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二世所表现出的柔情和爱溺其实是非常短暂的,这一点玛利亚皇后心知肚明,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并不是那种专情的主儿。
相反他其实更像渣男,当他对你有需求的时候,自然可以表现出琴瑟和弦相敬如宾的这一幕。
但如果他对你没兴趣或者干脆他别有新欢了,那对你横眉冷对也不是啥新闻。
总之,亚历山大二世或者说俄国的沙皇就不存在专情的主儿。哪一个不是一屁股的桃花债?甚至严重点的类似彼得大帝之类的,渣了老婆不算还可能将老婆送修道院软禁起来。
果不其然,当亚历山大二世跟玛利亚皇后腻歪了一段时间走出寝宫后他脸上那些宠溺和爱恋马上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冷冰冰地面孔。
回到自己书房的亚历山大二世板着一张脸,冷冰冰地盯着窗外愣了大概有半个钟头,直到内侍提醒他午饭时间到了,他才像是回过神来了。
简单滴吃了几口饭菜亚历山大二世一面吩咐侍从去请尼古拉.米柳亭,另一面也叫来了宫廷事务大臣。
亚历山大二世看着做乖巧状站在面前的老阿德勒贝格不禁有些来气,因为当前他所面对的蛋疼局面很大程度都是这个老家伙的小动作搞出来的。
试想一下如果这个老家伙没有跟波别多诺斯采夫私下里勾勾搭搭,那乌瓦罗夫伯爵自然也不会“暴走”去见尼古拉.米柳亭,自然地也就没有了后面这一对屁事。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老家伙就是这一对屁事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儿亚历山大二世不禁有想法教训一下这个老家伙了,顿时他板着面孔问道:“伯爵,最近您都在忙些什么啊?听说你很活跃啊!”
讲实话被召到御书房的时候老
阿德勒贝格就觉得心里七上八跳,第七感告诉他似乎这一趟会出事,果不其然亚历山大二世这一张嘴就让他心里发寒啊!
作为冬宫里的小灵通,上午亚历山大二世见了什么人谈了什么事儿心情几何他自然是门清。一开始他考虑到可能是乌瓦罗夫伯爵那档子事儿惹得这位主子不高兴了,但刚才这位的问话怎么感觉火气像是是冲他来的呢?
“陛下,微臣也就是瞎忙,都是些杂事,家长里短的上不得台面……至于活跃,您知道的,我就是闲不住,天生的劳碌命。”
“杂事?”亚历山大二世冷笑一声,“我看您是喜欢多管闲事吧!”
好嘛,这个话音听着就不对劲,老阿德勒贝格马上就意识到事情恐怕大条了,只是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触怒了亚历山大二世呢?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您指的是?”
亚历山大二世眯了眯眼睛,很不客气地质问道:“你不是去掺和了多尔戈鲁基公爵和波别多诺斯采夫之间的纠纷么!怎么,就忘记了?”
老阿德勒贝格愈发地迷惑了,
是的,他确实掺和了那事儿,可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那两人好啊,早点调停了他们之间的纠纷,您不是也省心么!
不过他不可能这么跟亚历山大二世说话,他谨慎地回答道:“我就是觉得多尔戈鲁基公爵为人不错,平日里做事也精心,因为一点点误会跟波别多诺斯采夫阁下闹矛盾实在是太遗憾也太可惜了……您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热心肠……”
亚历山大二世又哼了一声:“热心肠?我看你是闲得蛋疼!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老阿德勒贝格被吓了一个激灵,差点没站稳,他强自定住了心神诚惶诚恐地回答道:“陛下,我真没有别的意思,真没有恶意,天地可鉴啊!”
亚历山大二世只是冷笑,对老阿德勒贝格他有意见又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儿了。他早就对这只老狐狸的某些行为忍无可忍了,这一次虽然是借题发挥但也是算总账!
“是吗?”他冷冷地说道,“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别有用心呢!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么!”
“陛下,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哪里知道乌瓦罗夫伯爵会如此地偏激,我这……我这顶多也就是好心办坏了事啊!”
亚历山大二世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老阿德勒贝格内心却毫无波澜,经过玛利亚皇后的提醒,他对这些臣子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
嘴上说的,平日里做出来的那都是靠不住的。一切都只能以利益作为参考,谁全心全意为他服务,谁又是三心二意甚至暗怀鬼胎都得仔细观察!
至少他认为老阿德勒贝格现在表现出的东西更多的是演技,挤几滴眼泪就想蒙混过关,哪里有这么容易!
“你也不用哭了,”亚历山大二世冷冰冰地说道:“哭也没用,要是哭有用还要什么警察要什么第三部。伯爵你有没有问题,我让第三部好好查一查才能够知道……”
老阿德勒贝格被吓得魂飞魄散,第三部是什么地方?没有问题都能查出点问题,更何况他老底子并不干净,进了那个鬼门关恐怕就出不来了!
他立刻连连求饶赌咒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恶意,那真心是将软磨硬泡地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只不过以前这一套对亚历山大二世可能有用,但吃一堑长一智的亚历山大二世现在是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就是冷冷地看着老阿德勒贝格表演,眼神冷得那叫一个渗人!
见此老阿德勒贝格也知道想要蒙混过关恐怕是不可能了,心急火燎的他只能咬了咬牙说道:“陛下,请您一定
要相信我,我的忠诚皇天可鉴啊!如果您不相信,我愿意亲自去乌瓦罗夫伯爵那里打探消息,只要能弥补我之前的失误,我什么都愿意做!”
亚历山大二世心中一阵冷笑,心说:这还差不多。不过让你去打探消息就算了,天知道你会不会又别有用心地挑拨离间。
亚历山大二世抬了抬眼皮,冷然道:“这倒是不用,你还是说说多尔戈鲁基公爵和波别多诺斯采夫的事情,不要告诉我,你在其中什么都没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