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的樊乔向苏锐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瞬间,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了。
她居然在这里遇到自己的败家弟弟?!还是穿警察制服的弟弟。是撞鬼了吧?
说到樊家的三兄妹,倒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樊乔二十二岁在国外读完双硕士毕业,回国执掌樊氏企业帅印后,就一路强势,几乎独行决定樊氏企业的所有项目,是说一不二的至高话事人。
不了解樊家的人,可能会肤浅地以为,樊乔独掌樊家家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她过于独断独行专横强势;但若真正了解樊家的人,就会知道她所做一切都是逼于无奈。
因为,她其余的两个弟妹,都是不折不扣、不事生产的奇葩存在。
樊乔的二妹樊渊,整天就是带着三寸厚木框眼镜、只会呆在大学教学实验室的古板高智商低情商女教授,她的至理名言,“我除了会解剖尸体,其余什么都不懂。如果樊家转行去卖猪肉,我倒是能帮上忙,起码能把猪的尸体解剖得更加合理,令每个部位煮起来更好吃。”
樊乔一听,一阵恶心,连自己都抽风了。
而樊乔的三弟樊弈,也别具一格,与二妹樊渊一个德行。
本来作为樊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樊弈继承祖宗家业是理所当然的,谁知道这个不孝子,居然喜欢说自己喜欢查案,志向是当警察。樊乔当然也曾想尽办法制止,但只留下樊弈以死相逼的一句话:“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那我跟一具咸鱼有什么分别?你要我人的话,不如就拿去给我二姐做入药标本当僵尸木乃伊,然后摆在公司大门正中央最适合。”
正当樊乔拿这个不孝子没办法之际,他居然真的隐瞒着全家,自己去投考警察了,而且还是最低等的那种。宁愿穿着不透气的劣质警察制服,夏天顶着京城三十多度的猛烈太阳在街上当巡警,也不愿意回去樊家当一个休闲自在的某分公司老总。
樊乔本就气这弟弟不争气,是从来没有去看望过他当低等巡警的情况,而今天就在此时裴家的宴会上,居然被她碰见了一身制服的樊弈。
当然,有樊家优良的基因,即使穿着劣质制服,樊弈还是英气逼人,凛然正气,帅得一脸掉渣。
苏锐满脸温和,忍不住打趣,“老樊,你小弟穿民警服还听帅的嘛,他来干嘛?”
樊乔瞪了对方一眼,最讨厌就是苏锐这种一肚子坏水的笑脸虎,“关你屁事,先管好裴以沫交代你的事情吧。”
语罢,她便向樊快速奔了过去。
这时,樊弈正和裴家的管家易重则交涉着。由于是家族世交的关系,樊弈也算是自小跟易重则认识,这公务私交参杂在一起,令樊弈的俊脸显得分外的尴尬。
“则叔,实在对不起!我也是例行公务,请将缪小姐请出来一下,不然我也很难做啊。”
易重则一脸为难,老手外交就是推脱加拖延时间。
“樊弈,不是则叔不配合,今天本是我们家老爷的生辰,可否等宴会后才过来询问呢?这里嘉宾人多口杂,你们这样一闹,宴会都不用继续了。”
樊弈英眉一扬,蹙起眉心。本来裴越算是自己的世伯,在私人角度出发,人家寿宴是肯定不应该打扰的;但他才当了警察还不够一个月,资历尚浅,若是在此耽搁的案情也是非常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