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建其实是一个死人了,可是这刘队说他见到了,尼玛,这不是大笑话吗,
关于唐建,我一回到我们县没多久就知道了他的事情,也就是一年前,秋天,这唐建带着三位女生去郊游,唐建厉害吧,带的女生是三位,不是一位,当晚,他们就住在了一家农家乐,玩的嗨皮啊,吃烧烤,喝啤酒,还弹琴,他们唱着青春的忧伤的歌,这狗日的唐建,前文我说过他的,是我高一时的体育老师,人长得很高,有一米九多,这逼简直就是当初那个唱《冬天里一把火》的费翔的感觉,在女生中人缘不要太好,
这货平常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像一个好老师,但是背后呢,他带着女生,住宿生,星期六就去郊外的农家乐潇洒了,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呢,按照现在的人的想法,毫无疑问就是那种事,哎,这货真干的出来,无耻下流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但是,事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天知道,因为那个夜里,也就是他们住在那个农家乐的夜里,发生大事了,
他们住的那个房子正好在一个山丘下,
那是一个秋雨绵绵的季节,山丘整体下滑,半夜中发出了轰隆的一声巨响,山丘把他们住的房子掩埋了,而唐建和那三个女生都不幸罹难,这事在去年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是我们县很出名的一件事情,当时我在省城是不知道的,我回来后,陈晓有一次和我闲聊,就说了学校去年发生的这件大事,
这件大事给学校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所以,当刘队打电话给我,他和我说见到了唐建,这不是笑死人不偿命的事情吗,玩我呢,因为怎么可能,死人从哪里爬出来的,
当时挖掘机挖了土之后也找到了唐建他们的尸体啊,尸体后来的处理还不是进了火葬场,化成了烟霭……
所以这唐建出现了,难道就是一个鬼的出现,
我在电话里对刘队笑道:刘队,你见了鬼了吗,
哎,小明,我不想打扰你的,但是真的是奇怪了,我就是见到了唐建,我一到办公室,这家伙就坐在椅子上对我笑,我算是胆大的,公安局刑警队队长的干活,我会怕一个小鬼,但是怎么说呢,我也是汗毛倒竖啊,就向他走去,眼睛瞪着狗日的,但是怎么回事,我遽然经过了他,穿过了他,他其实就是一个空气,一个屁,后来我回头,尼玛,他还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我心里知道是幻觉,但是这幻觉来的太奇怪,我以前从没有这个幻觉的事情啊,就主动打招呼:唐老师,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
什么,我傻了,难道鬼魂还会说话,
他说你好啊,刘队长,别来无恙啊,
我说草泥马,你是人是还是鬼,我骂了之后,这货就没有了,消失了,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小明,我敢肯定,这里面有事,不是就是简单的一个什么灵异现象,真的,因为……这样吧,你要是有空就到我这里一趟,我现在在队里,办公室,
我想说喂,刘队,你不知道我马上就要洞房吗,
但我这话还没说呢,刘队却先说:喂,小明,你还是来吧,你反正早就上过车了,是吧,以后好日子多呢,又不差今晚这一回,
什么,我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尼玛这刘队怎么什么话都说啊,真是一个粗糙的人,我心道,但是我也不怪他,我怪他什么呢,他都见到鬼了,他不找我陈小明商量,找谁商量,
在我们县公安局,也就是我陈小明具有一种超乎常人的禀赋,这一点我自己也觉得就是,真不是吹牛逼,所以就不好说什么了,我对陈晓一笑:对不起啊,老婆,我得去队里一趟,
