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杀神的传说饱受争议,引起着人们对死亡的恐惧,同时给无能之人报仇雪恨的机会。。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有人说他丧心病狂,滥杀无辜。也有人说他惩恶扬善,伸张正义。
有的杀手,只要给钱就什么人都杀,有的杀手挑人杀,有的杀手不赚钱,只以杀人为乐。
第二杀神以什么目的杀人,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叶灵投胎身费立明看第二杀神自传,岁月第六子,第二代杀神行走天下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
这拓本不知从哪里流传开的,重要内容没有拓下来,只有一些公开的信息被记录。
知我如此,不如无生。
这是第二杀神说的最多的话,早知道我这样生活,不如不来这个世界。
他一直对自身的生心怀怨恨,四处杀人,终结着他人的生。
根据这个自传所言,第二杀神小时候‘性’格很‘肉’,胆小怕事,唯唯诺诺,比‘女’人还‘女’人,走路都不敢抬头,自从弑父弑母完成觉醒后,‘性’情有所改变,嗜杀成‘性’,不知多少人丧命。
人族小时候的成长如果没有父亲参与,必然胆小怕事,没有母亲参与,必然‘性’情暴躁。出口成脏。
无法逆转过程。
费立明想到了自己,这上面说只要把生身父母头颅斩落,烙印在身上,就可以超脱命运因果造化和轮回。
一切的苦难都会远离自身。
怎么烙印,在自传里有提及,但很明显被摘掉了,拓本里没有,只有原本里有。
这是一种禁忌的邪术,从天命之子那里开创,经月之氏改良,只流传于一些贵族和上位贵族之间。
很多人想要得到这个方法,奈何从来没有普及。
“砍掉父母头颅烙印在身上,就可以超脱一切?”
费立明看着第二杀神的自传,小时候经常听大人说人若不孝会被天打雷劈,像什么弑父弑母这种事从来就没听说过,更不用说把父母脑袋砍下来。
一般人根本想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方法来超脱。
费立明对父母没有这种想法,他已经离开了父母,内心不再因为父母而憋屈。
如果可以的话,双方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眼皮打架,费立明犯困,疲惫的身躯沉沉睡去。
他的生身母亲杜云跟大儿子在外面租房子住,没有了烦恼来源,没有了受气来源,没有了被打来源,杜云心情越来越好,体验到了活着的美好。
小儿子捅了她一刀,让她看清楚了小儿子的‘性’格,既然这样,就不要去管他了,母子缘分已尽,任凭他自生自灭吧。
费守财每次工地下班回到家看到的都是冷冷清清,满是蜘蛛网的家。
家庭不打扫,会被这些昆虫占据。
“活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连老秋都不如。”
费守财抱头发愁,他的父母在庭院里坐着凳子逍遥自在。
老秋是这个村子里的一个光棍加哑巴,五十多岁连个妻子都没有。
费守财潜意识里对自己是高自尊和骄傲的,每当他跟别人说他是孝子时,都会得到称赞。
他理解不了孩子为什么对自己不亲。
难道小孩子不懂怎么对待父母,下一代就怎么对待自己这个道理吗?
他孱弱的理解里深刻烙印着,他要孝顺父母,这样孩子就会有样学样孝顺自己。
连孩子死活都不管的一个父亲,想要孩子对自己好,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孩子不在家,费守财感觉没有了‘精’神支撑,智力中度残疾的他并不知道他对孩子不管不顾造成的伤害。
妻子不知道去哪里租房子住,一个家没有妻子又没有孩子,他感觉人生失去了意义。
他的人生活的很艰难,兄弟三个,还有两个姐姐,小时候他的父亲从来不管他的死活,到老了却只跟着自己住,母亲天天跟妻子闹,他夹在中间,感觉太难了。
费守财大哥来串‘门’,看到费守财这种姿态,批评道:“你这是怎么了。”
费守财没有说话,只叹气,妻子走了,孩子也收拾了一切离开,哪个男人还能高兴生活。
大哥道:“你妻子还没回来?你孩子去了哪还没跟你说?”
费守财心中泛苦,几度想流泪却忍住了,他的‘性’格很软弱,比个‘女’人还‘女’人。
费守财道:“估计是不会再回来了,我怎么就遇到这种人。”
他不明白为什么妻子和孩子都那么不懂事,放着好好的家不待,偏偏要出去租房子,这不就是闲着难受么。
大哥道:“不回来就不回来,你叹什么气,再找个就是了,邻村**那么多,都喜欢嫁孝子。”
费守财道:“我要去找她回来。”
大哥道:“不行,你去找你那个不要家的妻子,就不管咱爸妈了吗?人若不孝,何以分牲畜,爸妈养了你做什么,你为了个‘女’人不管爸妈?”
这话说的义正言辞,听的费守财脸红,心说大哥批评的是。
这真是一个可笑的事情,三个兄弟中费守财算老三,他去找离家出走的妻子,难道另外两个兄弟就不管这个母亲的死活么?
感情这两个兄弟的作用是监督弟弟孝顺父母,他们对父母的死活不怎么管。
大哥闻言点点头,离开这里,坐大街上跟一众人聊天。
张家长李家短,七‘门’派不要脸。
“最近村里要求注意打扫卫生,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听说上面要派人过来,帮助我们发展和壮大。”
“派人?派什么人!”
“好像是什么天道护法。”
是夜,繁星闪烁,费守财沉沉入睡。
活着太难,太累,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死了好。
可是怎么死才好,怎么死才能瞬间失去意识,不要经历疼痛。
上吊窒息太痛苦,跳高楼太恐惧,吃‘药’据说成功率太低,还得洗胃。
最重要的是,万一自尽失败了,会被人怎样的嘲笑啊。
“三儿,你怎么了,最近都不正眼看我。”
费守财母亲来到房间摇晃着费守财,丈夫是个无能的废物,想当年自己的一个孩子被妖魔吃,他找个地方藏了起来,而自己被吓破了胆。小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和寄托,这几个月天天唉声叹气,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快去困吧,别来烦我。”费守财不耐烦。
他不明白,他那么孝顺父母,为什么换来了妻离子散的下场。
怎么说,这世界,打断妻子多少次肋骨的男人尝到苦痛时也觉得他自己很委屈。他从来看不到他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