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张芹拿了药过来了,看到白南天和牛姐站在急救室外边,张芹也走了过来。看得出来,小丫头的情绪很低落。
牛姐没有再和白南天说什么,张芹悄悄的靠到白南天的身边,轻声的问:“伤口很疼的吗?”
白南天笑了笑,说:“皮外伤,没事!”
白南天刚刚已经看到,张芹走过来的时候脚还是有点不利索,也关切的问张芹:“你的脚没有事情的吧?”
张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牛姐看着这两个人,摇头叹气。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门上的灯灭了,二个护士推着车子出来了。车子边上的支架上还吊着盐水瓶。
牛姐先走了过去,不过很快发现,王叔还处于昏睡中,估计是麻药的作用。
牛姐拦住了从手术室出来的几个人,说:“你们全跟我进来!”
回头对白南天和张芹示意,张芹接过了推车。
很快,参加手术的医生和护士,跟着牛姐又回到了手术室里面。过了二分钟,一行人又重新出来了。其中的医生大手一挥,带领着大家把王叔推进了一间高级单独护理病房。
白南天估计刚刚进去的这二分钟,牛姐已经亮明了身份。
看到王叔这个样子,白南天是最难过的,潇潇的爸爸,王叔,原来也是自己这边的人,现在受伤,还不能通知他的家人来探视,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没有能够抓住蒙面凶手。
“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人先回去吧,你们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张芹你还要尽快写个报告,说明下情况。”牛姐看看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转头对张芹说,“这边有我在,我已经通知上面了,很快就会有人来代替我的!”
白南天和张芹点头,准备离开病房,牛姐又说:“最近几天,你们要更加小心地密切注意对目标的保护!白南天你自己更加要注意,学校里面的事情,不该说的不要说!”
张芹和白南天点头,表示知道了。对牛姐关照的最后一句话,白南天当然知道她是特意说给自己的。所以眼睛对牛姐眨了一下,示意自己是明白的。不过,为什么飞刀的事情要刻意地隐瞒张芹,白南天到现在还是不大明白。
走出了医院大门,张芹和白南天一直没有说话。
两个人步行回到家中,知道白南天肩膀不方便,张芹先打来了水,想帮白南天脱了衣服擦身。白南天让张芹帮自己脱了T恤,却坚持自己擦身。这次的受伤在肩膀,不是上次的手臂受伤,所以肯定是无法洗澡了。
看到白南天坚持自己擦身,张芹没有多说什么,进去打开电脑,开始写这次的情况报告。
白南天自己擦完身子,穿着短裤,光着膀子,走进张芹的卧室,坐边上看张芹写报告。
张芹打字的速度还是挺快的,看来这样的文稿还真难不倒她。
张芹把事情的经过在报告中作了详细的说明。看报告打得差不多了,张芹说:“你帮我看看,我去洗澡!等我回头,再发送!”说完,拿了自己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白南天坐到了电脑面前,开始逐字逐句的看情况报告。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白南天在和陈天和比试到了第七个回合刚刚开始的时候,张芹收到了王叔的报警信号,当晚负责“蜜罐”保卫的,除了门口的学校的一位保安,另外就是王叔负责四楼以上的保卫。张芹接到王叔的报警信号,就赶到生物化学楼后的树林里,尽管张芹出来的时候无人阻拦,但是张芹心急如焚,下台阶的时候还是扭到了自己的脚,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一步,王叔已经受到暗算,倒在地上。张芹发现了正要离开的黑衣蒙面人,于是一边发出信号给白南天,一边和黑衣蒙面人缠斗在了一起。
张芹对黑衣蒙面人的印象是:格斗技巧纯熟,身高在165-170之间,女性,披肩长发。
看完张芹写的简单的报告,白南天觉得对方完全是抓住了自己这次和陈天和比试的机会,当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场比试的时候,对方找到了下手的最好时机,所以想闯入生物化学实验楼,不过还是被警觉的王叔发现了。
现在完全可以肯定,对方一直在暗处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张芹这个时候洗澡结束,走了过来,从自己的小背包里面拿出了手机,把手机递给白南天,对他说:“快去回电话吧,你的手机要被打爆炸了!”
白南天这才发现,自己比赛前存放在张芹那里的手机,已经有N个未接电话了。
白南天刚刚要回电话,柴炎燕的电话就又追进来了:“白南天,你比赛结束这么就跑的?发生了什么事?张芹在你前面就跑了,你是去追她的?”
“是的,张芹的一个朋友遇到了车祸,我收到消息就追过去了!”白南天没有办法,只好撒谎,也不知道这个谎言是否可以说得圆的。
白南天继续说:“刚刚一直在急救室外等消息,现在总算没事了。”
“哦,那我放心了,大家全急死了!”柴炎燕说。
“那我挂了,我还要打几个电话解释下的!”白南天说。
白南天给师傅、师伯、爸爸、妈妈、李莉和吴丽等人一一打了电话,这才发现,师傅今晚就住在师伯家了,自己的爸妈、吴叔,也由杨姨安排,住进了一家饭店,李莉和吴丽,在王民起几个兄弟的护送下,住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学校招待所。
白南天电话整整打了半个小时,才全部安顿好了这些亲友团的人,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白南天邀请大家,明天早晨,七点半,在富春茶社,吃小笼包,喝早茶。
一直打到手机快没电了,这才收线关机。
那边张芹早就把事情经过的报告,从网上发送了出去。小丫头正呆呆的看着打电话的白南天。
白南天拿了手机的充电器,开始给手机充点。然后在张芹的身边坐了下来。
“最后的比赛我也没有看,结果我还不知道呢!”张芹有点遗憾的说,“陈天和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吧?”
白南天点点头,说:“我把师伯教的‘必杀三式’全部使出来,才战胜了他。”
“可惜,要是今天你在现场,王叔也不会重伤,我们两个联手,说不定就可以把她抓住!”张芹说的“她”白南天当然知道指的是谁的。
“还要谢谢你救了我!”张芹抬起脸来,一脸的温柔。
“那你准备如何谢我呢?”白南天嬉皮笑脸的问。
“那——你要我如何谢你的啊?”小丫头坐在沙发上,以手抱膝,低下头,声音明显的低了很多。
“当然是以身相许啊!”白南天凑近张芹的耳朵边,色迷迷的说。
“啪——”的一声,一掌拍在白南天的前胸上,白南天感觉牵连到后肩的一阵疼痛,一边大声地喊着:“谋杀亲夫啊——”,一边夸张地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