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聘请了一位财务总监,大宝和你说了吧?”李明扬道。
“大宝告诉我了,办公室已经安排好了。”李航点点头。
“人算是投资公司那聘用的,你这里给他一间办公室,别的不用管。明天我带他去,以后你们也会打交道,互相熟悉熟悉。”
“好的。”李航知道李明扬又成立了两家公司,而且资金规模多很大。现在他也有些看不清李明扬,这间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李明扬连2千万都拿不出来,现在拥有十多个亿,不知道李明扬背后有什么人在支持他。
二人又商量了明天签约仪式的一些细节,李航离开办公室。
李明扬坐在沙发上,想着最近安排的这些事情,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
李明扬比较犹豫的是出演《爱情呼出转移》的主角问题。这部电影原来的主角是徐真。李明扬和徐真在拍摄《发狂的石头》时接触过,大家成了很好的朋友。李明扬很喜欢徐真幽默大度的性格,徐真的聪明和勤奋给李明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想到徐真日后的发展,无论是执导的第一部影片《泰闹》,就取得票房12亿的好成绩,令投资公司光线传媒的股份直升90%,到后来执导《港闹》,通过资本运营,使自己的身份超过20亿,这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想想同期的王自强、黄博,也都发展的不错,但从赚钱头脑来讲,同徐真相比简直不是一个级别。所以后来尽管王自强身家过亿,黄博片酬也是高达3千万,但在电影圈里的地位和势力却远不及徐真。
所以,无论是从朋友友情的角度来说,还是从未来发展的角度来说,李明扬都希望把徐真拢到身边。
如果李明扬出演《爱情呼出转移》的男主角,就等于直接抢了徐真的角色,也少了一次和徐真合作的机会。李明扬倒不担心自己出演后的票房问题,贺岁片这种性质的影片,只有有足够的噱头,票房都不会太差。如果不出演,又怕唐烟失望。
想了想,李明扬决定先派人说服徐真加入电影的拍摄,到实拍的时候,看情况再决定徐真是担任主角还是配角,还是他愿意尝试导演的工作。
李明扬打电话告诉了李航自己的想法。李明扬之所以有事总是找李航,而不直接找下面各部门,完全是为了维护李航在公司的地位。越级管理和发号施令都是公司规范管理的大忌。李航很理解这一点,知道李明扬是在维护自己的地位。
晚上,李明扬照例买好了星巴克去接唐烟。这次李明扬受到了周至伟和副导演的热情接待,李明扬知道可能是因为拍电影的缘故,觉得这是人之常情,也坦然接受。聊了几句,周至伟给李明扬和唐烟留出时间,自己到一边去喝咖啡。
看到唐烟,李明扬想到上午白筝的电话。想了想李明扬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唐烟,一是因为李明扬并不确定白筝的真实想法,万一自已猜错了呢?岂不破坏了同学之间的友情?二是因为李明扬相信自己有能力解决这些问题,不需要给唐烟增加不愉快。
两人喝着咖啡,一边聊着白天发生的各种趣事。过了一会儿,李明扬走向告辞,准备去外面等。周至伟道:“你要是不嫌这里乱,就在这里等不用出去了。”
“好哇。”李明扬本就对导演工作感兴趣,正好借这个机会交流一下。李明扬跟着周至伟来到监视器后面,观察影片的拍摄。从监视器里面看唐烟,飘逸的长发,甜美的笑容,还有浑身散发的青春气息,真的是美极了。后来传说唐烟做过整容,但李明扬现在知道,唐烟根本没有整过,也不需要整容。
周至伟并没有因为李明扬在场而降低对演员的要求,对细节问题要求得很细,一些镜头也是反复拍了几次。看着周至伟的工作,李明扬感到,导演的工作其实就是“磨”,经典镜头都是导演一点一点地磨出来的。对于一个不负责任的导演来说,演员随意演一条,一声“过”就OK了,不需要费心地再调整。但对于一个对艺术有追求的导演来说,每一个镜,无论是光线、背景,演员的表情、情绪,都要尽量达到心中完美的标准,这种“自我为难”无疑要困难得多。所以才有“影片就是导演的孩子”的说法,因为每个镜头都是导演的心血凝注。
拍摄结束后,李明扬和唐烟直接开车回到学校,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个小吃店,随意点了些东西,边吃边聊。
对于唐烟来说,只要能在一起,吃什么已经不重要。唐烟发现,自从二人明确关系以来,自己对李明扬的依恋感越来越深。当说到春节回家的时候,唐烟不禁暗想,李大哥在国内没有亲人,是不是邀请李大哥和自己一起回家过年呢?但这样就相当于见家长,等于确定了两人的正式关系,这样是不是太快了呢?
直到李明扬送自己回校,唐烟也没有最后决定是不是邀请李明扬。
早上,蒋志国一身西装准时来到李明扬办公室。坐下后,李明扬直接道:“目前两项工作,一是尽快熟悉三家公司的资产和财务状况,为公司今后发展提了意见和建议。有时间把我的资产情况告诉你。二是20日去趟大连,和投资公司的李总出席可达集团的年会,同时与王建霖商量合作成立发行公司的事情。和可达合作的模式是我们出钱,但不管事。原则只有一个,就是要控制,钱多一点没关系。我已经过李总打过招呼了,你俩在大连见面。还有,一会儿陪我去参加一个签约仪式。”
蒋志国回去准备。
十点,李明扬、李航、蒋志国和赵大宝四人来到了燕京饭店。签约仪式定在十点半,为了避免塞车,李明扬特意提前到达。进了休息室,李明扬意外地发现,张一谋正坐在里面。
李明扬急忙上前打招呼:“张老师您好,您今天怎么也过来了?”
张一谋颇为无奈道:“伟平一定让我来,我那还一大堆事情呢。”
“电影筹备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一切都是按计划在走。”说到电影,张一谋恢复了自信。
“什么时间能开机?”
“过完年,预备二月开机。”
“演员都确定了吗?”李明扬知道,前世《黄金甲》的演员是到开机前才最后确定,而周截伦更是在开机后临时加入。
“演员基本确定了,只剩一、二个角色还在挑选中。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前一段《发狂的石头》刚杀青,然后去了米国,把投资公司和今后发行的事情处理一下,前几天刚回来。”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还是个演员了。”张一谋笑道。
“我可是个不错的演员,而且便宜,将来张老师再有片子一定要想着我。”李明扬也笑了。
“好哇,将来一定有机会合作。”
这时,门外传来喧哗声,张未平到了,旁边来跟着一个五十多的人。
“杜老弟来了?李总也到了。我来介绍一下,安乐影片江国强江总,这部电影的另一家投资人。”张未平又给江国强介绍了李明扬、李航打招呼,又和张一谋握手。
李明扬早就听说过江国强,以足智多谋著称,13岁时踏入电影业,对电影行业及市场轨迹判断精准,一手缔造了华语电影的大片时代,对好莱坞八大电影公司了如指掌,海外发行做到华人第一,被评为“亚洲最佳制片人”、又获《时代》杂志当选为“亚洲英雄”。他已成为华夏乃至亚洲电影人眼中的常胜军师,更无负《亚洲华尔街日报》“亚洲最有影响力的独立发行人之一,也是亚洲最成功的制片人”之誉。他在发行影片方面善于强化明星阵容,进行高成本投资。1999年因发行《睡虎蜇龙》大获成功,获得2001年第73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最佳音乐奖,最佳摄影奖,最佳艺术四项大奖,其后发行张一谋的《好汉》和《全面埋伏》同样反响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