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云自从踏上香港的土地,就牢记母亲的话“忘记自己的身份,前往不要做什么风云人物”,所以“低调”,不但做人“低调”、做事“低调”,就连学习成绩也很低调。
教官在许多科目上不能给张风云pass,但是这一切看上去没有给张任何影响,张在同学面前依然谈笑风生,张的同学也没有因此排斥张。
透过这个现象,教官发现张有两个特点:一是心里素质非常好,二是善于处理人际关系。
在低级科目不能通过的情况下,教官也不敢给张开训新的科目,张依然上课去射击馆,下课去台球室,从头到尾张好像只需要见识一下,让他的同学们见证他已经来过训练场。
教官听说长得斯洛克打的很好,已经决定和他玩一局,顺便谈一谈,希望通过刺激,让他能够跟得上团队,但是在汇报训练处主任之后,主任否定了他的建议。
教官问道:“为什么?”
主任笑着回答:“他本来就是为了来一趟,他花的不是我们的训练经费。”
教官坚持自己的观点:“他虽然画的不是我们的经费,但是他这是浪费我们的教育资源。”
主任耸耸肩膀:“我们怎么说呢,他不在乎成绩,他只是为了参与。”
教官不明白东方人为什么曲解奥运精神“重在参与”,那是指业余人员,作为一名警察,只要你在警徽下宣誓,就必须效忠法律,随时准备为他献身,现在这个张连汗都不愿意献出,他太垃圾了。
主任看下属还不明白,就告诉他张风云只是大陆来的交换生,是来镀金的,据说在大陆是官二代,大家不要招惹他。
教官不吃惊,因为他早就听张同班的人说了。包括张的爷爷是将军在内,这些在班上已经不是秘密,早就流传了,据说张已经邀请了自己的同学参加工作以后去他的家乡做客,张保证一切吃喝玩乐都有他包了。
元道挑战四大枪王之后,兼职射击教官,在发现自己的同伴射击兴趣之后,精心为他准备了训练教案,挖掘张风云的射击天赋,这使得张风云把射击从业余爱好转化为一项技能,也为他以后的警察生涯打下了坚实基础。
元道还与张风云认真交谈过一次,也明白张对香港警察的训练模式与工作方式不敢兴趣。
确实,两年期满,元道与张风云就要返回大陆,落后的经济基础、人口数量与警察数量的比例严重失调,科技水平、机动能力落后,使得香港警察的工作方式在大陆根本就找不到生存的土壤,张风云还不如利用现有的条件练好枪法,也减轻国内的负担。
元道建议张在苦练枪法的同时,练好驾驶技术,张问道:“这有用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开上车?我爷爷在职的时候还有一辆红旗轿车,现在退休,用车就得不到保障。”
元道相信车子不是问题,只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就会发现未来很美好。
到现在为止,元道已经能够熟练地掌握摩托车和汽车的驾驶,下阶段他将报名参加特种驾驶技术的培训。
张风云被元道说的心痒痒的,汽车就是男人的小老婆,谁不希望拥有一台汽车,技不压身,就跟随元道拼一回吧。
说完了学习,张风云神秘的问元道:‘和那个大小姐处的怎么样了?“
元道说:“你怎么也怎么八卦,你也知道,我和她是不看的,干脆早做了解,防止夜长梦多。”
张风云说道:“我就不相信你舍得那个娇娇滴滴的大小姐,她不是经常来找你吗。我远远地看过几次,长得真没有话说,家世也不差,你要是把她娶回去,那就是为国争光。”
元道何尝不想,但是制度是他和何文芳之间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只能挥起慧剑斩断情丝,他想有这样一位做红颜知己其实也是蛮好的。
飞刀表演的成功引起了轰动,卫斯理处长下令把这个表演加入到警营开放活动之中,为此,元道有忙活了几天,总算圆满解决了。
最近林五莲要开演唱会,地点在红磡体育馆,时间在9月18日,有消息说黑社会死硬分子会展开报复,是取消活动还是继续进行,处长办公会议进行了讨论,最后决定照常进行,这也是给全体香港民众展示警方的能力。
飞虎队分为三组,分别在市政大厅、立法会和演出现场附近待命,如果有事件发生,确保在三分钟之内到达。
蓝帽子机动队严阵以待,在演唱会外围执勤,内部交给了警校学员,这也让舆论没有异议。
这两天警校学员非常激动。林五莲的歌曲很多,耳熟能详的就有《至少还有你》、《伤痕》、《领悟》,《铿锵玫瑰》、《当爱已成往事》、《远走高飞》等等,这次有幸近距离接触这位如日中天的歌坛明星,是一件幸运之事。
对外,警校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高调参加五莲的演唱会警卫,面对媒体的质疑,警校讲这是自己千方百计争取来的一次机会,可以对这些即将参加工作的学警战斗力做一次经验,不存在公器私用的问题。
还有媒体问学警是否携带制式枪支?
