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也开始怀疑胥子义的话,以她的身份慕容雄宇绝对是千般提防,如今胥子义来了怕是守卫的更为严谨。这王宫岂是吃素的,胥子义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带着她轻易逃出去,搞不好还适得其反,难怪慕容云霜会泼她冷水
面对自由又变得遥遥无期,整天不见胥子义踪影,这家伙仗着轻功神出鬼没,让人艳羡不已,如果她有这般轻功谁还能束缚住她,可是如果终究是如果不是现实。
金穗的阳光洒下,雨落懒洋洋晒着太阳,忽觉身后异样嗖的从躺椅上立起身,果然见胥子义悠闲的走了过来,雨落一喜:“还以为你丢下我跑了呢”
来人摇摇头“怎可舍得”
雨落切了声,想了想:“我越想越不对,你真有把握带我出去,不靠谱”
“爱信不信,我自由计策”胥子义一副高深莫测模样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怎么走,危险多大成功率多大?”雨落连连问道,
胥子义为难挠了挠头:“静待时机便万事大成”
“时机是何时?”两眼期许
“不知道”
雨落张大嘴,一副服了的表情,跌躺在椅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可掂量着点”一日渐过一日,心里越是不安,轩辕若你真会来吗?
雨落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胥子义却是整日悠哉喝着茶,为雨落倒弄药,像是完全忘了逃跑的事。碍于慕容云霜在一旁,雨落把一肚子话咽了回去。近来慕容云霜也是悠闲了起来,整日窝在云霜楼,陪着雨落赏花散步。雨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监视她的,生怕跑了似的。
“二王子果真是天赋异禀,不但聪明连体质都是高过一般人,可惜浪费了十几年光阴”胥子义嘴角带笑另有深意,眼睛瞟向另一处
慕容云霜倒也不介意:“云霜多了一分运气恢复了记忆,现在已是很满足了”
“短短几月间就能适应周遭一切变故,随机应变,二王子的能力还真是令人咋舌”胥子义话里带话直接进入正题
慕容云霜笑得从容,眼神凌然而视,嘴角讥诮“乱世中从来都是优胜劣汰若不聪明点,就只能被吞噬,云霜只是自保罢了有何不可”心知瞒不了胥子义如此精明的人,也不在掩饰
“如此就不怕寒了她的心”茶杯一倾便吞下一口茶水,嘴角却似笑非笑
修长的手一顿,浑身散发出冷冽气息,眼神冷鹫轻吐:“她不会知道”
“是吗?纸包不住火早晚会知,子义提醒二王子千万不要步轩辕若的后尘才是”
慕容云霜面容僵硬,只有那双眼睛如芒针刺“你是要告诉她?”
胥子义含笑摇头:“我又怎会让她徒增伤痛,只是雨落是一个聪慧的人,平日虽大大咧咧她只是不想卷入这些是非,不喜欢尔虞我诈的日子,你与她朝夕相处日后想来难免留下破绽”
慕容云霜握紧双手,指尖泛白:“我不是轩辕若,不会有那么一天”
“但愿如此,但愿二王子接近雨落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怀有目的”不忘提醒
“你多想了”慕容云霜冷笑,“我比任何人都在乎,更不会像轩辕若为了利益伤害她”
胥子义手一顿,若有所思道:“你果真爱上了她”心中竟有一丝愤怒和嫉妒,至少他们朝夕相处了一年之多,雨落真是到哪都能吸引人。
对视而笑“彼此彼此”
“你不愿放她离开,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次内乱可能波及到她”胥子义面色一沉,眼神变得犀利
慕容云霜面容一冷,浑身散发一股令人畏惧的气势,王者风范尽显:“我连她都保护不了,谈何其它”
“若我势要带她走呢?何况她也不愿呆在这里”胥子义摇头道:未有丝毫畏惧反而从容不迫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慕容云霜轻笑“只要我平定了风契,她就不再被拘足,我也不会拘束她到时候她还会想走吗?”
