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宁玉峰在屋中打坐,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二十四个周天之后慢慢收功,睁开双眼,一抹失望闪过,“还是没有丝毫寸进,五行灵根,果然是废灵根吗?”“不是,你和那些废灵根才不一样。”“谁?”一柄短剑滑入手中,听声音不是他熟悉的人,自然不是宁府中人,却进了他的房中,不论是谁都大意不得。
“小家伙,把东西收起来,那东西还伤不到我。”“是你?”宁玉峰定睛一看,原来是前几日那位老者,宁玉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老者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抬头看了宁玉峰一眼,轻轻一笑,说道:“想必你还不知道我为何找上你吧,天下五行灵根数不胜数,为何偏偏选中你,呵呵,也好,今日,我就告诉你为何,免得你戒心过重,不利于修行。”老者一顿,见宁玉峰依旧没有说话的打算,摸了一下脏兮兮的胡子,缓缓道来。
老者名曰钟离祥,并不是本方人士。天下分九州,曰东南神州,曰正南迎洲,曰西南戎洲,曰正西弇洲,曰西北柱洲,曰正北玄洲,曰东北咸洲,曰正东阳洲,曰中央冀洲。九州各不相同,各有特色,宁府所在为正东阳州,而老者本自正北玄州而来,一身修为神通深不可测,年轻之时名镇一方,后锐气渐消一心求道,几百年间遍访名山大川古修禁地,不成想虽凭其修为通天资质超群,略有所获之下却也堪堪保命,如今问道之躯不堪重负,三魂七魄也已被一道裂痕压制,阻了寻求大道正果的路。但天纵奇才的钟离祥不愿就此放弃,苦寻多年的问道之路还想找人验证,于是走遍天下欲寻一合适之人传一求道之术。老者在各部州寻访几十年了,刚走遍正北玄洲和东北咸洲,正东阳洲才走了一半,而宁玉峰也不是老者找上的第一个五行灵根,但是机缘未到,也就无人愿随他修行问道,而这一次,其实老者内心也并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
“如果你的求道之术是错的,我会怎么样?”宁玉峰听完后,沉吟半晌,问道。
“问道之路,自古以来便是逆天之行,休说这求道之术是老夫集古籍之法与百家精华所创,且没有先行者,但凡世间任何术法,若想问道必是千难万难,稍一疏忽便会灰飞烟灭,亦或是苦求一生也难破壁障。至于老夫这套修炼法诀,苦于没有先行者,所以并不完善,我需要一个人尝试这套法诀,而后我会随时视情况进行完善,至于最后傲视天下还是魂飞魄散,老夫实在难以保证。”
“好,既然前辈如此坦诚,那晚辈就赌上一回,我愿随前辈修行。”说着宁玉峰起身就欲行弟子礼拜钟离祥为师,然而一股柔和之力却将宁玉峰轻托而起,“你不必拜我为师,你愿随我修行我就已经十分高兴了,以后你称我祥叔就行了。”老者的声音十分平静,但是眸中却透出了无法掩饰的兴奋。
“你听好了,我所创之法名曰五玄诀,以五行为根本,灵魂力为引,从今往后就传与你手,我会随时指导你修行。”
“谢祥叔。”
“好了,这是五玄诀第一层的修炼法诀,而枚玉简可以让你随时联系我,只要真气激发一下就行了,日后你随我修行在这古罗镇是不行的,我要带你去灵气更旺盛,资源更多的地方修行,你也要准备一番的吧,给你几天时间,然后我将带你见识见识这天下的精彩。”老者随手递给宁玉峰一本皮卷,一只玉简,随后不见了踪影。
“五玄诀,也不知我这一赌,是对是错,但是我选的,我就不会退缩。”宁玉峰握紧了手中的皮卷,目光越发的坚定了,略一沉吟,便回到床上,打坐,调息,平复下内心的情绪,睁开眼,翻开了皮卷。
“五玄诀,问道之路荆棘密布,世上修者皆具灵根,灵根为本皆可问道,人皆谓灵根精纯者为上乘,殊不知欲求大道,全灵根者堪称极品。混沌为一气,一气化阴阳,阴阳衍五行,五行应万物,五行俱全者才可跳出五行外,参悟阴阳行……”第一层很长,足以到一阶无忧,虽然还一知半解,不过宁玉峰也已经明白,这五玄诀,是只有五行灵根才能修习的法诀,抬头一看,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略一思量,宁玉峰便决定,今日就到此为止,来日方长,于是将皮卷和玉简藏好,又去厨房找了些吃食,便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