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的体质异于常人,他的恢复能力比起普通人至少要强数倍。
在他醒过来之后,身体就处于快速的恢复当中,身体的各项指标每天都会出现变化。
一家人养伤的过程中,安然和小乖也知道了楚天的事,心里难过之余,都默认为,这样是对楚天最好的结果。
楚月自己做了决定,把白云溪入葬,墓地,就选在了安然的父母合葬的墓边。
两家人生前就是世‘交’,感情很深,在死后能一同作伴,也‘挺’好。
楚月想,这样,妈咪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孤单,那边有着安然的父母呢......
温言‘私’下里对安然和小乖说,楚天就算是保持这个样子,他最多也就能活五年。
这件事他没有给楚月说,怕她无法承受,让她们等楚月的情绪好起来之后,找机会再告诉她。
白云溪的过世对楚天的打击太大,就算他现在神智不清,依旧对他有影响。
小乖知道外公也活不久之后,压抑的表情显得特别让人心疼。
她就是心智再坚强,这一连串的打击对她来说,影响也太大了。
短短的十几天中,她身上的气质明显的发生了改变。
以前的小乖就算心‘性’强大,也会用天真童稚,乖巧优雅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本‘性’。
而现在,她的身上时刻的都有一种锐利又张扬的气息在‘激’‘荡’。
脸上没有了过去的招牌优雅笑容,只有在面对她的家人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更多的时候她沉默的面无表情,明亮的大眼睛中‘蒙’上了一层晦暗,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她的变化安然看在眼中,但她一直在保持观望,在小乖自己还能承受的时候,她不会去给她任何的开导和安慰。
她会自己坚强起来,勇敢的面对这一切,心‘性’会再度变得更加强大。
这是一个心灵蜕变的过程。
这个过程她曾经也经历过。
在安氏上下八十九口人连同她最亲爱的爹地妈咪一同死亡的时候,她也有过这样的一段时期。
这个过程没有任何人能给予帮助,只能靠自己。
她相信,她的‘女’儿,绝对能自己解决这次事情对她的打击。
她一直都是她的骄傲啊!
当然了,安然的担忧也有,她在经历那些的时候,已经十七岁,可小乖现在满打满算只有七岁半,年纪小她太多......
韩少的膝盖骨必须要好好修养,才会完全康复,不落下后遗症,在温言没有发话之前,他不能下‘床’走路。
安然的伤势比起他来要轻得多,又有温言所研制的那些特效‘药’,十几天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她的身体素质比起普通人同样要强的多,再加上她在杀手生涯中,受伤是家常便饭,这点伤势,在她来看根本不算什么。
韩摄让安然用轮椅推他去见一个人。
温言知道他要去见谁,安然现在不能动用太多的力气,他把韩摄抱到轮椅上,询问了一声,用不用人跟着。
韩摄摇头,不用。
然后向他要了一把枪。
韩摄要去见的是韩振兴。找他询问当年的事。
当年的事一直就跟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头,不问清楚,会一直刺着他。
从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韩振兴一直被苏凌墨关在一个狭小又暗无天日连点阳光都透不进去的地下室,没有人给他治疗肩上的枪伤,他的伤口已经化脓,又不能洗澡,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
他和之前的那个雄狮虽老,霸气犹存的韩氏董事长已经判若两人,短短十几天,他显得苍老了十岁,浑浊的双眼变得内扣,眸‘色’黯淡无光,整个人都显得呆滞了。
除了没有给他治伤,苏凌墨并没有让人来虐待他。
一天三餐都是按时给他送饭,至于吃不吃,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他们和韩飞那样的人渣不同,连安小乖那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折磨人的方法墨‘门’同样有的是,为了‘逼’供,动刑是常有的事,墨‘门’还有一个专‘门’来‘逼’供的小组,每一个都有十八般武艺,再硬的汉子都撑不住。
但对一个迟暮的老人,他们做不到像韩飞那样心狠手辣。
他们能做的,最多就是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紧闭的‘门’从外面打开,阳光照进来,让韩振兴忍不住眯了眯眼,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乍一被光照到,很是刺目。
他眯着眼看着‘门’的方向,逆光中,他看到一个人推着一个轮椅站在‘门’口。
等眼睛再适应了光线后,他看出了来的人是韩摄和安然。
他腾地从地下室中唯一的‘床’板上站了起来,怒视着韩摄,眼中的愤怒恨不能将他刀刀凌迟。
然韩振兴在自己待在这个狭小的地下室中这么多天后,最初的歇斯底里后,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如今他是阶下囚,命都握在韩摄的手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不受罪,他只能受制于人。
韩振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冷漠的看着他:“你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如果不是我受伤太重,你不会安稳这么多天。”韩摄语气冰冷,‘精’致的五官‘蒙’着一层寒霜。
如果不是他之前的身体太弱,他早就来找他了。
“我真后悔,当时没有让阿飞直接杀了你,让你活了下来。”
韩振兴的恨几乎将牙龈咬碎,他们明明已经把他的命握在手中了,都是韩飞想要折磨他,一直没有下死手,给了他翻盘的机会。
韩摄冷声说:“是,如果不是你们的人‘性’劣根作祟,或许今天是另一个场面。只是你们已经输了,那就要有认输的气魄,不要给自己找那些理由。”
他算到了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了他。
韩飞的喜好,他已经‘摸’得透彻,对他的‘性’格他也拿捏的很准,算到了他会先想办法来羞辱他,折磨他,所以他才会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单身来赴约。
他只要拖延时间到苏凌墨来救他们父‘女’就行。
这也是赌命,他在赌他对韩飞的了解,和韩飞对他的恨意。
索‘性’,他的气运一向不错,他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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