胥子义提过茶壶添满茶,端起茶杯凝视,轻摇头道“你对她还不了解,她不是迷恋荣华富贵的人。再说后者风契势力几分从变相来看风契王对你很是看重,然而原委你心知肚明”
慕容云霜一震,散发的冷气让人忍不住颤抖,那双眼睛似要将人看穿“我到是小看了你,那就拭目以待”这拭目以待不知是指何意,
胥子义向慕容云霜一举茶杯,自信笑道:“拭目以待”仰头一饮而尽
雨落远远就见两人有说有笑,难免诧异这两人还有话题可谈?“说什么呢,这么有兴致”雨落笑眯眯看向两人,坐在两人中间
慕容云霜脸色顿时柔和起来,轻声道:“胥神医应你要求方才为我把了脉,说是身体健复,我正感谢他呢”
“二王子脑里的淤血尽消,日后尚可放心不再复发”
听此雨落嘘了口气,盯着胥子义呵呵直笑:“那就好那就好”顺势摸了摸慕容云霜的脑袋:“终于不再担心你这脑袋不正常了”
慕容云霜满脸黑线,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胥子义笑道:“真是损人也不带个脏字”
俏脸顿时不爽了:“谁损人了,说起损人胥子义自称第二谁敢称一”
某人满脸黑线,哑口无言
整个院子只听见一女子呵呵笑声,这冷淡的地方竟多了份温暖
自古以来,战乱不断,国与国家与家,说到底只为了利益二字。利欲熏心,蒙蔽一切,才会有背叛谋杀,谋权夺位。
与时更进,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慕容雄宇的光景不在,儿子们各怀二心,篡位之心驱进渐显。朝堂之上几分党派各自攀附王子们,择好良栖,。纵然慕容雄宇有心也是无力,要不是还有兵权在握这些人早就反了,一些老臣也是以死捍卫这个风契。然而这些只是暂时性压制,窥觑之心蓄势待发。
雨落很是疑惑,慕容雄宇是贤明之主,身为帝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会被这些叛逆的人缚住手脚,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众人不知的事?慕容雄宇日常照常上朝,对于窜动的朝堂置若未闻,让一些人不免怀疑王上老矣,尚能立否?
今日朝堂之上侦查官告破王太子慕容复再次意欲加害亲弟,密谋纵火,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朝堂一片哗然,慕容雄宇大怒,痛心疾首扶额怒斥,罢黜慕容复王太子头衔,囚禁于太府,择日待审。
于次,慕容复着手的一切事务不容耽搁拖延,慕容雄宇立即宣旨着慕容云霜接管于手,即刻起任郊城监管兴修水利一事。此举,引来众人遐想,王上刚刚罢免王太子又新寄厚望于慕容云霜,下一任王太子人选,慕容云霜胜却最大。
慕容云霜匆忙而回,为雨落安排妥当便走了。看着日渐腾达的慕容云霜竟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一切是否来得太过顺利了,雨落抛切心里的不安,但愿是她多想。慕容云霜走的次日,胥子义便被慕容雄宇宣走,难道是问她病情?正待雨落疑惑,慕容雄宇的近侍又折道而回
“王公公是落下什么东西了?”雨落见王喜匆忙而回不由问道:
王喜对着雨落行礼,恭敬道“回姑娘的话,王上传姑娘去一趟万寿殿”万寿殿?那不是慕容雄宇常办公批阅的地方吗?今日叫她去又是为何?
王上宣见岂敢怠慢,雨落忙起身由阿紫扶着:“有劳公公了,走吧”
“回姑娘,王上只宣姑娘一人去,其它人就留在此处”王喜一伸手替过阿紫“奴才代劳就是”
阿紫期盼看了看雨落,雨落也是疑惑,见王上近侍如今卑躬屈膝来侍候她也不敢多说,免得让别人认为傲慢。雨落看向阿紫示意:“你们就留在云霜楼,我见了王上就回来,不必跟着了”
一行人匆匆离开云霜楼,阿紫眉头轻皱,冷声道:“速速通知二王子,姑娘被王上带走了”
“是”一名太监眨眼消失在云霜楼
暗战转明,风契将掀起一阵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