校长知道这个问题是个陷阱,笑着说:“我们有小李飞刀就足矣。”第二天,《港星报》就以“学警出更“为标题对新闻发布会进行
解读,并且表示将予以追踪报道。
《香港晨报》为了吸引眼球,在头版写了标题“看小李飞刀重出江湖”,还引用媒体历史刊发的飞刀俱乐部照片。
警校在内部也进行了严密布防,哪些人参加,谁在什么位置,各自的职责都进行了细化,一切就等待9月18号的到来。
9月18号这一天终于来了,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林五莲闪耀登场,第一只歌就是《当爱已成往事》,这支歌结束,也没有换装,立即用粤语给大家致谢,场面非常热烈。
接连五首歌,边歌边舞,林五莲也很累,休息去了,有她的朋友陈苏华友情登场,一曲《红茶馆》,让大家耳目一新。
再唱了一曲之后,陈苏华把舞台还给了林五莲,林五莲穿一身黑色的晚礼服,边唱边走上舞台,给她伴舞的就是元道,他其实是警校安排的贴身保镖,因为身材好,让林五莲有一点小小的心动,就请求元道担任他的伴舞,元道没办法推却,只能勉为其难。
高大的元道浑身散发出一股阳刚之气,让刚从感情漩涡中走出的林五莲意乱情迷,在演唱《意乱情迷》这首歌的时候,两人舞蹈有一个交颈的动作,当两人都背对观众的时候,五莲出乎意料,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元道的耳朵,让元道浑身颤栗。
看着面前这个初哥,林五莲下定决心要把他拿下。
一曲结束,两人回到后台,元道以为五莲只是不小心,不满的的看了五莲一眼,五莲也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再次换衣服,五莲已经是一身劲装,婀娜的身体在聚光灯下暴露无遗,也让全场的气氛达到**。
一曲又一曲,即将进入尾声,林五莲在一曲结束,告诉大家今晚还会有一位神秘的男嘉宾登场,大家纷纷猜测是谁,是李宗盛?是黄家驹?还是罗大佑?
林五莲亲启玉齿:“他是一位神秘人,也是我刚才的舞伴,我们就把他称为神秘人。”然后手一指,聚光灯顺着她的手指射到了元道身上。
元道莫名其妙被推至舞台中央,他知道这是一个**裸的而阴谋,虽然想拂袖而去,但是任务在身,他看到台下第一排何文芳(丹妮)幸灾乐祸的眼神,不由豪情万丈,唱就唱,怕什么。
林五莲也担心元道不给面子,在他耳朵边说了两句软话,请求他鼎力相助处理好眼前事情。
司仪问元道表演什么节目,元道为了报复,就喝司仪窃窃私语,林五莲看司仪目光闪烁,眨个不停,不知道会有什么阳谋发生,既然是自己惹的货,那就听天由命了。
音乐响起,司仪说:“这位神秘嘉宾将要演唱《五莲之歌》,请大家鼓掌欢迎。”
虽然大家没有听过什么《五莲之歌》,但是咬定这和林五莲有关系,不然怎么会是什么嘉宾。
林五莲也不知所措,纵横歌坛多年,还真的没有听过什么《五莲之歌》,希望不是拿自己开刷,但是音乐确实不错,起音也很高,不是男高音驾驭不了。
音乐响起,在台下的张风云就听出这是《牡丹之歌》的调子,但是词完全不同“啊。五莲,你比四莲多一莲。啊啊,五莲,你比六莲少一莲,……你有机会修成七莲,等到你修成七莲,你比五莲多两莲……”
词唱第一遍的时候,大家没有听懂,但是这个词通俗易懂,这个歌老少皆宜,等到唱第二遍的时候,大家知道了意思,全部发出掌声,欢呼声,和哨声也此起彼伏。
乐队掌握了节奏,特意在来了一小节,这一节大家都跟着哼了起来,全场轰动,红磡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司仪上台,好久都没有插上话,音乐终于结束,他拉住准备瞎唱的元道,另一只手指着林五莲:“你说,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的?”
