……”章道名伸手拿过叶丛缘的手机放在一边,低头含住她的耳垂,“看来我昨晚没有满足你啊,我决定补上。”
“别……”叶丛缘马上变得气喘吁吁,可是章道名已经变成了个老手,而且对她的敏|感点一清二楚,很快就让她弃械投降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