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昏迷的这些天,夏尔每天都寸步不移地守着她。
医生说她的脑细胞已经开始渐渐活跃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一个医生轻轻地走进了房间,看到夏尔正匍匐在沐夕的手边睡得正香。检查了一下各类仪器,发现一切指数正常的时候,给沐夕的吊瓶上换上退烧药就准备出去了。
沐夕手枪之后才落的水,伤口感染再遇上冰冷的海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但前几日因为特殊原因,只能采取物理降温,今天才敢给她稍微用一点退烧药。生怕把这位主子给整成植物人了。
就在医生准备离开的时候,夏尔突然问出了声:“她怎么样了?”
“先生,她恢复得不错。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用不了多久这位小姐就会清醒过来了。”
他们的谈话进行了很久。久到床上的人也像是受不了他们的嘈杂一样,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在看到夏尔的时候,沐夕眼中飘过一丝失落,轩呢?
事到如今她再蠢也知道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男人在这次轮船事件上,起着相当不光彩的作用。
“你醒了?”男人欣喜若狂地看着她。
沐夕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哪儿?”
这种中世纪风格的古朴别墅,不像是国内会有的建筑。
“这是我们的家啊。”夏尔说出的话高深莫测,他走过去从试图给她一个拥抱。
沐夕一个闪躲,避开了他的双臂,冷冷地提醒道:“先生请注意你的行为动作。”
她惊弓之鸟的般的表情让男人蓝色的眼眸闪了闪。轻佻地在她脸上吐出一口气,“我想你应该称呼我为轩。更加适合。”
“你疯了吧?”沐夕冷冷地问。
轩早就在七年前就过世了啊是吗?
“沐夕,你知道我不会责怪你的冰冷和无礼的,毕竟这是你应该知道的故事,上次说的故事还没说完。”
“七年前我自己都以为要死了。可是上帝给了我一次再见你的机会,为此我准备了七年……”
沐夕脑海里开始迅速整合着他话中的信息,她昏迷期间一直有人说起关于她跟轩的事情,音色好像跟这个男人的差不多……
“在我的世界里轩已经死了!”原谅她实在没有办法将她世界里的那个人与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对于沐夕糟糕地语气,夏尔笑得很宽容,他低迷而又友好地笑着。
“放开我!”沐夕狠声说道。因为激动的情绪引发了一阵轻咳,因为正在高烧,所以连反抗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男人的手就像是带着毒刺的鞭子一样,将她禁锢得死死的。
他对旁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从昂贵的医疗器材的抽屉中拿出一根注射器。
沐夕心间不详的预感逐渐扩大,“别碰我!”她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挣扎。
听着她那抗拒的声音,夏尔眉宇间皱了皱,“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让你更温顺一点!毕竟我们的谈话还没有结束。”
透明的液体通过冰冷的针孔注射到沐夕的静脉里。
她原本就发软的身体,瞬间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软软地倚在夏尔的胸膛上。
夏尔把玩着她那小巧的手腕。欣赏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折射出来的羞愤,感慨造物主的伟大。
“过去的七年里,我缺席了你的生活。”他有些抱歉地说,“不过之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相信我们会比以前更相爱,你觉得呢?”
沐夕的小脸涨得通红。男人的手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她的身上,所到之处都引起一阵鸡皮疙瘩。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摸到她敏感的地带时。她颤栗的声音从喉间发出:“不要……”
他的触摸让她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恶心感。
“你的身体很敏感,看来莱亚蒂安在你身上耗费了不少精力吧?”夏尔的声音很从容,不喜不怒,“想到我美丽的小天使纯洁的第一次陨落在那个男人身上。我就心如刀割,不过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轩一直都很包容沐夕的过错,不是吗?”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想你肯定不知道,其实很多亲昵的动作在我们之间已经发生过了。”
沐夕好看的眼睛蓦然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可以对这个男人所说的话不屑一顾。却不能对他说的内容置之不理。
发生过什么?
“在电梯里发生的事,估计你已经忘记了吧?那束美到透明的花儿有种使人短暂性失忆的功效,刚开始连我自己都不敢置信。”
美到透明的花?好像有一段时间是一直出现在她那间小小的办公室,她竟然蠢到以为是玖洧那家伙送的。
想起这件事她不由想起那天身体突然间的不适,又莫名其妙地晕倒在电梯里,那种精力被榨干后肌肉的酸痛感现在还清晰地映射在脑海里……
男人的脑袋像条哈巴狗一样搭在她的肩膀处,细微的舔舐声让沐夕不寒而栗。
“不……”她有些痛苦地悲鸣在房间中想起,像极了一头刚出生的小兽,“不要……”
沐夕的声音很虚弱,脸上的红色褪去以后她的脸苍白得没有半丝血色。
她有些头疼……
夏尔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吓到你了吗?”他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亲爱的。”
沐夕的心渐渐落下,但又被他一句“我会耐心等待你康复的那一天的。”给惊出一身冷汗。
被他这么一折腾,她有些累了,后背一片黏糊。
“等你好的之后,我们就去普罗旺斯,我答应过你要跟你在遍地的薰衣草绽放时举行婚礼的……”
沐夕的意识有点紊乱,她曾经幻想了无数次的重逢会是这样,她甚至怀疑这个男人真的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吗?
为什么现在的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轩……”她无力地呼唤着,“你别这样。”
沐夕感觉到她肩膀上那修长的手狠狠地收紧,“别怎样?”
她痛苦地垂着眼睫,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强大的落差让她连呼吸的能力都失去了。
她觉得现在的轩好像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境地,那是种极端地占有,只要她表现出一丝反抗,他都会肆无忌惮地去摧毁。
他病了,无可救药地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