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月这样想着,又扭过头,继续看安晓晓的血液,沾染了病毒之后,她细胞内的免疫力,还有特异功能,会不会被‘激’活?
在他紧盯着安晓晓的血液变化时,一颗心都用在了这上面。
还是正常,难道是因为病毒的等阶太低,对安晓晓的身体没有多大的威胁,所以不会‘激’活?
又是白‘激’动了一次......
苏凌墨趁着苏南月专心致志无法分心的情况下,乘机潜进了生化实验室中。
躲在黑暗中,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那个大水箱。
里面的少‘女’就是安晓晓!
十个月左右没见,她长高了,至少长高了将近十公分。
原来有一米四左右,现在目测最低有一米五,身材拉伸开,双‘腿’显得极为修长,泡在水里,双‘腿’并拢着,就像美人鱼的那条尾巴一样。
两根管子从她的小腹上穿进去,供她排泄,嘴里还有一个大管子,用来帮她进食。
她就像一具尸体,没有生气的漂浮在水中,长长的头发就跟海藻一样,轻微的游动。
紧闭着双眼,没有知觉,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安晓晓被魄杀的人‘弄’成这样,苏凌墨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全身杀意四‘射’。
戾气,煞气,与杀意,在他的周身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现在时机不对,他不能强行带走安晓晓!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他不能‘乱’来。
把安晓晓从水槽里救出来,要听温言的指挥才行。
她现在生命完全依赖这些体外的设备,一个不注意,可能会让她有生命危险。
就算现在能救出她,面对整个魄杀的包围,他也不能真的将她平安的带出去.....
他不断的劝说自己,压下自己心中那冲天的杀意,可是......
该死的,他真的有来一发核武器把这个魄杀炸平的冲动!
居然敢这样对他的晓晓!
他不会放过他们的,任何伤害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心痛,在他的心底蔓延......
......
苏南月感觉到房间内有人。
那种强烈的存在感绝对不会认错。
能够来这里的,是谁?
苏南月再观察了一阵血液细胞之后,那里面没有发生任何的情况,放弃了继续观察。
他要先找找看,那个偷偷潜进来的人是谁。
这个实验室平常除了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可以随意进出,其他人都要先得到冷殇的首肯,才能进来。
来人这么小心谨慎,身手还不错,能够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不惊动他进入这里,这个人是谁?
难道是......安然?
安然和慕寒,在二十多天前已经回到了魄杀。
刺杀沈晨的计划失败,沈晨解决了爱兰国的事,已经回到了卢森堡。
在爱兰国都都没有得手,他现在回了卢森堡,那就更没有机会。
安然的情况让慕寒担忧,所以他没有在等下去,直接回了魄杀总部。
这是第一次,寒心与天使安朵拉联手刺杀失败。
而冷殇似乎并不在意他们是否杀了沈晨,他们失败而归,他并没有说什么,对待失败者的惩罚,也没有对他们...
...
苏凌墨听到苏南月由远及近的走路声,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手腕一翻,一柄小巧的手枪握在了他的手中。
他的后面就是窗户,在进了这个房间的第一眼,就是查找逃生路线,他躲在这里,也是因为窗户距离他够近,如果被人发现,他能随时随地离开。
苏南月走到苏凌墨藏身的那个柜子旁,淡淡的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他没有走最后一步。
来人是谁他还不知道,他的目的他也不知道,如果对方太厉害,用他做威胁,伤害到的就是他。
苏凌墨挑挑眉梢,是打算先礼后兵的节奏?
那他一定要出去看看。
这个实验室现在也就苏南月一个活人。
苏凌墨从‘阴’影中出来,可一见到苏南月那张和记忆力一模一样的脸,不由心跳变得慌‘乱’,急切的问:“你是谁?”
情绪万分‘激’动,几乎失控。
苏凌墨怎么也不敢相信,已经过世二十年的爸爸,他在这里看见他,他居然还活着!
“这句话该我反问你才对。”苏南月冷漠的看着苏凌墨,问道:“你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苏凌墨差一点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说出来了。
不过在最后,他把‘激’动的情绪给拉了回来。
他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爸爸,或许两个人只是长得相似。
如果爸爸还活着,他不会不回家,把他和妈妈扔在华夏二十年不曾过问....
他的爸爸,不会对他们这样的。
“你不是魄杀的人。”苏南月语气变得尖锐,犀利,夹杂着敌意,“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他戒备着,身体在后退,他要去按响警报,通知其他人,这里有人入侵。
他只是一个生化工程师,没有多强的身手,也就是简单的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对付小‘混’‘混’还行。
但眼前的年轻人,虽然看起来无害,但能潜进魄杀,绝对不简单!
“苏南月???”
苏凌墨试探的问道。
他到底是不是他的爸爸?
世界上的人相似的有很多,但能相似到这个程度,几乎和他记忆中的眼眸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些成熟和沧桑,除了双胞胎吧。
而苏凌墨的记忆中,他的爸爸就是自己一个,没有兄弟姐妹。
苏南月有些惊讶,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知道他?
“你到底是谁?”他站在原地,沉声问他。
“你真的是苏南月?”
苏南月的反应,看在苏凌墨的眼里,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人就是他的爸爸,是他失踪了二十年的爸爸!
可是为什么他的爸爸,会在这里?
成了魄杀的人?!
他的‘胸’膛里,就像燃起了一团火,灼烧的他血液都沸腾起来。
无数的话,无视的疑问,他都想问苏南月,为什么要抛弃他和妈妈这么多年,一走就杳无音讯,害的妈妈差一点就......
他们一直认为已经死了的人,却好好的活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幸好妈妈没有真的自缢,如果她死了,在天堂也见不到爸爸,那她岂不是还要孤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