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她无关。
夜倾城穿着普通的淡蓝色长裙,和工作人员一起来到卖场。
这儿已经有三三两两的顾客在看珠宝首饰。
他们大都是一些普通人,所以就算是看婚戒,也挑拣最普通的钻戒来看,
超过一克拉,都不是一般工薪阶层能承受的,因为克拉钻石还要分等级和品牌,价格也就更是五万到十万不等。
像是刚才拿到贵宾室去的那些,不过百万根本拿不走。
夜倾城其实并不想选那么昂贵的钻戒。
不过要配上皇甫家大少奶奶的地位,不买大的也说不过去。
所以,她一路走来,也在发愁,究竟选什么样的款式,什么样的价位的钻戒更适合做婚戒。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在给她讲解皇室的自有品牌,top1中文意思就是顶级第一。
这个牌子出产的钻戒当得起顶级的意思。
它随便一枚婚戒也是百万起价,更别说上千万,甚至亿级的都有。
钻石品质也极有保障,很多都是原石开采的时候,就被珠宝专家定义为世界罕有的那种。
所以做出的钻戒精美华贵,一看就是品质不凡。
夜倾城也锁定在顶级第一那儿看婚戒。
正在她挑着戒指眼都看得有些花时,听到了熟悉的女声:“阿松,我说过的,要给我买顶级的,你怎么又不买了?”
“这……这,也不一定非得顶级的是不是?”
是皇甫松和江小舒。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儿?
对了,他们俩也要结婚了。
难道是为了来选婚戒?
偏偏这么巧,他们又在这儿相遇了。
夜倾城本是在柜台前,躬身看着玻璃柜台里的钻戒,这会儿便抬头看向那一对老少配。
江小舒也看到了夜倾城,眼睛瞬间睁大:“夜倾城,你怎么会在这儿?”
声音中透着极重的不可置信。
夜倾城其实也没打算和他们打招呼的。
可既然是被江小舒看到了,还被她先开口问了话,不和他们说话,就显得她很小气了。
所以夜倾城抬起头来看着走近的两人打招呼道:“真巧。”
“巧什么巧?我是问你在这儿干嘛?
你也来买戒指?
你未来老公呢?
就是那个……”
想说皇甫松的叔叔,不过江小舒却说不出口。
不过她转了转眼珠子后想到,既然别人不知道皇甫松的叔叔长什么样子,如果她说是嫁给自己老公的叔叔,人家一定以为那个男人是个老男人。
所以江小舒马上得意道:“我说夜倾城,我那位未来的堂叔,他怎么没来呢?”
“他不喜欢来这种地方,觉得人多太杂。”
夜倾城实话实说道。
她自然不明白,江小舒在想什么。
不过以她喜欢攀比的个性,怎么会愿意输给自己呢。
“哦,原来是怕见人,难怪让你一个人来。
他打算给你买什么样的戒指呢?
我听阿松说,他的收入并不比我们阿松好,应该一个月也有万儿八千吧?”
“应该……是吧。”
夜倾城把目光看向皇甫松。
皇甫松也在陪着笑看着她,面容十分尴尬。
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的那位堂叔其实才是真正的皇甫家族的太子爷呢?
这要是说了,他岂不是要倒大霉?
谁都看得出来,江小舒是爱攀比的个性,怎么会允许从小家境就不如她的夜倾城,嫁一个比自己年轻,还有钱的男人呢?
皇甫松不说话,但夜倾城却不放过他,只对他道:“你的这位叔叔一个月收入有多少,不知道皇甫松先生知不知道呢?”
“这个嘛,不太清楚,我们不在一个公司上班,所以不清楚。”
皇甫松一张老脸上,布满皱纹的额角全是汗水。
他是怕,要是谎言被揭穿,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他的回答也在夜倾城的意料当中。
她相信,应该是皇甫松撒了谎,不然皇甫曜也不会说把他从远华给撤掉。
江小舒才不管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拉着夜倾城的手道:“好歹姐妹一场,你来帮我选一个好一点儿的婚戒,就算是买不起,也可以过过眼瘾不是?”
夜倾城被江小舒拉着去看婚戒。
那些工作人员有些呆,他们自然知道夜倾城才是太子妃。
却不知道,这个江小舒到底是什么人物。
至于皇甫松,他们就更不认识了。
虽然都是姓皇甫的,可不是人人都能当太子爷。
江小舒拉着夜倾城去看婚戒,她也只能勉为其难地作陪。
对夜倾城来讲,像江小舒这样的势利小人,最好就是在她面前不显山,不露水,否则就没完。
她要她夜倾城陪着买戒指,那就陪好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两个女人便弯着腰,认真地在柜台前选起来。
“你说我应该买哪款比较好呢?”
这柜台里的婚戒琳琅满目,很容易挑花眼。
夜倾城想到自己刚才在看婚戒的时候,就已经花了眼儿。
这会儿江小舒拉着她选戒指,其实是想炫富来着。
她就奉陪到底吧。
于是她建议道:“你打算买多少价位的?你直接给店员说,让他们给你拿来看看,你喜欢就买下,不就结了?”
那江小舒一听,这个建议不错。
她江小舒结一次婚不容易,就是要买贵的,不买对的。
于是,江小舒便高昂着头,把店台给叫了来:“你们去把最贵的戒指给我拿来,我要是看上了呢,就让我老公买下来,怎么样?”
那店员听了这话,不由把目光看向夜倾城,像是在得到她的指示。
夜倾城点点头:”去吧。“
那店员便带着笑容答应一声,下去拿戒指了。
江小舒就觉得奇了怪了:”他们为什么要问你呢?
是我买戒指,干嘛要问你?“
”大概以为我们是一起的,自然要问问我的意见。“
夜倾城很自然地回答。
她的话无可挑剔,江小舒也信了。
不一会儿,那位店员就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红色的锦缎铺就,放着一个蓝色的天鹅绒首饰盒。
她把这首饰盒放在两年年轻漂亮的女士面前,并且用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打开了那个首饰盒。
顿时,仿佛这房间内都亮堂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