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桌有一三足鼎香炉,从缝隙之燃气袅袅青烟,燃烧的檀香让我呼吸了好几口,才将心神安定了下来。请百度搜索看最全!!
“你这檀香不错。”
候凯看了一眼香炉,“宁神静心,这么多案子,不沉下心没法处理啊。”
处理不处理,怎么处理,回头再说,反正我也不认为有什么大用。我又张嘴问道,“张牧之这个人...”
“你不用说了,这件事你不用多管,我心自有数。”
有时候有些话真是在心一闪而过,到了口头又不知道怎么说,我本想劝他,但最后也报了算了的念头。又开始跟他说起了别的话题。
“这次秋审,严守己的事也会被提吗?”
候凯摇摇头,“他的案子,估计要来年才能审。”
“我已经把他杀了,这个你知道吧。”
“我知道。”候凯道,“按照程序来说,这件事你也要受罚的。”
我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我都不是你们漠『乱』海的人,怎么,还想罚到我头?”
候凯连连给我开始提醒,“你可别这么说,他们若真想动你,不管你是哪的人,本领如何,他们只要想处理你,绝对能处理。不要认为自己有多大本事能躲过去,相信我,他们绝对有这个能力。”
侯凯说的话,我自然相信。我说的那些也不过是自我安慰与死鸭子嘴硬罢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镇东王已经早早交代过,不会追查到你头的。”
“哦,这件事他还亲自过问了?”
“不然你以为呢?作为一个监察使。我虽然有监察职责,但是绝无处理之权。而且像严守己这样的大官。一般来说都要经过皇的首肯才能处理。明面算来,你还是算我手下一员,更是没处理的权力。这么把人杀了,程序自然会有问题。但是...”
“但是镇东王一句话,这些事儿都不算事儿了吗?”
侯海无奈的笑了笑。没有接话,但也没有否认。道,“只不过关于他的叛『乱』之罪,已经坐实。他的儿子也参与其,自然是跑不了的。有这个借口,杀了也杀了。严家应该算是完蛋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为这些家伙感到遗憾,“那肖志刚和马健呢?这两个家伙在一块死的,这该怎么追究呢?”
候凯道,“借着这个机会,这边会派人分化那边的公系派。同样会拉升教系来稳定炼天宗的局面。毕竟炼天掌握军队兵器军马等事务。外患还没有解决。不可能有太大的动作。只会潜移默化方式处理。至于你提到的这两个人,死了也死了,没什么人会在乎的。”
“这可真是下了一盘好棋啊。”
候凯笑道,“你可别想那么多了,咱两人最多只是当个棋子。感慨两句算了,难不成你真的还想掀了这个棋盘啊?”
“我掀什么桌子?这些八竿子跟我都打不到一块的事。我这人要不是重感情,早一抹屁股滚蛋了。
侯凯笑而不答,但我知道他的内心一定很苦涩。
“你对白净月这个人了解多少?”我问道。
“完全不认识,坦白来讲,不是这件案子的话,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不过调查之后才发现有这么一个人。这个家伙不简单,单纯从在你面前轻松杀了马学海还可以不留痕迹的逃走,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
这个我自然知道,白净月这个人手功夫还是有的,不过我更是好,“你说他会不会是张牧之的人?”
侯凯一愣,杵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后谨慎的回答道,“不太可能吧,这两个人之间没什么可交集的地方啊。”
没什么可交集的地方吗?那还真不一定。像这种高手。背后说不定有什么接触都不一定,俗世之间的事务,可不会影响到这样的关系,这种东西,谁又能说得清呢?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下午还有很多案子要处理。你要没事的话,自己先找个地方歇息去吧。有什么事的话再过来找我。我不留你了。”
“那行吧,我走了。”候凯下了逐客令,我也没想离开的意思,抬脚便离开了。
“渚清沙白鸟飞回,好久不见啊。渚兄,白兄。”看着同样伏案处理事务的渚清沙。还有一旁也挺熟悉的白敬亭。我笑着问候了一句。
不过看脸的表情都不怎么高兴,我想也不外乎跟前两天永大人被刺的事情有关。两个人看到我,本来还在低声说话,之后干脆闭嘴不言。我料想到两个人的态度也是如此,在不知道我的立场情况下,多与我交流,是找死。
看见两人与我之间的态度越发不对劲,我知道应该是拿出点东西了。
将自己的衣服撩起来,漏出腰间那刚刚愈合的伤口,“时间不久,半个月前,我跟张牧之动过一次手。他差点杀了我。”
这两个人都知道我本事如何,听到这个猛然站了起来。渚清沙道,“你跟他交过手?为什么!”
我将衣服放了下来,“也不能说为什么,他当着我的面亲手杀了永大人,还想杀了邱东升。路过沪州城刚好遇见,跟他聊了两句后便动了手。这家伙藏着的本事很深,我差点着了道。”
提到过永大人之后,这两个人自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一人关门,一人凑来道,“永大人当真是张牧之所杀?!”
我对这些人的怀疑和疑虑,到此为止。没得说,事情已经明朗的不成样子。我看还在蒙骗自己的,一个候凯了。
他们还想跟我说些什么,但现在事情我已经他们明白。
“我一个问题,候凯为什么对张牧之如此,甚至说是言听计从?他是傻了吗?”
