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幅睡美人图,就连一向看惯了自己那张绝色脸庞的凝香公主也不禁屏息。
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自己的美,秦烈的美是张扬的,邪魅的,危险的,却又是让人忍不住沉迷的。
凝香公主心中思绪如潮涌,她越是激动,身上的香味越是浓郁,所以,闭着眼睛的秦烈高挺的鼻子动了动,眼睛倏地睁开,完全没有刚清醒时该有的迷蒙。
秦烈乍然改变的气息让凝香一怔,她怎么会觉得这烈太子稚气可爱,他可是千军万马前面都可以畅怀谈笑的烈太子,是一个危险的人。
凝香公主压下心中的骇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秦烈,甚至已经忘记了说话。
“太子,凝香公主到了。”秦西见此,在一边解释道。
希望自家太子可别将人家公主吓走了。
秦西的担忧秦烈明白,他眸色一转,笑道:“本殿还以为公主会来得晚些,让公主等着是烈的不适。”
凝香公主很想告诉自己她面前这瞬间变脸的其实是两个人,再看看已经呆滞的小环,她确定自己刚刚真的没有看错,传说烈太子深不可测,传说烈太子谈笑间就能杀人于无形,现在这位笑容满面的跟刚刚那位杀气外露的烈太子果然附和传言。
如此秦烈面前,她不知自己能不能让他倾倒。
“烈太子客气了,凝香从未出过里奇,也很想看一看这天和大陆的壮丽山河,凝香还要麻烦太子了。”凝香公主赶紧回道。
果然不如那女子坦荡,尽管不愿,可是想着将来翎墨那张僵硬的脸,秦烈又重新拾起笑容,他柔声说道:“公主可介意我们现在就走?”
“一起随太子的意。”
秦烈点头,继而转向秦东秦西:“都准备好了?”
“是,太子。”
继飘香楼里出来两辆朴实的马车外,不久,里奇皇家别院同样驶出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前一辆华丽大气,整了车身都是张张扬的大红色,即使再没眼力的人也都该知道这是临均太子秦烈的专用马车,后面一辆就要小巧的多,一看便是女子乘坐的。
城门口,那负责看守城门的侍卫此刻已经淡定了,这几日可是他人生中最激动的日子,短短几日他已经两次见当世两位绝色人物了,虽然看到的只是他们的马车,但这也足以作为他以后几十年的谈资了。
也忘了要看手谕,那侍卫屁颠颠地开了城门。
秦烈的马车已经走了很远,这是为才摇着脑袋疑惑地想着:昨日烈太子来的时候没带女眷啊,怎么今日回去后面还跟着辆小巧的马车?看来,这烈太子的魅力还真是无人能及啊。
不过,不久后,他就推翻了之前的所有对秦烈的赞美之词。
哒哒哒马蹄声响起,一群皇宫里的侍卫策马上前,见那沉闷守卫,大声问:“临均太子可是出了城?”
“大,大人,刚刚太子已经出去了。”那侍卫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吓得语无伦次。
啪,啪,鞭子抽打在那守卫身上,顿时,那人身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大人,小的反了什么错,大人要惩罚小的?”
“哼,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错,刚刚临均太子除了城门时你看了他的手谕了?”马上那人轻蔑地问。
这一问让守门侍卫一愣,他忘了,莫说是他一个小小守门侍卫,就是他们里奇皇上也不能随便拦下临均太子啊。
见他没回答,骑在马上那人朝身后喊道:“来人,将这人带下去,由皇上发落。”
终于抓住了一个替罪羊,那骑在马上的人岂能放过。
没追上临均太子的罪名远远没有私放公主离开的罪名大。
“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就是拦也拦不住烈太子啊。”那守门侍卫刚刚还觉得自己幸运,转念见,他便要人头落地,到时是幸还是不幸,他大概到死也不知道。
骑马的人看他就像是看着一个死物,私放公主出城不死还留着他干什么。
就在刚刚,皇上急召,凝香公主在自己的宫殿里突然不见了,问过皇宫侧门的人才知道凝香公主一早私自出宫。
不久,别院也来人报,烈太子已经出城。
这说明什么?这明显是凝香公主与烈太子私奔了,皇上本来还指望利用凝香公主招揽烈太子,现在倒好,皇上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让皇上如何不怒,况且,还有三日后的招亲。
想着皇上怒火中烧的样子,那马上之人顿觉浑身一冷,他望向城门外,早已经没有马车的踪迹,其实他心中明白,即使是烈太子此刻还未出城,他阻止烈太子不过也是自寻死路,现在至少还有一个替罪羊,暗叹那城门守卫的歹命,那人策马离开。
三日后,里奇皇宫传来一道谕旨,凝香公主身体有恙,已经前往寺院静养,原定的招亲暂停。
这一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马车不得不加快速度,就连经过一些小城镇,马车也没有停下,顶多是东方及跟简洛去买些干粮。
所以,等几人到达‘尘埃’不过是几日后。
穿过层层参天大树,巫仑在前面带路,几人均不是第一次来,但这次越走的近了,心越往下沉。
果不其然,还未靠近‘尘埃’,翎墨突然停下脚步,一手拉过离歌。
“怎么了?”离歌疑惑。
巫仑更是小心地看着翎墨,生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让自己承受不了的话。
但是翎墨的下一句话打破了巫仑的幻想,翎墨只是冷声说道:“尘埃毁了。”
“那,那族里的人呢?”巫仑心一沉,他祈求地看着翎墨。
翎墨微微闭目:“没有呼吸声。”
翎墨的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巫仑已经支持不住,倒在地上,东方及上前一步,扶起他,劝慰道:“王爷不过是说现在族里没人,不代表他们已经丧命。”
东方及的话让巫仑眼中闪烁着亮光,他祈求似的看想翎墨,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让他经不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