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流纠缠之后,戴明不得不承认一句话,**的沟通是加快关系的催化剂,自那夜之后他和大牛之间似乎多了些若有若无的默契,还有那种满满的安心,要是大牛一直不逮到机会就问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就更好了。
哪里是头牛,分明就是头狼!
不过奇怪的是自那天之后戴明就没在过李七宝,问过大牛,大牛也只是说李七宝有事离开了几天,反正人是走了,戴明也是乐的轻松,不过给他下药这件事,不会就那么算了的。
其实李七宝也没走多远,那天刚出铺子没多远就被戴虎追上了,然后被戴虎用武力压制直接带回了客栈,看戴虎那样子他的小把戏分明就是被拆穿了,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呆在客栈里。
其实两个人都不知道要和对方说什么,怎么说明白自己的心意。
戴明的铺子生意越来越火,送餐上门也成了体系,没到一个月的时间戴明就在镇上又开了一家铺子,掌厨的时候就是小甲了,戴明给小甲每个月五成的红利等他日后自己想出去单做,只要提前说一声就可以了。
很安逸的一个月,戴明和大牛的感情也不断的在升温,就连娃娃都发现阿姆和大牛叔叔间那层温情,他也是很高兴的,大牛叔叔能做他爹是最好的。
戴明这段时间基本上就是很悠闲的每天除了在铺子做些菜之外就是晚上和娃娃小甲一起复习白天在学堂都学了什么,再就是晚上应付随时会过来偷香的大牛。
这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大牛就到了戴明的床前,吻着戴明将人叫醒,说道自己要出门三天,让他在家里万事小心,安心等他回来之类的……
戴明迷迷糊糊的说知道了,等天大亮的时候,才真的发现大牛不在了,才知道自己那不是做梦。
戴明一直都知道大牛绝对不是他看见的那个简单的乡野村夫,可是不论什么样的大牛都是大牛,他也就懒着问了,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了。
戴明的铺子每七天都会休息一日,让店里的伙计们都休息一下回家看看或者做自己喜欢的事,今天正好是休息日,大牛又不在,娃娃又去了学堂,一个人在铺子里倒是觉得有些寂寞了。
戴明给自己炒了一盘花生,端到院子里一边吃着一边无聊的打发着时间,谁知这花生刚吃了几粒就听见巴拉巴拉的敲门声,那力道似乎想把门敲破一般,这又是谁啊?
似乎他每次吃东西的时候,总会发生点什么事,但愿这次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
“谁啊?!”戴明到了门口问了一声。
“我是未成!”
戴明一听这声音还真就是那个失踪了很久的未成的声音,这孩子怎么突然跑回来了?戴明想着也给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未成神情憔悴,似乎很久没有睡觉一样。
“未成,你这是……?找大牛么,他不在,三天之后才能回来!”戴明看未成的样子,明明就是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我不找他,我找你,我能和你聊聊么?”未成很不再在的说道,又有些懊恼的用手抓了抓头发,他只想要个答案,可是不知道找谁才好,大牛不在他是知道的,大牛这次出门还是他的意思……
他无非就是想要个结果要个答案!
“可以啊!”戴明有些头皮发麻的应下了,上次李七宝找他谈谈最后把他谈到了大牛的床上,对于这种聊聊的事,他真是有些惧了。
大牛身边的人都是一个样子奇奇怪怪的!
戴明领着未成坐到的院子里的青石桌前,又倒了杯热茶过来,现在的未成更像一个迷路的少年。
未成只是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也不说话,确切的说他不知道要从哪里说,想来想去完全不知道那件事的他又认识的人只有戴明了,所以他想知道戴明是怎么看那件事的,也许局外的人是最清楚的。
“未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呢?”戴明先开了话题,不想在这么沉默下去了,气氛有些压抑。
“恩!我有件事情想知道你的看法,我和那些在这事情中的人,可能都会看不清楚吧!我实在不知道我要用什么心态什么样的面貌去面对……”未成有些痛苦的说着,这些日子以来那些他知道的事情就一直在折磨着他啃食着他的心。
慢慢的他已经开始怀疑父亲说的那些话,怀疑他记忆里父亲塑造的阿姆的样子,这一切似乎都要崩坍了!
