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接着说:“你表姐可怜,那阿彪就不可怜吗?他不欠你表姐的,却愿意为你表姐挖心,死后为她不去轮回,她就该死吗?”
她的话触动了我,很多爱慕虚荣的女子,总是炫耀有多少男子追求自己,原意为自己去死,变着法的利用这些爱自己的人,等把他们榨干,就一脚踢开,还以此为豪。
曾经听过一个段子,某女子和男友XO完毕后,男友说自己饿了,女子给追求自己那男的打电话,要他买些吃的,没多久,那男子大兜小兜买了很多东西出现在她家门口,她拿了东西谢都不谢,就扭头回去,男友说这样不好吧,女子却说你不觉得我这样很拽吗?
没有谁是欠谁的,不喜欢,就不要玩弄别人。
我正沉思,那老太婆突然叽叽哇哇的说着啥,似乎很着急,我急忙转身,瞬间,我浑身出了一层白毛汗。
驼背老太抬起头,我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是没有瞳孔的!她用那双惨白的眼球,死死盯着我,凭空对我边比划,边叽叽哇哇的不知道在说啥,但看出来,她很着急。
我被她吓了一跳,就问赵曼这老太在说啥?赵曼脸色有些变化,告诉我:“小鲜肉,你的血惹怒了阿彪,已经被鬼缠身了,要是放任不管,怕会出事啊。”
经历了表姐的事情,我已经相信了这些东西,急忙问赵曼该怎么办?赵曼让我别急,跟老太婆说了几句话,然后笑着走了过来,告诉我:“婆婆说了,李姐的事,她帮不了,但你的事,她能帮。”
我急忙道谢,赵曼摆摆手,拇指和食指摩擦,说:“谢倒不用,但婆婆可不是活菩萨,不会白给你治病的哦。”
我特码终于知道这女人为啥这么有钱了,但有求于她,也不好发作,只好问她多少钱?
赵曼又让我自己看着给,我身上已经没钱了,想着表姐给我零花的卡里,还有五千,就说五千。
赵曼噗嗤下笑了,说:“小鲜肉,你可真可爱,一条命就五千块啊?”
我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五千块,特么是我一年的积蓄。
赵曼围着我走了两圈,说:“不知道咋的,我对你就是有股好感,这样吧,给你打个折,一万。”
我当时真想说你还不如去抢银行,可又不敢拿性命开玩笑,就同意了,说自己现在没钱,完事给表姐打电话,再去银行提。
赵曼倒不怕我赖账,笑着答应了。
跟着婆婆来到屋里,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发现桌子上的碗里,盛着些还在蠕动的白虫,盘子里,有几只尚且活着的大黑蝎子,玻璃杯里,用淡红色的液体浸泡着一个手掌大小的胎儿!胎儿脑袋大于半个身体,四肢刚有雏形。
婆婆抓了只大黑蝎子,放进嘴里,很享受的咀嚼着,又倒了杯淡红色的液体,仰头喝掉。
我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没吐出来!赵曼像是早就习惯了,笑着和婆婆交谈,过了会儿,赵曼把我带到间放有床铺的内屋里,让我躺在床上,婆婆随后进来,手里拿着个玻璃瓶子,把我右手拿起,我好奇的去看,险些没吓得背过气去。
今天早上,我的确发现右手食指有些发黑,还以为没洗干净,可现在再看,已经成了黑紫色,而我,竟然毫无察觉。
婆婆拧开玻璃瓶盖子,把一滴黄色的液体滴在我食指上,瞬间,食指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我‘啊’的声惨叫,浑身不自禁就扭曲起来。
婆婆突然大喊大叫,赵曼猛的俯身,把我死死按在床上,这丫头力气大的可怕,我动弹不得,但手指疼痛更加剧烈,硬是把我给疼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在床头发现了一摊乌黑色的血迹,右手食指的黑紫色已经退去,更没有丝毫痛感,赵曼告诉我钱她先帮我付了,让我待会儿回市里,再还给她。
我拿出手机,想给表姐打电话,让她打五千块到我零花用的那张卡上,却发现好几个未接来电。
我顺着号码回了过去,立马听到王安妮生气的声音。
“小杰,你刚才去吃屎了吗?给你留言你不回,打你电话你不接,是不是怕给我求了保平安法子我不给钱啊?”
她不提我还真给忘了,我这人有个习惯,出来办事手机总调静音,急忙向她解释,可丫头死缠烂打,非说我怕掏钱,我也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不想被女人看扁,一咬牙,说:“谁说我怕掏钱?我免费帮你请个!
王安妮这才罢休,挂断电话,我就问赵曼,有没有保平安的‘法子’?
赵曼笑着回答:“这个不难,婆婆这里,有很多开过光的饰物,拿去个佩戴,准能保平安。”
我问她多少钱?可赵曼没有回答,而是问我,给大陆朋友捎的?
我点点头,她俩眼放光的看着我,倒把我给整迷糊了,赵曼拉着我来到门外,说:“小鲜肉,你想不想发财?”