刘队找你,
是啊,哎,我叹息,
那你去吧,我对这种事情习惯了,你们当警察的就是这样,陈晓很理解我呢,我笑笑,就走过去抱抱她,
哎,怎么说呢,抱着陈晓的柔曼的滚烫的身体,此时此刻我是真不想去公安局,但是作为男人的我岂能被温柔乡迷住,男人干大事要紧,
而现在对我来说所谓的大事,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案件,现在刘队说的那个鬼都出来了,这案子毫无疑问到了稀奇古怪的极点,
在公安局见到了刘队,刘队就对我道:小明,其实这是一个秘密,说着他就去关门,我心说这是公安局,你关门干嘛,
这样的啊,哎,今天这个日子,就是去年的那个日子,
什么日子,
唐建死了一年的纪念日,
你纪念他,我好奇地问,
不是我要纪念他,是我一直在想着他,刘队道,
你厉害,你把他想来了,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还笑我,刘队严肃起来了,瞪了我一眼,他把抽屉拉开,把一沓照片给我看,
我拿着照片,眼神里马上就翻涌着浓浓的逼味了,哎,这怎么说呢,当初那个唐建,唐建的尸体,是那么的让我熟悉,
刘队给我看的照片都是当时挖掘机挖出来的照片,而三个女生,花枝招展,香消玉殒……这我就不说了,实在是太可惜,但是唐建,唐建的样子确实很诡异,他的身体的背后怎么有一个什么啊……
那是什么,我问刘队,
那是瑞士军刀,
什么,
瑞士军刀,匕首一样的玩意,那玩意直接的插入后心,刘队道,
啊,我愣住了,
刘队皱眉道:这唐建是死于来自后背的那把军刀,那军刀直接插入了他的后心,位置十分准确,一刀毙命,简直就像是外科医生干的事情,
我接过刘队的话说: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说,唐建不是死于山丘塌方,而其他的三位女生是死于山丘塌方……哎,这就日了怪了,我道,
是啊,是日了怪了,当时这事闹的很大,出于维护社会稳定的需要,警方就没把这个案情和社会公开,我们一直也在秘密地查唐建的死,但是怎么查呢,根本就查不出来,一点线索没有,再加上当时的主要精力是做好死难者家属的思想工作,安抚好伤心欲绝的家属,而且学校遭遇了很大的压力,毕竟是学校的老师带着女学生来农家乐玩乐,这算什么破事情啊,学校无法交代,后来处理这件事费了很大的精力,我们警方也不好把唐建的真正的死因公布于众……
明白了,我道,
我又拿起那个唐建的照片,看着这个多年没见的我的老师,体育老师,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初和他之间的种种,当初他在体育课上讽刺挖苦嘲讽我,?动我和徐亿寒打架,我输了之后这货又说我是黔之驴,尼玛,就他有文化啊,难道我不懂黔之驴的意思吗,
现在,他死了,人死为大,我心里只有些许遗憾,这是其一;其二,我对他的恩怨早就没有了,再说了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的老师,师恩永存,虽然他带着三位女生,搞什么野炊,农家乐,他们究竟有没有那什么,天知道,这里我也不作评论,但是,他死于一把瑞士军刀,我就奇怪了,我说刘队,那刀呢,
这不是,桌上,刘队用手一指,
桌上的笔筒那里,就有一个什么……尼玛,难道这就是,我拿了起来看,
是啊,
我自语起来:这不是开罐头、开啤酒什么的那啥吗,这上面还有指甲剪呢,哈哈……
但我叫它瑞士军刀,
我说刘队,这个好像就是他自己带着的,一个人出门玩,总要带点工具什么的,
我们也这么认为,因为开农家乐的老板坚决否认这个东西是客人的,那就是说是唐建的,或者三个女孩中的哪一个的,
是的,我们也这么认为,但是这么认为有毛用呢,人都死了,我们怎么查,我们也把这瑞士军刀拿出来给家属辨认了,问是谁的,都说不是他们几个的,那么这是谁呢的,再者,那个夜里,来农家乐玩乐的就他们四人,没有其他客人,那农家乐老板是一对老年夫妻,他们住在一个小屋里,
他们住的那个小屋离山丘远,躲过了半夜里的那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