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离婚呢？”
皇甫曜的脸色黑了一层。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
我相信，你们会离婚。
即便你不会离，我会让你老婆被迫跟你离婚。”
谭晶晶依旧是十分笃定。
“谭小姐，你不觉得是强人所难吗？”
“没关系啊，你自己也说是喜欢我的。
所以你应该娶我。”
“我连你妈也一样喜欢，那要不要也娶她啊？”
这话是在侮辱谭晶晶的家人。
谭晶晶气得脸都红了，伸手就要打人。
这个皇甫曜简直就是过分。
但谭晶晶的手没能打下去，就被皇甫曜轻易给捉住了，他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何必激动。
我不单喜欢你妈妈，也喜欢我自己的妈妈，天下的母亲，我都喜欢。
因为她们都是女人。”
“你还说！”
谭晶晶气得胸脯一直在上下起伏。
“我只是告诉你，谭晶晶，我对你的喜欢，就是那种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喜欢，明白吗？”
皇甫曜气势不输给女人。
他也从来不会输给任何人。
“那夜倾城呢？你对她又是什么样的喜欢？
你娶她，就是把她当成了这世界上你唯一真正爱的女人吗？”
谭晶晶想要答案，皇甫曜成全了她。
“没错，这话我可以当着任何人这样说，我就是喜欢她，爱她。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欢她。”
“胡说！皇甫曜，你口不对心，你喜欢的第一个女人并不是她。
你为什么要撒谎？”
谭晶晶一声声质问。
“这么说来，你根本就知道我是谁？
不是吗？”
皇甫曜皱了皱眉。
他原以为，这个女人其实对自己是一无所知的。
却原来，是他错了。
“对，我的确是知道，你就是后来成为皇甫家掌舵人的皇甫曜，日月星辰的那个曜，并不是照耀的耀。
还有，你以前是黑金集团的执行总裁。”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把面具摘了，自然就知道了。”
“你被父亲盯了很久，你不知道吗？”
“你父亲在盯我？”
皇甫曜更加没想到，军区首长也把他视为眼中钉。
“当然，爸爸常说，你是一条龙，就看在什么地方生活，在水里，你就是一条游龙，这要是在大陆上，你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军队就如同水一样的存在，而商场上，不是你的用武之地。”
谭晶晶和他聊到了他的前程。
那意思就是在说，如果他们在一起，谭首长很有可能会鼓励他从军。
一个有商界的奇才去军界……
皇甫曜摇了摇头：“实在是太感谢你爸爸这么看得起我，不过我是不会按他想的去做的。”
“你可要考虑清楚，不是他选你，是我选你。
那就更不必多说了。
谭小姐，我们有缘无分。”
“如果夜倾城答应和你离婚，你会不会考虑我。”
“不会。”
皇甫曜看了一眼舞会大厅的门口，那里人来人往。
末了，他才郑重地看着谭晶晶道：“我是不会让夜倾城和我离婚的，永远不会！”
他说得很绝对，但谭晶晶却依旧不甘心：“那我们走着瞧。”
这件事情就这样谈崩了。
皇甫曜回到家时，梁美娣自然要来过问他去舞会的情况。
“你想知道些什么？”
皇甫曜直盯着梁美娣的脸，看她一副焦急的模样，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梁美娣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两手交叠着，嘴里一直道：”怎么办？怎么办？
皇甫家那一大笔生意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妈，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什么？你不知道，我们皇甫家一直在做的是什么生意吗？”
“什么生意？”
梁美娣把所有的佣人赶出了书房，这才拉着皇甫曜小声而神秘道：“远洋运输啊。”
“这跟谭家有什么关系？”
“谭家有一只私人部队，他们可以帮着我们通过最危险的那个海域，你不知道，那个海域会有海盗出没吗？
以前全是靠谭家部队给我们开道。
你这样得罪他，要是谭家不再给我们帮助，你是想坑死我吗？“
远洋运输，遭遇海盗。
这其间的厉害的确是……
但皇甫曜不甘心。
他以前也是有私人部队的，否则又怎么会这么快把黑金给干下去呢？
只不过他的队伍因为顾雪柔，损失惨重。
“这件事情先不用着急。
大家都是商业上的往来，应该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受到牵连。”
“但愿你说得对。
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不要轻易得罪他，你偏不信。“
皇甫曜却是不以为然。
他说过，违背他心意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更何况是和夜倾城的事情。
夜倾城和母亲回到夜家以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
桂珍和夜辉看着她坐在飘窗阳台上，一直往外吹泡泡，真担心她会不会想不通，就从那儿跳下去。
皇甫曜几乎每天打电话来询问夜倾城的消息，但从不敢亲自给她打电话。
因为有一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夜倾城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惊声尖叫起来。
当时吓得皇甫愉差点儿把手机给扔了。
不是他胆子太小，实在是夜倾城的叫声太恐怖。
不过仔细想想，这事儿也怪不得她。
实在是因为被皇甫曜改变身份和名字，还用那样的方式考验她，弄得神经脆弱了。
没有直接疯掉已经是奇迹了。
所以，后来皇甫曜就不再直接跟夜倾城联系，都是通过她的母亲和弟弟来了解她的情况。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开口第一句就是这句。
当然，他口中的她除了夜倾城，不作他想。
“还是老样子，成天坐在飘窗的阳台上往外面吹泡泡。”
“她很喜欢吹泡泡？”
“是啊，我们小时候家里面很穷，就只买得起几毛钱的泡泡来吹，把它当作我们玩耍的唯一玩具。”
“那我给她最好的泡泡吧，可以吹出很大的泡泡。”
皇甫曜记得，有人曾经用泡泡把整个人都给泡住，那泡泡超经牢，还不容易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