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清浅早就已经坐在了房间里面捣药,听见门声,头也不抬,“回来了,那个渣男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顾若曦摇摇头,一屁gu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喝了,他怎么敢对自己怎么样?就他那点小心思,自己难道还猜不出。
“你之前抛下了我,现在却是只字不提,你是想绝交吗?”喝了一口茶润了喉咙之后,就开始抱怨自己之前一直积累到现在的不满。
清浅迅速收起药物,可怜兮兮地看着顾若曦,似乎要抹泪一样,“若曦,我知道我错了,可是那只是一个意外,明知这是一场意外,可我还是走了,要是之前不走,现在你就看不到这么可爱的我了。”
啧啧!这丫头现在还学会撒娇了,真是的,就是不走穆炫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吧!反正杀不了她。
把头撂到一边,她才不会想这些,这丫头也太没义气了,看到危险人物也不带自己,就一个人静悄悄地消失在了人海中,丝毫不管自己的生死,虽说穆炫算不上什么危险人物,可始终这个做法自己就是不乐意不高兴,就是要发发牢sao,表明一下自己的不满。
清浅又是捏肩膀又是捶腿的,可是某人还是一副别人欠她几十万的表情,死板着。
清浅无奈之下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转头弄了一下眼睛,这不,眼泪哗哗哗地流了下来,中间都没有什么阻挡,再配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就像是真的知错了一下,看着看着,还会给人一种愧疚的感觉,这让顾若曦打了一个寒颤,丫的,太渗人了。
“好了好了,真受不了你,我跟你开玩笑的。”顾若曦无奈之下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清浅听了顾若曦的话,微微一顿,随即起身,拿出药物摆弄着,脸上的泪水也处理干净了,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顾若曦嘴角抽搐着,丫的,这变脸也太快了,怎么比翻书还快。
“没事儿早说啊,害我还演那么一出,还害我损失了一些催泪水,那可是很贵的,不论是药材还是提炼,都是很费劲儿的。”清浅边捣药边嘀咕着。
嘿!这丫头越来越嚣张了,说话越来越离谱了,她都不跟她计较了,她居然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一脸嫌弃不值得的样子,撩起衣袖一副要打架的样子,看了看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那就说明没人拉自己,制止自己,事实证明,这个b不能装,又把挽起的衣袖放了下来。
清浅至始至终都是埋头苦干,药物始终都是她永远也不会打消的兴趣,顾若曦无奈了,只好撑着脸腮看着清浅。
“浅浅,你说凶手会出来吗?”许久,顾若曦问了一句,其实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名侦探柯基这种事情自己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若是凶手的耐性好,那这个计划根本就不能成功,哎!心塞!
“别担心!会成功的。”清浅回复着,这一次所谓是花了许多心思了,要是不成功还怎么对得起若曦日夜的操劳。
在此之前,顾若曦去张府的时候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清浅就偷偷摸摸地潜入张府后院,把那日张璇送饭的那个女子带了出来,那女子一看到清浅就凶狠着,似乎是要杀了清浅一样,还好清浅会武功,啪啪几下就点了睡穴,女子熟睡了过去,清浅抗在背上就扛着离开,整个过程滴水不漏,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与发现,顺带自己还在那里留了一封信,今晚上就看她来不来了。
顾若曦似乎信心不太足,黑眸里有些担忧,她确实不知今晚上能否成功。
黄昏的时候,顾若曦差人去把张府的人放了,还让衙役们守在门外,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来,说好之后又开始吃了起来,美食佳肴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干活。
张府的晚饭后,所有人都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一双白色的绣花鞋踏出了房间,一路上小心翼翼,手里似乎还提着一个东西,东躲西.藏,警惕的双眼四处打量着,就连叶落只剩枯枝的枯树也不放过,确定一切安全之后才提着东西朝着目的地走去。
绣花鞋轻盈地踩在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来到一个房间里,四周看了一下才推门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来人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就急忙地去找了起来,草堆里,杂物后面,始终都没人,坐在地上她会去哪里?不应该不乱跑的,来人继续找了起来,就怕那个人跑掉了。
搜寻许久,未果,只好返了回来,看到不远处一个红色的东西,不对,她最讨厌红色了,这里不应该会存在任何红色的东西,走过去把红布扯了下来,似乎有字,打开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如同霜打一样,浑身不舒服,心里紧张导致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踉跄的脚步退了好几步,一脸不可置信,这些年来都没任何人知道她,如今居然凭空消失,还给自己留了一张纸条,会不会是那个人?不可能的,在此之前自己已经将她藏好了,不可能会有人发现的,除非把这房间掘地三尺,可是谁会那么无聊,究竟是谁?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带走了她。
走出门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去?
夜深人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中飞快的闪过好几个人影,还没来得及眨眼,就没了踪影,定是今晚上累了精神不振,这是打更人现在心里语言。作为打更人,夜路走久了,也不会相信那些鬼神之说,继续打着自己的更,报着时间。
阴森的环境,四周还有猫头鹰的叫声,冬天,万物冬眠,不该是有任何动物的叫声,可是在这个空无人烟的地方,居然有猫头鹰的叫声,本该是灵异惊悚的事情,可是刚刚落到树枝上的两个人影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在这孤寂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