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呢?”他眼中的杀气让在座经历过无数江湖血浪冲刷的人都不由为之一震。
“已经在路上了。”这种时候,司空实相地不多说。
说话间院子外一阵异响,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乱得跟鸡窝有的一拼的男人冲直升机上冲了下来。围厅叨划。
“你小子再磨蹭,一会玖洧一定把你下锅炖了。”司空迈着快步,拖着那睡眼惺忪的吴凡匆匆走进沐夕所在的房间。
吴凡一进门就看到黑着一张脸的玖洧,硬着头皮走到病床前。嘿嘿地笑了两声,“怎么了这是?”
“被蛇咬了!”玖洧目光犹如毒蛇般紧紧缠绕着吴凡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咳咳,被蛇咬了就注射抗毒血清啊,这岛上不是有医生吗?”吴凡那打哈子的话语被众人那毒杀的眼神给憋回了嘴里。
他们敢保证,这家伙再多说一句,玖洧肯定会把让他客死异乡的。
“她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就留在这吧。”玖洧冷冷地说了一句。
吴凡心率猛地上升,上帝啊,他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他可不想下辈子待在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鬼地方,但给沐夕检查了一遍身体之后,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完了,看来他下半辈子真要交代在这了。
“额,那个老大啊……”他眼神默默地飘向窗户处,估摸着从窗户跳下去的生还率。
“扣半年工资!”
“别啊。老大,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吴凡大叫起来,他只是有想退却的意思,还没说出来就扣钱?太黑心了!
“再不说重点就扣一年!”玖洧黑着脸撩出这么一句狠话。
吴凡终于屈服在这个高贵男人的淫威之下,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说:“是世贝尔彻海蛇,打再多的血清也是没用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种蛇的抗毒血清!
说起世贝尔彻海蛇,在场的人脸色立刻变成了猪肝色。
世贝尔海蛇是海蛇中最毒的一种,没有之一,它所释放出来的毒液能在短短数秒之内让猎物生息殆尽,无论从毒性的持久性来说还是从它的稳定性来说,它都足以登上海蛇毒王的宝座。
可是这开阔的海域又不是近海口怎么会有这种生物?而且这种温驯的蛇类怎么会突然去攻击一个美女?
实在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有得救吗?”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意味。
“这你应该问卦牧,他对这些个毒物可比我有研究多了。”吴凡一边给沐夕注射强心针一边把这个皮球抛给了一旁穿着神父服饰的男人。
“我已经给她注射了新研发的抗毒血清,我也不敢保证百分之百有用。毕竟我不是医生而且这种蛇实在少见。”卦牧很快又把皮球甩了回去。
“额!”在给沐夕清理伤口的吴凡手顿了顿,心里有万千个槽点,这些家伙关键时刻没一个靠谱的,“你们出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做。”
整个抢救的过程中玖洧一直在旁边盯着,可怜的吴凡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几个小时内一直处于心脏加速、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大脑皮层高度紧张的状态。
直到最后那沐夕的血液ph值恢复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她怎么样了?”玖洧握着沐夕那双柔嫩的手,不知喜怒地问了一句。
“危险期是过去了,多亏了卦牧的那一剂血清,不然拖到我来,她肯定已经……”
下面的一句话生生地被玖洧那杀人的目光给射了回去!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刚从沐夕的房间里吴凡直接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当年他给A国总统做心脏手术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这坑爹的世贝尔彻海蛇!
玖洧看着那脸色还带着写苍白青色的沐夕,心间一阵心疼,拿起旁边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给我查!”
她的小刺猬只能让他一个人欺负!
“轩……”床上那精灵般的女孩突然呢喃着开始呓语,玖洧听得不甚真切,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好冷……”她身子缩了缩,唇间哆嗦着。
玖洧脱了自己的衣服,狠狠地抱着她,试图用自己身上的火热去温暖她。
他睥睨着身下的女人,是谁?让她在昏迷中还念念不忘?这一刻玖洧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是被酸碱化合物腌过一样,酸酸涩涩,说不出的难受。
沐夕脑海里满是血腥味,一辆车、两个人、一场盛大的车祸,那被深深埋葬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一阵阴寒的冷意无情地勾起,痛得她浑身战栗。
“宝贝,别怕!”
“宝贝,我在!”
“宝贝,我不会离开你的!”
……
一句句温暖的话语透过那无尽的黑暗传入了沐夕的世界,给迷惘在无尽黑暗中的沐夕一丝温意,渐渐冲散那无尽的血腥味,换上了一幅色情而又暴虐的画面。
“别过来!”她有些凄厉地喊了一声,身子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她醒了?玖洧眉头一皱,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她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身子依旧战栗着,一双小手时而握拳,时而放松,神情紧张。
她白皙的肤色,在月光下更是晶莹,一下子让人心里生出一种想要怜爱的意味。
这两天他几乎没有合眼,神经一直紧绷着,如今知道她度过危险期了,又看到她如此楚楚可怜,一下子没忍住,咬住她那樱红的唇瓣,掠夺着她的甘甜,直到她呼吸有些不畅,脸色由青白色变得粉扑扑的才放开她!
“玖洧你这个混蛋!”沐夕小手下意识地握拳。
玖洧饶有趣味地观察着这个美得跟精灵一样的女人,嘴角勾出一抹精致的微笑。
“承认吧小刺猬,你是喜欢我的!”
她的梦中有他!
沐夕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又一次梦到跟玖洧那家伙嘿咻,所以她一下子吓醒了!小手抚着自己的胸膛,一脸后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