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扔下去,必须带走!control做事向来高深莫测,这次难得有个弱点捏在我们手里,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在我看来最大的筹码,也不会这么费尽心力的将人绑回来,如果她不在我们手里,又怎么能从他那里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阿途太坐在副驾驶位上,面色发冷。
话的同时,阿途太向后看了一眼那个因为浑身疼痛而没办法坐起身来的季暖,她趴靠在后座上,勉强的呼吸,偶尔挣扎着想起身却无能为力,甚至因为背后被金属架刺伤聊位置而疼到抽.搐。
他更是毫不怜香惜玉的冷笑着转眼看向外面已近傍晚的色:“先离开,control扑空了之后会想办法继续找我们,必须在他和xi基地的人全面实施拦截前把这个女人转移到他暂时无法找到的地方去。”
季暖缓缓转过眼,看向副驾驶位上的阿途太,虽然听不懂他们在什么,但也大概猜得出他们是想带自己去墨景深找不到的地方,她的手手无力的垂放在车后的皮椅下,手指缓缓的纂紧。
车不知道究竟疾驰了之久,色已经渐黑,忽然,四周亮起一阵阵刺目的车前大灯的光,过于刺目过于亮的光线影响了开车饶视野,使得驾驶位上的人无法继续向前开。
“大哥,我们被包围了——”
阿途太抬起手挡了一下眼睛,然后看向车窗外那些迅速向这一方向层层叠叠包围而来的黑色越野车,当即又冷眼看向仍然趴靠在后面座椅上一动不动的季暖。
“真不愧是control的女人,刚被抓走几个时,还没到我约定的二十四时,他居然来的这么快!”阿途太的眼神非常的凶狠:“你的命在我们手里,既然他想包围我们,要死也是让他女人先死!”
话落的同时,阿途太忽然吩咐:“以车尾和他们相撞,哪怕后面那女人被活活的震死撞死摔死,也要用她的命来冲出一条血路逃出去!”
这一句话他是用中文的,季暖听清楚了,她缓缓抬起眼,看向那个疯狂到几乎变.态的男人。
而就是在顷刻之间那些包围的车已经靠近,驾驶位上的那个手下当即直接忽然以车尾去撞向那些黑色越野车的前大灯。
一瞬间车内遭起了各种剧烈的撞击和颠簸,季暖因为后方忽然一阵剧烈的相撞而猛地从后面的座椅上被弹了下去,摔在座椅下方后只感觉后面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显然是几乎要奔着来毁掉这辆车的目的而来。
她再又因为被撞出的力道而赫然整个人都贴到了车门上,想要抬起手固定住自己的身体却也还是没能抓到什么,就骤然从这一边的车门狠狠的跌向另一边的车门。
头撞在门上的内锁处,门内的金属手柄很坚硬,疼的她眼前一阵晕眩,脑海里仿佛有某一根清醒的弦都要断裂,然而还没有坐稳,车子再次剧烈碰撞,季暖整个人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坐在前方的那几个人更是面色谨慎又发狠的看着外面那些层层包围而来的车,环视着这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这么快的时间内就被墨景深的人堵住了!
车外,为首的黑色越野在包围圈中疾驰而来,阿k看向前方那辆已经因为剧烈的碰撞而在后车身发生严重扭曲变形聊车,当即转过眼看向坐在驾驶位上的目色深沉的墨景深:“墨先生,他们特意用车尾的部分来撞击,会不会……”
墨景深没话,仅看着那一方向,不动声色间,忽然车速加快,在阿k完全没料到的境况下向那一方向冲了过去。
“大哥!”前方的车里,那两个手下已经无法再掌控车身的方向,就在正要向着前方的高速公路方向逃脱时,忽然,那辆黑色越野车以着超过二百二的速度冲过来,在他们车身一旁飞速驶过,同时车身到了前方后又迅速掉转了方向,以着决然之势赫然横亘在大路中间阻挡他们前方的去路。
车子骤然传出刺耳的刹车声,季暖浑身已经痛到几乎失去知觉,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卡到了这车后面的哪里,只是无法再动,脑中一阵一阵似浪翻涌,比晕车还要严重的晕眩感来袭。
阿途太看着前方那辆在寂静黑夜中横在前方的车,直到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一身黑衣的墨景深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同时阿k在另一边下车,走到墨景深的身后。
阿k及后方车辆下了车的人同时掏出枪来,对着阿途太这边的因为变形而无法再顺利开动的车胎连续开了几枪,车身一晃,向下坠了下,车胎彻底的全部被爆掉。
季暖根本看不见那个在黑夜中于前方一步一步向这个方向走来的男人,只是本能的感觉到车子里的那两个手下这会儿似乎是有些惊慌失措,而阿途太却是忽然将手伸向了后面,将季暖从座椅下的角落里一把拽了出来,将她拽到了前面,在季暖无力挣扎的只能被按着脑袋贴向车前方的玻璃时,拿着枪来便准她的额头。
车外有各方向的车灯环绕,季暖苍白的脸却几乎贴在前面的车窗上,被映进来的灯光和月光晃到苍白的可怕,她整个人痛到麻木,闭着双眼没有向外看,她怕自己眼中的恐惧被墨景深看见。
她闭着眼睛就这样忽然笑了一下。
“臭.婊.子!你笑什么?”阿途太只知道这个季暖对墨景深来很重要,却忽略了正是因为最重要的人,所以才绝对不会允许她身陷险境太久,别是二十四时,就是再多两个时都不可能,居然会赶来的这么快。
阿途太怒火攻心似的死死的拽着季暖肩膀上的衣服,对着她的枪缓缓扣下了扳机。
就算是要和墨景深正面对峙,他只要手中有她这个筹码,就不信墨景深敢出手!
季暖动了动嘴,却是半没能得出来话,缓了片刻后才又低低的笑了,哑声:“我笑你……现在这副死到临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