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无目的地漫步在校园之中,心中惘然若失,不知所措。不知走了多久,自觉身边已经无人。随即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我扶着墙使自己不会跌倒在地,然后一股酸涩突然涌上鼻腔,泪水不受控制地冲出眼眶。
我失恋了。
她欺骗了我,蜜蜂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女性,但可惜她自己并不知道。
她应该高兴的,她的愿望实现了。而我,成了她实现愿望的牺牲品,是用完即弃的破抹布,是破茧成蝶的那层茧。真的,我的心被伤透了。
发现蜜蜂不是男儿身之后,我对她的爱意大打折扣,甚至不愿看见她,于是当时我便借口离去。
我没有回头,我也不能回头。这是我逝去的爱情,它终将会被我埋葬在心底。但此时我尚有留恋,我不能回头,她失望的眼神、她纯洁的灵魂、她颤抖的身躯都会让我再次深陷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已经夜晚,我憔悴地回到自己的房屋,脑中本想一如既往的幻想蜜蜂小姐与数位壮汉裸身激战的场景,但一想起蜜蜂小姐并非男儿身,便觉得索然无味、味同嚼蜡。心中怅然又生,不禁黯然神伤、捶胸顿足一番。
不知怎的,我伤心之下,又来到了白天与蜜蜂小姐相见的悬崖边。吹着海风,叹出一口长气。
今夜无云,月亮显得格外明亮。月色之下,大海微起波澜,倒映的圆月被涟漪扭曲。
突然之间,海风一滞,近处海面上的微小涟漪都一下子被抚平。
“杂种。”
身后传来一股傲慢自大的冷漠声音。
我再也忍不住,随即哭了出来。好痛苦!失恋好痛苦!
我转回身,一个近三米高、浑身布满极具爆炸力的肌肉、只穿着一件简陋皮裙的男人正抱着臂冷漠地看着我。
“这里是哪,回答我。”男人俯视着我,散发着压迫和威胁的气息。
我擤擤鼻涕,说:“谢谢你的安慰,我好多了,你说得对我不能被恋爱冲昏头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仍未说完,只见男人两眉之间的一条竖缝‘撕拉’一声张开,露出一颗散发着寒光的竖眼。同时身影瞬间消失,出现在我的面前,右手横扇我的脑袋。
手掌极快的划破空气,周围的野草被掌风压倒,卷起的风呼啸而过。
速度不错,起码是我见过的人之中的前三,唔…说不定是第一。
我的脑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仰躲过了一击,而身体其他地方纹丝不动。
此时男人近在咫尺,我能看到他诧异傲慢的目光和浅蓝色的皮肤、海草一样杂乱的头发、眉间空洞无神直视前方的竖状眼睛。
这位成年版的蓝精灵一击不中,一闪消失,出现在离我数十米的地方,接着合上眉间竖眼,说:“哼,猴子!”
哈哈哈哈,真是个新奇的人。
之前由失恋产生抑郁和悲伤瞬间消失不见,心里只剩如何让这件趣事发展壮大的想法了。
我含笑打量着这位蓝精灵。首先确认了大陆上并没有这样的智慧生物。第二是他的身手不错,单看他的速度,大陆上几乎无人能匹敌。第三,我嗅到急躁的味道,方才一击未能建功之后气味变得尤为浓郁,这么说,他很有可能不想让知道他存在的我生存下去。第四,眉间的眼睛。
眼睛?嘿嘿嘿嘿,这让我想起一个有趣的故事~
不过现在不着急说,当务之急是顺着这位蓝精灵的意思,好让它们赶紧把有趣的事情奉献到我的眼前。
诶,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我笨拙地转身逃跑,动作缓慢且破绽百出。我是一只肥胖的老鼠,故意引诱着敏锐的老猫。
果不其然,蓝精灵冷哼一声,张开眉间竖眼,拖拽着寒光瞬间来到我的身前,单手一下掐住我的脖子,架在半空。
他的手臂极粗,几乎和我的腰一样大小,被他掐着脖子架在空中显得十分无力和绝望,我尽力表演窒息和求生意志。
蓝精灵嘴角勾起一抹残酷微笑:“猴子,杂种,残次品。”
如他所愿,我挣扎了一会之后,调动身体的血液让脸色显得苍白,然后便吐出舌头缺氧而死。
蓝精灵似乎不放心,又掐了许久,然后便把我扔下悬崖。
为了完美的表演,我在一块满是贝壳牡蛎的礁石边上飘浮了两天,还好这块礁石挂住我的衣服,不然我都不知道会漂到哪里。
两天之后我爬上悬崖,悬崖边是油绿的草地,蓝精灵已经不见踪影。
我的衣服湿了,里面还有不少贝壳,我要回去换身衣服了。
想必有人会问我既然没事为什么要在海里泡两天?本来吧,我是想只泡一个晚上的,但是我突然又觉这海里冷快舒服,而我要是上岸的话又要在学院里无聊地待着,那我还不如在水里泡泡呢。再加上我是一名演员呀,专业而又坚持不懈的表演是理所当然的。
我的私人宿舍里没有法师袍,唯有随意搭配几件轻便的衣服,捋顺头发。对了,我好像还没有说过的外貌,让我们来到一张镜子前吧。
褐色的眼珠,高挺的鼻子,深沉的眼神,与眼睛颜色相同的头发。好帅,好帅,好帅,好帅,好帅,太特么帅!
尽管我把自己吹得天花龙凤,但对相貌高低的辨别都是主观意识,不可能每个人的主观意识都一样,起初我捏造这一相貌的时候也是根据我自己的主观判断。
好了吧?知道了吧?其实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知道我是个帅哥就成了。
我走出宿舍,打算还是去上一节课吧,半节课都没到过,怪不给那老头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