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贺年一听,就不高兴了,眼珠咕噜一转,散发出极具气场的寒光,“我说过了,我们裴家的孙媳妇,谁敢带走?!”
这时,缪宝不得不站出来解释了,“贺爷爷,不,裴爷爷。他们是来带我去公安局的。这事耽搁下去,会影响今晚的宴席,我这就要跟他们走。”
对着缪宝,裴贺年可是换了一副眉笑颜开的滑稽笑脸,他轻轻拍了下缪宝的掌心,“孙媳妇,别怕,有爷爷在,你哪里都不用去。我知道你是担心我那不肖子的心脏病,他没事的,死不去。而且我们不是有方法,让那些牛鬼蛇神即刻现形吗?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公安局。”
老人家都这样说了,缪宝只能点头,“嗯,爷爷说得没错。”
看着裴贺年和缪宝默契对话志同道合,裴以沫嘴角微扬,俊脸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
自他知道爷爷已回国,从打电话给裴贺年旁敲侧击告诉对方,自己帮他找到孙媳妇开始,裴以沫便知道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长辈就是用来摆场面的,能用就好好地利用,这个道理裴以沫当然清楚。
作为裴贺年最爱的长男孙,裴以沫是最了解自己爷爷那古灵精怪、好奇八卦的小孩子性格了。
只要爷爷知道自己要带媳妇给他见,爷爷肯定会按耐不住,好奇地私下行动。
那么,如果缪宝能讨裴贺年的欢心,让后者认同她的存在,有裴家最大的长辈在支持背书,裴家的那些牛鬼蛇神亲戚,估计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况且以缪宝古灵精怪性格,本就是与爷爷臭味相投,爷爷看见了肯定会喜欢的不得了。而现在的结果,也正如裴以沫所料:裴贺年在最关键的时刻把缪宝揽在自己身上,出来主持大局了!
不明就里的缪宝神色还是非常慌张,不好意思地赔笑解释着,“爷爷,其实我不是你的孙媳妇,我只是,我只是……”
这可爱的爷爷,缪宝真的不太忍心骗他,但自己又一时词穷,便把可怜兮兮的目光转向裴以沫,希望这男人能为自己救场。
裴以沫表情似笑非笑,把握着事情的分寸,又加了一把力,“爷爷,别听缪宝胡闹,她就是你的孙媳妇。你刚才不是说有什么好办法能证明你孙媳妇的清白吗?那你就快说,别耽搁了。事后给你重酬谢。”
老人家来兴趣了,白眉扬起,旁若无人地急急追问,“我帮你搞定此事,有什么奖品?”
“给你独家试玩我们下半年还没上市的新网络游戏,但现在你快点帮我把这事搞定。”裴以沫笑着回答。
裴贺年虽然年岁越老,性格就越捣蛋古怪,但是非轻重,人精的他当然能分得清楚。在裴以沫的提醒下,他已瞬即变脸,正色了不少,一双凌厉的眸子在众人面前扫了一圈,示意所有人认真听他说话。
裴家的男人就是这样,谈笑调侃时赖皮得无人能比,但一正色下来,那种恣意挥洒的高不可攀和凛人气势,能令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裴贺年收起了之前所有滑稽搞笑玩世不恭,神色开始诡谲难辨,沉下了声音,“现在我说明白两点。第一,缪宝,这个孙媳妇我是认得的,谁敢欺负她,就是跟我裴贺年作对,只要我还在裴家一天,我就非整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