台下观众也在等答案,他们发现台上的林五莲演出到现在不但没有一丝疲劳的感觉,还活力四射。
林五莲不好说,指着元道:“你问他。”
这给人一种小媳妇撒娇的感觉,司仪问:“男嘉宾,五莲让你说,你就说。”
元道老实,说这是自己现场填词的。
司仪说道:“不简单,这位男嘉宾现场填词,说明我们五莲魅力无穷,你能为我们在唱一个吗。”
元道说不行了。
司仪打趣:“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下面的观众都笑了,元道自己也笑了。林五莲在一旁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司仪说:“随便唱一个。”
元道说:“真的?随便唱。”
今天是林五莲的个人演唱会,只要林五莲同意,随便什么都可以,而现场的气氛因为刚才的一支“五莲之歌”被以外的再次引爆,林五莲也想看元道能够弄出什么幺蛾子。
元道和司仪低声说,司仪问:“你确定?”
元道意志坚定的点点头。
场上音乐再次响起,充满肃杀之气:
“……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全国武装的弟兄们,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
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
咱们军队勇敢前进!
看准那敌人,
把他消灭!
把他消灭!
把他消灭!
把他消灭!
(冲啊!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司仪耐心的听完这首歌,听元道解释才知道这是一首《大刀歌》,是三十年之前为了鼓舞抗战激励将士奋勇杀敌而作,虽然曲子结束,但是余威仍在。
司仪问元道为什么想起来唱这首歌。
元道眼含泪水,大声问道:“我们都是同胞,都是炎黄子孙,难道你们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元道一开始接受林五莲的挑衅,接受唱歌,就是想找准机会,在大厅广众之下唱一首歌,纪念9.18这个特殊的日子。
果然,远道的话唤起了大家的记忆,在台下的观众一起喊:“9.18”
还有小年轻不懂9.18是什么意思,在旁边人告诉他之后,义愤填膺的喊出“打倒鬼子,民族万岁”的口号。
虽然这打乱了林五莲的演唱会,然演唱会最终草草收场,但是这不妨碍大家对这次演唱会的认知,所有的媒体都认为这是一场成功的演出。
就连英国媒体也因为当时大家处于一个阵营,共同抗击邪恶轴心,对演唱会作出了公正客观的评价。
随演唱会走红的还有“五莲之歌”,而林五莲因为这个演唱会被东洋拒绝入境长达五年,但是国人没有忘记,林五莲成为改革开放之前就进入内地演艺市场的港台明星,而且无论她走到哪里开演唱会,都有警车开道,都有警察现场执勤保护。
有人说她是何警界高官有染,但是高层坚决的支持林五莲,这也成为一个谜,直到林五莲去世之前才揭开谜底,谜底就在今晚,因为她在演唱会旗帜鲜明的站在祖国的立场,因为她有一颗爱国的心。
也在今晚,她成功的拉元道一起夜宵,元道因为《大刀之歌》,为了表示歉意,接受了她的邀请。
为了防止狗仔队偷拍,林五莲在房间亲自为元道煮了咖啡,考虑到元道工作这么长时间一定劳累,她好交了一些酒食。
好酒好菜,对酒当歌,林五莲在元道喝酒时低声吟唱《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这诱发了元道的思乡之情,已经十八个岳没有回家了,元道醉了,也把五莲睡了。
天亮时,两个人在美梦中一起醒来,赤身裸体坦诚以对,五莲也没有提要元道复杂的话,拉住他再“复习”了一遍。
意乱情迷之际,女声响起:“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元道,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