“怪不得他。”渚清沙回复道,“若猴子不这么做,死的是他的家人。很早的时候,候凯家人被张牧之那家伙控制了。现在他已经是身不由己。”
“江湖之事,不涉家人。这是最起码的底线,张牧之这家伙现在都这么来了吗?”
白敬亭叹了一口气,“倒不是这个样子。因为猴子与张牧之的关系很是亲近,所以猴子的家人,根本没有对张牧之设防。说带走带走了。现在人在张牧之手,你说怎么把这个事情解决了?人在张牧之手,那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
“江湖规矩,可不适用在官场。哎!张牧之这个家伙成了白眼狼之后,行动什么都我们快了许多。现在卡着猴子的脖子,也是卡着我们的脖子,真的是成了案板的鲇鱼,任人宰割了。”
我说为什么这个候凯一直对张牧之的事情持有不评价的态度,原来是因为这样。他不说出原因,恐怕也是因为张牧之跟他谈好了条件,若是话说出去,恐怕家人『性』命堪忧。而他也怕我从间搞一些幺蛾子,默认此事了。
不过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张牧之这个家伙都不能惯着来,敢杀老子,那想清楚我没死之后的后果。
“他现在人在哪呢?”
“这个我们倒不清楚,从雷音寺回来之后,这个人不见了踪影。”
“那你们知道候凯家人被张牧之关在了哪里吗?”
渚清沙与白敬亭相视一眼,后道,“难不成你想?”
“没错,你们想办法把这件事搞清楚了。后面的事交给我。”
“可是这样...”渚清沙张嘴还想说写什么,但是被白敬亭打断,“好,这件事交给我们,其他拜托你了。三天时间,秋审结束之前,你再来找我们。”
与这两个人告别之后,我也基本没什么问题了,这一趟秋审来的来的值了。不过我可真是没想到,这一趟来的还有意外收获。
“好久不见啊。”
“哟!穿的这一身衣服,怎么着?归顺了?这一身练雀补子,混个九品官职?怎么不来炼天宗呢?好歹那边认识的人多啊。”
看着面前带着笑容的白净月,我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他。听到他的调侃,笑笑也没说什么。问道,“你在炼天宗不呆着,怎么跑这里来了?”
白净月叹了一口气,“还能为什么,是为了马兄啊。”
提到马健,这不是影响我的心情么。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人都没了,还想怎样?倒是面前这个在我面前亲手杀了马学海的真正凶手,跟我在这里谈笑风生,更是有趣。不过我现在还没想跟他算账的意思。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晓得了事情的内幕,所以跟他慢慢玩一阵,没什么不可以。
看着这个家伙根本没什么伤心的意思,我知道他所言与他所来的目的,根本不相称。所以我当即哀嚎了起来,“马兄死的可惜啊!当时肖志刚那王八蛋,使用诡计将我困住,在我眼前杀了马兄,当真是一生之憾啊!我若是不那么粗心,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了!我真的对不起马兄,更对不起你啊!”
白净月看到我这个样子,连忙来安慰,“算了算了。人死不可复生,你我都是江湖人,都应该早早看穿生死之事。不要因为这些事而神伤了。”
装模做样地擦掉眼角留出的泪水,拍了拍白净月的肩膀,“兄弟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还望你务必答应!”
在这个气氛之下,白净月是一点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头答应。
“那好,我们在三日之后,还在此地见!”
撂下这么一句话后,我也不管白净月是什么反应,一个人便离开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白净月与张牧之有联系,那么三日之后,张牧之必然找机会和白净月找个地方将我搞死。但同样地,我也是这么想的。
算张牧之,带白净月,还有张牧之的那个傀儡。顶多加起来三个人,这次知道了张牧之傀儡的功能,占有先机的情况下,我要将他们一打尽!
“大人,您事情办完了吗?”
晚饭时间,见到了刁光一,这家伙看到我很亲切。我则是因为见过白净月,那家伙还给我摆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有所愤慨。所以说话之间也有些脾气,“交给你的事情办完了?”
临到皇城的时候,我跟刁光一交代过,查证这些日子来皇城的家伙。找到那个传授小白功夫的家伙。一天找不到这个家伙,事情将来越难处理。甚至有必要的话,回头我会找杨丰裕一趟,跟他商议下此事。
不过我对于找杨丰裕这家伙,实在没什么动力。自从来了漠『乱』海之后,这个家伙在我眼,杨丰裕的角『色』褪『色』了不少。更多是作为镇东王出现在我眼前,所以陌生感也多了一些。如果没什么必要的事情,我实在不想去见他。
而且事后我还要找他谈论关于心居士的事情,所以说麻烦不想添的太多。
刁光一也是不负期望地摇了摇头,“这事我也怪呢,这两天我也是把半年来皇城来往的人都调查了一遍,但是没这家伙半点踪迹。鹤发童颜的老头,应该很好认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是一点踪迹也找不到。好像这个家伙可以不用吃,不用喝一样。”
“也许是皇城里面有接应的人吧,这下更麻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