我特码做梦都想发财,可我绝不会用什么邪术转运,虽然我穷,但我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我十分警惕的看着赵曼,说:“你可别打我主意啊,我不会去求什么转运的。”
赵曼听罢,笑的更开心了,说:“小鲜肉啊小鲜肉,姐姐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放心,我不是搞推销的…”
赵曼告诉我,‘邪术’生意虽然在东南亚,香港,信者居多,可要比起来人数,一个大陆比的上几个东南亚和香港,她早就有意把市场拓展到大陆去,但大陆人很多都称这个为迷信,她看我是大陆人,这次刚好用我作为突破口,开发大陆市场。
我乐了,感情是要我当她下线啊。
赵曼告诉我,其实自己早打听了,大陆不光在街头,甚至在网站上,都有类似于‘贩卖南洋邪术’的店铺,比如佛牌店,但真起效果的,能有几个?相反,她所提供的服务,绝对是真实可靠,如果我能同意,以后可以在她这边报价的基础上,任意加价,赚取的差价,她分文不取。
为了博得我的信任,赵曼决定,免费送我一个保平安的饰物。
让她一个嗜钱如命的女人,免费送我个饰物,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心说她该不会送我个冒牌的,糊弄我吧?
赵曼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向我解释,说:“以后你就会懂,我今天为什么免费送你这个饰品了。”
我并没急着同意,以回去思考下为由推辞,赵曼也不着急,让我想好了给她打电话便是。
赵曼从婆婆哪里求了个脖子上佩戴的饰品,就带着我,告别婆婆,回市里的路上,我让表姐打过来五千,加上我卡里原先的五千块,一并给了赵曼。
回去后,我并没有隐瞒‘心甘蛊’无法破解的事情,表姐精神恍惚的点点头,似乎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颓废的抱着枕头,呆滞的看着电视屏幕。
我心里莫名难受,却无可奈何。
几天后,表姐帮我买了飞机票,送我回了大陆,后来,我听说表姐变卖了家产,没了踪迹,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也无需累赘。
下飞机后,我便把赵曼给我的饰品,交给王安妮,并把赵曼给我说的禁忌,转告给她,让她一定要抱着虔诚的心去佩戴,不得低于腰下,进行那女之事时,要把这个给摘掉等等。
王安妮迫不及待的拿过饰品,说自己比谁都清楚,问我多少钱?我嘿嘿一笑:“高人开过光的,要了我三千块呢。”
王安妮激动的给了我个拥抱,还亲了我一口,说我真好。
我下半身立马是有了反应,赶紧借口还有事,先离开了。
一星期后,王安妮给我打电话,上来就说了句我爱死你了。
我心说这丫头是在向我表白?就玩笑型的回了她句:“我也爱死你了。”
王安妮在电话里波了我口,告诉我昨天她在旅馆睡觉,大半夜觉得特别压抑,胸中很是烦闷,她实在睡不着了,就起身去外头透气,奇怪的是,一离开旅馆,她立马是神清气爽。
鬼使神差的,王安妮就在外头散起了步,没多久,她就见到旅馆起火,火势根本控制不住,五楼房间除了她一人逃脱,全部丧命。
王安妮说一定是我给她求的东西起效果了,回头要好好谢谢我。
我不由称奇,这东西真这么神?又像往常般度过了几天,王安妮再次给我打了通电话,告诉我她有个朋友,听说我倒腾的‘东西’这么灵,也想请我帮她弄个,价格方面好说,因为那朋友特有钱。
我本想推脱,但王安妮死缠烂打,无奈,我只好同意,就这样,我和王安妮约好时间地点,要和她那位朋友见上一见。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赴宴,对我的意义,会那么的大。
王安妮朋友穿金戴银,开着敞篷跑车,我一眼就能看出她很有钱,可她却戴着一副天蓝色的口罩,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不见她摘,我问她戴着口罩咋吃?她只是摇了摇头,告诉我自己不饿。
聊天中得知,这个戴口罩的美女叫丽丽,在本市开了几家美容店,特别有钱,可当我问起她要转啥运时,她却支支吾吾不讲话了。
王安妮似乎是在安慰她,说:“那些东西可灵了,你只管告诉小杰就是了。”
丽丽想了下,慢慢把口罩摘了下来,看到她脸的瞬间,我差点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丽丽两边脸蛋上,不但布满皱纹,还发黑长毛,别提多恶心了,我强忍着没吐,问她怎么回事?
丽丽叹了口气,告诉我,五岁那年,自己生了场怪病,脸蛋就成了这样,这些年父母带着自己到处求医,韩国也去了,可一直无果,但丽丽本身是个坚强的女孩儿,对生活并没有绝望,她戴上口罩,勇敢面对,经过自己努力,开了好几家美容院,但女大当婚,她这模样,又怎么能嫁的出去?所以想请我帮她想个法子,去掉脸上那两块干皮。
我心里直犯嘀咕,丽丽这病医生都治不好,那‘东西’能好使吗?我怕到时收了钱办不成事,让王安妮下不了台,就说:“我也就是去了趟香港,这方面门路真是不懂,我怕…怕是爱莫能…”
王安妮不高兴了,打断我说:“什么爱莫能助,我其他朋友带的‘东西’都没能保我平安,就你的能,你分明是嫌麻烦,不想帮,怕我们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