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怪你?“
”我怎么啦?“
”你不是想吐吗?
闻着这些味儿,你就想吐。
我就只好让他们把菜给收走啦。
知不知道这里面有我最喜欢的帝王蟹,还有北极贝。
可就是因为你,我一样也吃不着了。“
皇甫曜说这些话时,那语气,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夜倾城不由想要笑。
但实在又笑不出来。
又不是她逼他这么做的,他在这抱怨什么呢?
”那现在怎么办?“
“这得问你了,你要吃什么,他们才好上什么?”
“真的是我想吃什么,就上什么吗?”
“当然。”
“我想吃酸辣面,不要油的那种。”
“给她上。”
夜倾城发了话,皇甫曜便让那些服务员下去传话给厨房。
过了没一会儿,一大碗酸辣面就上了上来。
那酸辣的气味儿闻到鼻子里,让人有种倒牙的感觉。
皇甫曜虽然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到表情,但嘴里还是非常不满道:“这味儿,怎么能吃?”
夜倾城却是因为这味儿,终于觉得肚子有饿的感觉。
站在皇甫曜身边的贴身助理却是一脸欣喜地对他道:”恭喜大少爷,贺喜大少爷,想必大少奶奶怀的一定是个男孩儿。
所以才会喜吃酸辣面。“
”这话怎么讲?“
皇甫曜表示不解。
”民间有酸儿辣女的说法,大少奶奶喜欢吃酸的,正是怀着儿子的表现。“
夜倾城听到这话,知道这助理是想拍皇甫曜的马屁。
这重男轻女的思想,可真是要不得。
况且,她并没有打算要把这孩子生下来的想法。
过两天,她就去把它弄掉,不会让它真的有机会生下来。
夜倾城看着那一大碗,又是酸味儿,还漂浮着一大层红辣子的面,咽了咽口水,出言讽刺道:”这酸辣面可不光是有酸味儿,可还有辣味儿。
不也应了喜吃辣就生女儿的说法吗?
这个又怎么讲呢?“
她这话一出口,那助理的脸色就尴尬了。
就连皇甫曜也觉得深有道理,跟着附和夜倾城道:”对啊,酸儿辣女,这酸辣面可是又酸又辣的,到底是怀的什么?
难道是龙凤胎?“
夜倾城差点儿因为这话绝倒。
还龙凤胎?
她一个也不想生好不好?
那助理闷声不说话了。
皇甫曜则傲慢地对夜倾城道:”瞧我对你有多好,你喜欢什么,就让你吃什么。
你不喜欢的,我就让他们都撤了。“
”恩,也不知道你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好,还是为了我好。
你是怕我吃不下东西,饿着你儿子吧?“
夜倾城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她拿起筷子,开始吃那碗面。
皇甫曜没想到她还敢还嘴,有心想要吓吓她,又怕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吓出个好歹来。
想想她是一个孕妇,也就让着她了。
“夜倾城,如果不是你现在情况特殊,信不信我直接把这碗面扣在你脑袋上?”
听到这话,夜倾城不说话了。
她不是被吓住了,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没风度,和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可见他对女人是怎样的一种态度。
她默默吃着碗里的面,不去理会皇甫曜。
男人被她吃面的动作给吸引住了。
她吃东西很专注,仿佛那东西非常好吃一般。
看着她吃东西,竟然把皇甫曜给看饿了。
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皇甫曜吩咐一旁的助理道:“让他们也给我弄一碗酸辣面来。”
那助理会意,就去吩咐厨房做酸辣面。
别说,只要看着夜倾城吃东西的,都想尝一尝那酸辣面是不是真的美味。
厨房自然不敢违抗皇甫家少爷的命令,很快,那酸辣面就真的端了上来。
皇甫曜学着夜倾城的样子,用筷子将面从碗中捞起来,吹走热气,便放进嘴里。
只一口,皇甫曜就觉得又酸又辣的味儿,冲得鼻子都疼了。
这什么味儿啊?
怎么这么难吃?
再看夜倾城,都快吃得底朝天了。
皇甫曜疑心那厨子给夜倾城做的是酸辣面,给自己做的是猪食。
他不由冲助理道:”去把那厨子给我叫来,问问他究竟是做的什么,怎么这么难吃?“
听到这话,助理也不敢怠慢,立刻去请厨子了。
结果那厨师一听,说是自己给皇甫曜做的酸辣面有问题,马上指天发誓道:”皇甫少爷,我敢保证您这碗面绝对跟少奶奶的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她吃着那么香,我吃起来却是酸得倒牙?”
皇甫曜指着夜倾城已经底朝天的碗,冲厨子大声道。
那厨师也很无奈。
夜倾城把面给吃了个精光,就证明他这个大厨的手艺是不错的。
至于皇甫曜就……
这时,夜倾城用纸巾擦了擦嘴,这才十分轻蔑地瞥一眼皇甫曜道:“和一个孕妇比吃酸的喝辣的,亏你想得出来。”
这话讽刺的意味甚浓
大家想到刚才皇甫曜要了和夜倾城同样的酸辣粉也忍俊不禁,不过没人敢笑出声来。
要知道,谁要是敢公然嘲笑皇甫曜,那就是不想在运城混了。
但夜倾城不同,她怀有皇甫家的长孙,又深得皇甫曜的心,所以她要是嘲笑他,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皇甫曜会迁怒于其他人。
就像现在,夜倾城笑他跟她这个孕妇比吃酸。
皇甫曜明着不敢跟她叫板,怕她动了胎气。
但对付其他人,他却是可以的。
所以,那位大厨和刚才在这里服务的餐厅服务员就惨了。
他冲着他们大吼:“还不都滚下去,都杵在这儿干嘛?”
那些人一见皇甫家的大少爷发火,哪儿还敢多停留在那儿,全部作鸟兽散。
显然,皇甫曜对此还不是很满意。
他在想着如何对付夜倾城这个女人的办法。
因为怀孕,女人变得十分娇气,就连一丁点儿怪异的气味儿都不能闻。
比如此时她皱着眉头,鼻子一抽一抽,就在四处闻着什么。
一直闻到了他的身上,然后皱着眉头,捏着鼻子,一副嫌弃他的表情道:“你身上擦了什么?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