他查到的现实是那样的残忍,可他又不想去找人验证,害怕那些残忍就是现实……
“你可以说说看!可是未成,你要记得很多时候我们的感觉并不代表别人的感觉,也许你看着那人是痛苦的,可能那人却觉得是幸福的!每个人心里的尺子都是不一样的!”戴明也看的清楚,这未成现在一定是有什么解不开的事情,痛苦的不行。
“我知道的!可是那种不敢去验证真实,我是胆小的!”未成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竟然呜呜的哭出了声,一直重复着自己是个懦夫的话。
未成这一哭倒是让戴明手足无措了,这是怎么了这是?
怎么还聊哭了呢?
“不是,你不是懦夫,懦夫的是我!”庄未央推开了门说道,心疼的看着未成。
是他的错,是他让这个孩子痛苦了,明明要保持距离的到死都不相认的,可是当这个孩子真的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有多放不开。
“庄家哥儿?!”这庄家哥儿说那话的意思,这是?戴明觉得自己可能要知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了。
“戴明,要借你的院子一用了,不知可以否?”庄未央这次是自己过来的,他说完之后转身将门关好。
他想他需要和未成好好聊聊了,天明如此让他们在相见!
“进来吧!”戴明哪里会说不可以呢,一看这庄家哥儿就是未成痛苦的根源,看年纪不像是情伤啊!要是仇杀好像也不可能啊!
“谢谢,戴明了!这样等我和未成谈过之后,如果你想恢复你失去的那些记忆,我也可以帮你,毕竟当初是我封印了你的记忆!”庄未央说着就坐到了未成旁边,伸出手想安慰一下未成,可是那手最后还是无力的收了回去。
他现在不知道这孩子知道了多少……
戴明就更加吃惊了,庄家哥儿说的那个封印记忆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身体一片空白的是因为什么封印?
“好!”戴明也答应了下来,总觉得现在有点年末秋收的感觉,好像一切的秘密都要被揭开了一样。
“未成!你知道多少呢?”庄未央悠悠的问着,未成知道了,那人是不是也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我阿姆,那个已经死了十年的阿姆,那个父亲爱到骨子里的阿姆,那个和父亲情比金坚的阿姆……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阿姆现在却在这里?我从小就觉得你一直还活着,也抱着这个念头一直在找你,可是真的找到的时候,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你活着为什么不回去看我和父亲呢?为什么?”未成字字逼人,字字痛心,眼泪流的越来越厉害。
他心里有太多的不明白,这都是为什么?
“未成,我的孩子!”庄未央捂着嘴呜呜的大哭着,听的一旁的戴明都觉得心疼,这是一个阿姆的痛楚,那哭声里都是悲伤,无尽的悲伤……
“你为什么要哭?有什么好哭?这十年来最痛苦的是我和父亲吧!每天想念着死去的阿姆和妻子,我们才是最可怜的!”未成放声吼着。
“未成,不是的……你听我说……这十年,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恨不得日日都在你身边,可我不能的,不能的……”庄未央紧紧抓着未成的手说着,他没想过在见到儿子的时候,儿子会这么的恨他!
他从来就不是个好阿姆,最愧对的也是这个孩子!
“放手!你有什么资格?”未成一把就甩开被庄未央抓着的手,戴明眼疾手快的过去直接扶住了庄未央。
这死小子明明就是很在乎他阿姆的,还发这么大的脾气!
“谢谢!”庄未央到了声谢,又可怜兮兮的看着未成,原本他不知道这孩子知道他俩的关系怕这孩子发现也不敢太亲近,只能每天夜里去偷偷的看他……
现在他知道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抱他,对他好!
“未成,这是你阿姆,你还是小心些,伤到了可有你后悔的!你能跑我这里来说心里的苦处,那就说明你还是很在乎你阿姆的,那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坐下来把你心里的那些问题那些猜测,问一问呢?”戴明扶着庄未央坐下了,这才是真正的哥儿,哭起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他的心都软了。
“未成,你坐下吧!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只要你不要在恨阿姆,你就是阿姆的命啊!”庄未央说着眼泪又开始掉落,他都不知道他的儿子心里会有这么大的怨气,早知道他会守着他的!
他想要的无非就是他们父子一辈子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