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那漂亮的眼睛里,那都是什么,以为他是傻子看不出来。
她是恨他呀,那是恨。
突然而来的暴躁感,让黑曜明想发怒。
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这一对男女。
夜倾城依然死死盯着黑曜明,那眼中的仇恨没有减轻丝毫。
又是一轮新的战争开始,女子的嘴狠狠咬上男子的肩膊,仿佛真想从那里咬出一块肉来一般。
果露的肌肤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世间最好的瓷器。
忍不住的低吼,低吟,还有交叠的两具身体,黑曜明发了狠地要她,要她,要她。
她也发了狠的啃,咬,抓,挠,他们用这世间男女最亲密的姿态相拥,却在对方身上狠狠自己的情绪。
一个是彻骨地恨着,一个是激发出的强烈的征服。
夜倾城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她的眼神空洞,仿佛一切都已与她无关。
她和男人正以最羞耻,最亲密的姿态在一起,但她却只是神游天外。
黑曜明兴致正浓,并没有注意到女人的表情。
待一切风止雨歇,他才看到,女人跟活死人一般,表情呆滞的模样。
她的确很像她,倔强,不肯臣服。
他会让她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是男人,手段了得。
她是初经人事,对这种事情自然异常。
男人不过轻轻一撩拨,她就已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但她却仍然不肯轻易服输。
艳红的菱唇紧咬着,几乎将嘴咬破,有血液渗出,一颗一颗往外冒着,泛着晶莹的光泽。
黑曜明低头,将女子唇上的血尽数吸了去,那微咸的味道,竟让他有种更加飘飘的感觉。
女子终于没能忍住,嘴里轻哼,美丽的脸孔转到一旁,轻闭上眼眸,任凭泪水肆意。
她在男人的身,下起起伏伏,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火爆的攻势。
时间一点一点消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男人似乎终于要够了,这才停了下来。
夜倾城早已累得香汗淋漓,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但她仍旧只是一个表情,仿佛刚才的欢,愉都不属于自己。
黑曜明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什么也没有了,所以只想着或许死才是解脱。
没有了清白之身,她拿什么去爱秦桑呢?
不能和秦桑在一起,只能在这儿等死,倒不如她先死了来个干净。
所以,夜倾城缓缓起身,忍着身,下传来的疼痛,慢慢朝墙边挪去。
她想,只要这样狠狠撞上墙面,或许就是一种解脱。
别了,秦桑,别了,小辉,你们多保重。
夜倾城闭上双眼,脚步并不轻松,但赴死的决心却是有的。
她用尽了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朝墙面撞去。
就在夜倾城快要撞上对面坚硬的墙体时,门应声而开。
意识到女人要做什么的黑曜明,眼瞳骤然缩紧,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女人给拦了下来。
夜倾城最后昏迷的时刻看到,自己被男人搂抱在怀。
他的脸在她的眼中模糊一片。
她能看到他的嘴微动,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大概自己快要死了吧。
真好,就不用受他的折磨了。
黑曜明像一只快要炸掉的爆竹,随时有可能点火爆炸。
一屋子的人,大气不敢出,家庭医生再次被召唤了来,替昏迷不醒的夜倾城把脉诊治。
“什么情况?”
“轻度贫血,疲劳过度,确切说,应该是房事过密,所以……”
年轻的家族医生没有再说下去,一张白皙的脸却有些微红。
始作俑者听到这话,也不过是冷哼出声:“你可以滚了!”
家庭医生不敢怠慢,拿着医药箱离开。
屋内的其他人也被轰了出去,只剩下一脸黑气的黑曜明和躺在,紧闭着双眸,不愿意醒过来的夜倾城。
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样死掉!
不用再面对眼前这个恶魔。
黑曜明看着的女人,那紧闭的双眸,长如蝶翅的眼睫轻颤着,仿佛要振翅飞走一般。
她闭着眼睛的样子,也和当初的她多像啊。
同样是被自己掳来,她坚持了有多久呢?
大概三天,然后臣服于他,他们在一起有三年,然后她消逝。
一想到这些,黑曜明的本是欢喜的眼眸越发变得深沉,咯血的光芒一闪而逝。
不,她不是她!
她怎么可能是她!
想到此,黑曜明直接捉住了女子的下颌,让她本是侧躺的脸面对自己。
夜倾城的眼睛也被迫睁开来,狠狠盯着眼前的男子。
他的眸光深幽不见底,有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此时同样恶狠狠盯着夜倾城。
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肯低头。
黑曜明怒极反笑:“想死?没那么容易!你的命现在是我的,要死也要先问过我同不同意!”
夜倾城却是不屑,嘴角有着倔强的冷笑,似完全没把黑曜明的这番话听在耳里。
命是她自己的,她想死就死。
“不信你就试试。”
试就试!
夜倾城想到了咬舌自尽。
她把舌尖垫在牙齿之间,正要咬下,不料却被塞入了一块布,力道之大,令她涔办法牙齿咬合,自然也不能咬舌了。
她更加愤怒地看着始作俑者。
黑曜明得意地居高临下看着她,冲她笑得邪魅。
“想咬舌,那你就含着这块布吧。”
说罢,黑曜明便准备起身离开。
“把她看好了,不准她有半点闪失!”
临走明吩咐手下道。
于是从那天起,夜倾城被人严格监控了起来,吃饭,睡觉,上厕所,都会有人紧紧跟在她身后,不让她有机会自杀。
生命是她的,她想要结束就结束,但她竟然连这点也做不到。
夜倾城再次感叹,原来在这个名叫的城堡,果然是黑曜明说了算。
不过她很快想到了另一种死法,绝食!
“把这些东西通通都拿走,以后我不会再吃任何东西。”
夜倾城说到做到,她把女佣们送来的食物全部打翻在地,一点儿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