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书同和苗春辉那一脸见了鬼的神情,余冲海心里笑得别说多么舒畅了,因为他知道,当时他自己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恐怕比起这两位来,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这对连三甲行列都没有进去的京城钢铁集团公司来说,给予辽省钢铁集团公司又有何干?
辽省钢铁集团公司如果说成功登顶。在业内有着其他企业所不能及的影响力……海堡钢铁集团公司当然是不高兴了,但是从国家的角度来看,与铁矿石价格企稳,购买铁矿石的外汇支出不再暴涨相比起来。恐怕却不算什么大事。而且,国资大型钢铁企业在国内可不仅仅只有海堡钢铁集团公司一家,与一盘散沙的民营企业相比起来,国资大型钢铁企业的意见还是比较好统一的,日后钢铁业中。仍然是国资企业掌握着最大的话语权!而且,对于国家来说,要夺回国内钢铁业第一大企业的名号,也并不是很难,让海堡钢铁集团公司兼并两家国资大型钢铁企业,不就实现了?
辽省钢铁集团公司的成功,也有助于苏家为首的官员们提升在国内的地位,但是苏浣东已经是升无可升,而且进入了第二届任期的他,再过几年就要退下来了……
许书同和苗春辉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辽省钢铁集团公司这样做之后所获得的好处能够大于他们失去的铁矿石超额利润,那可是美元数以亿计甚至是数以十亿计的庞大收益。
“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和南钢集团都已经同意支持辽省钢铁集团公司的这一正常诉求,但是方少觉得还是京城钢铁集团公司的支持更有力度和影响力,所以才要我前来代表他与两位商榷。”余冲海随口间就又发动了一次心灵冲击。
“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和南钢集团啊……”许书同点了点头,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是方家控股的国资企业,南钢集团……听说辽省钢铁集团公司有意收购它,这样的两家公司,难怪方明远会觉得力度还有所不足。但是至少……京城钢铁集团公司如果表态支持的话,已经不是第一家国资企业了。
“余总,按道理来说吧。我们应当支持辽省钢铁集团公司,试试吗,再坏不也就是被动地接受铁矿石的国际价格……”苗春辉沉吟了半晌又接着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和许董事长虽然是京城钢铁集团公司的一、二把手,但是在涉及到这样的大事上,必须要听取市里的意见。我们两人不能够擅自专断。否则的话……呵呵,也许下一次余总再来京城,我们就已经是闲职人员了。”
余冲海暗暗地撇嘴,话是没有错。但是也未免有些太夸张了,京城钢铁集团公司一、二把手确实是肥差,但是也得看是什么时候,在如今的这个时候,京城钢铁集团公司减产搬迁在即,手上一大堆的难事,光是解决几万富余人员的再就业问题,安抚家属,就能够令人愁白了头,短短的五年时间里,要在堂山从无到有地建设起来一座现代化的千万吨级的钢铁厂,哪那么容易,就是有野心的人,也不会轻易地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接两人的班。不过他也并不说破。
“那苗总的意思是……”余冲海轻笑道,“怎么样才能够让两位下定这个决心呢?”
“大家都是明白人,现在就咱们三个人,我也就明着说吧,贵公司目前开出的条件,不足以让我们说服市国资委,同意我们支持辽省钢铁集团公司。不管怎么说,海堡钢铁集团公司,那都是国资特大型企业,我们这是在拆它的台啊。”苗春辉一脸难色地道。
如果说可以的话,余冲海真的想在他的脸上啐上一口唾沫,京城和沪市之间的竞争,可以说从建国时就开始了,海堡钢铁集团公司可以说是沪市钢铁产业的支柱和标杆,京城钢铁集团公司则是京城钢铁产业的支柱和代表,京城钢铁集团公司辉煌之时,京城这边也没少向沪市那边炫耀,后来海堡钢铁集团公司后来居上,沪市人也是扬眉吐气。要说有机会给海堡钢铁集团公司拆台,又不至于引发什么根本性矛盾,京城钢铁集团公司肯定乐意。
“我听说,京城钢铁集团公司在堂山兴建的新钢铁厂的年产能是一千万吨钢材,这样吧,你们的海外铁矿石采购全盘交给CMM公司和海平矿业公司,不管最终谈下来的铁矿石市场价格是多少,我们都依照它给京城钢铁集团公司打九八折,合约五年,怎么样?”余冲海淡淡地道,“这个结果,我相信足够两位向上面交待了。”
苗春辉和许书同稍稍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二零零六年澳洲铁矿石平均离岸价格为四十六美金每吨,巴西矿为四十四美金每吨,要是这样算下来的话,方家每年向京城钢铁集团公司让利上千万美元,五年就是五千余万美元,差不多三亿七八千万华元!这还是在铁矿石价格不再上涨的前提条件下,如果说铁矿石价格再来两次暴涨的话,让利就可能达到五亿华元!这对于即将减产停产搬迁的京城钢铁集团公司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两人不禁为之暗地里动容,加上之前所答应的条件,这样看来,方家确实是已经很有诚意了!
“两位也知道,新一轮铁矿石价格谈判就快要开始了,所以方少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两位慢慢思考,我们希望三天后,贵公司就给予我们一个确定的答复,三天后六天前答复,就只打九九折了,六天后如果仍然没有答复,我们就视为京城钢铁集团公司拒绝了我们的这一提议。”余冲海郑重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