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好了服徭役的人口,统一月底在衙门集合再出发。村长跟着一起去衙门,看着人走了才回来。
村子里一下子走了那么多的劳动力。往日里不干活的女人,也要偶尔下地。不然等劳动力回来,家里的地都得长满杂草。
劳动力们服徭役回来,还要给家里的地翻地。满地里的野草,翻地浪费时间。留在家里的女人,都要下地拔草。
拔草不是重活,小孩子都可以做。不过小孩子都是宝贝,也不太听话,拔一拔野草还行,拔好几天十来天的草,那是有反抗的。
兰娘也下地拔草。翻地就不用了。开年剩下的旱田都要种果树。树苗已经在岳山羊那里定了下来。也不是特别珍贵的树苗,都是常见的李子树和梨树还有枣子树。枣子树只要了两棵,梨树最多。
枣子树预备种在院子里,梨树种出来准备留着冬天吃。李子树用来酿酒。冻梨不太好吃,但是在冬天整天没什么好吃的时候,冻梨显得特别有味道。
村里人劳动力走得差不多,二郎去村长家走一趟,得知村长收了一两银子,分给大儿子五百文,让大儿子顶了石头的缺去服徭役。
村长让大孙子去做老大的活。村长的大孙子才十三岁,就去干这么累的事情。
可真是造孽。就为了五百文钱。
村长家也不是给不出来二两银子,并且也不是贪图一两银子的人。也不知道村长怎么想的,这可真是掉进钱眼里。
村里人对此事都有些嘀咕。
二郎暗中琢磨了一下,时不时的去石头家外面转悠。比以前更上心一些。
主要是盯着石头家的麻子和狗子都去服徭役去了。两人算是狐朋狗友,服徭役都要一起去,不愧是尿尿都要一起的好基友。
大堂伯叫来族叔和村长,主持分家。作为小辈,二郎没在邀请行列。并不知道其中细节,只听说三兄弟和其他的兄弟又闹了一场。
这次陈氏没有讨到好,其余的几个媳妇,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哪能次次都要陈氏搞到好处。
大堂伯偏心也没有多偏心,按照正规的宗族理法来分。
作为长子嫡孙的大儿子,大兄弟分到家里的一半,房屋还是各住各的。但是必须要在一年之后搬出去。作为主宅,还是由着长房来继承。
下面都儿子正好,一人分一分家产。田地也是这样来算。
作为没有出嫁的女孩子,家里的存款,拿出来一个姑娘分到三两银子。剩下的才由着次子们分。
作为老人,分出去的孩子们,看个人的心意,每年的孝敬没有上限,下限是必须要来看望老人,大年初四聚集在一起吃年夜饭。
如果老人没了,亲兄弟的关系,变成了亲戚关系,到时候再由着孩子们决定。
这样分家真的算是公平了。
可是三兄弟和三媳妇闹起来,非要说嫁出去的姑娘那是别人家的。泼出去的水都是收不回来的。姑娘们的嫁妆银子,不用分。
如果嫁姑娘,他们这些分出去的兄弟,一人拿一点就能凑够姑娘的嫁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