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顾若曦奇迹般的起得很早,清浅还在睡梦中,她就起身洗漱好,走了出去。
清浅洗漱好出来之后,见到顾若曦站在院子里,凝眉深思,凝脂般精致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愁意,如雪般白皙的纤手揉了揉眉心,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张芃芃是被人陷害受牢狱之苦,还背了这样一个这样不孝的骂名,她作为她的好朋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着张芃芃受苦,任由真凶逍遥法外,愈想心里愈是难受,胸上像是堵了一块坚.硬的大石,怎么移也移不开。
清浅从另一处的长廊走了过来,一袭碧色的衣衫十分显眼却又随意,看见顾若曦落寞的侧颜,周身蔓延着一层淡淡的愁色,走上前去,劝慰道:“再去看看吧,既然是作案,就不可能没有一丝丝痕迹,凶手定会在不留意间留下些蛛丝马迹,也许是昨日我们太过心急,都没有注意,走吧!再去寻寻。”
顾若曦闻声,垂眸看了眼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她知道清浅是想安慰她,顺着身子转身,牵强的笑了笑:“师父…”但不可否认的是清浅说的不无道理,也说中了她的心意,她还是想要去看看的,见清浅递给她的坚定眼神,她随即点头:“嗯,再去看看!”
二人说着就去了张府,此时,张府大门紧闭,一片凄清,门口的两座石狮子此刻看上去也是十分冰冷的。
清浅上前,敲门。
不久,便来了小厮,低声下气的道:“姑娘,请!”
顾若曦面无表情的进了张府。
“带我再去二夫人的府中看看。”她轻声的道。虽没有半分特使的架子,身上自带的冷然气质却让小厮丝毫不敢开口拒绝,只指着月光宛道:“请随我来,这边。”
带着顾若曦到了二夫人的住处月光宛,小厮只草草交代了几句:“姑娘,老爷留下话说二夫人生前最爱干净,望姑娘查案时能多加注意,不要碰坏了二夫人的东西,老爷也想着姑娘能早早破案,以免二夫人在黄泉路上死不瞑目,奴才替老爷在此谢过姑娘。”
顾若曦虽然看不惯张天佑的为人,但他这般想着二夫人,也算是个念旧情的人了,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能拂了他的面子,淡笑着说:“嗯,请转告张大人,让他放心,我既然奉了皇上之命,就会尽心尽力。”
说完,也不再和小厮废话,遣退了小厮,和清浅推门而入,这屋里,还是如昨日一样,明亮得很,地面上干净的头发丝都不见。
她正欲四处寻找,想起小厮的话,本想提醒清浅一句,勿要碰乱了二夫人之物,却见她比自己更小心翼翼的搜寻着,也安心的低下头去寻找凶手可能遗落的证据。
翻过一阵后,清浅也难得的皱起了两道细眉,走到正在榻边认真翻找的顾若曦身边,问道:“可有一点痕迹?”
顾若曦摇了摇头,无力的垂下了头。这证据究竟在哪儿,又会是谁,这般的狠心,残害了二夫人不说,还将一切罪责都推脱给了张芃芃。
“走吧。”顾若曦准备再去其它地方寻寻,突然,清浅说道:“等等!”
顾若曦惊疑之余,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神色,问道:“浅浅,怎么了?”
“你有没有闻到这空气中一股淡淡的玉颜膏的味道?”清浅问,又嗅了嗅,确认空气中是有这种味道的。昨日都没有这可疑的味道,今日怎的突然多了出来?
清浅一说,顾若曦就认真的闻了闻,还真的是多了一种药香,这些都是清浅擅长的,也难怪,她能轻而易举的发觉,而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难得发现。
如果一来,查案就又多了一条线索。
“可师父,听名字这玉颜膏是美容养颜的啊,这府中除了一些年轻爱美的女子,应该就没有了吧,可这府中,能有谁会用这东西?”她疑惑。
清浅笑了笑,淡淡的解释:“你错了,这玉颜膏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能治好毁容的人,虽然治标不治本,却也是一味良药。”
顾若曦听后,更加疑惑了,毁容,这?再看看清浅的神情,看来是心里对凶手是谁已知一二了,正在思索,脑海中突然闪过张芃芃曾经问她有无玉颜膏的事,难道…
“我知道了,张璇受惯了欺压,平日里胆小怕事,这玉颜膏她长得这般…惨不忍睹,定不是她用的,但又怎样证明芃芃是无辜的,洗脱她的罪名?”
“难道皇上赐给你的金牌是当摆设用的?”清浅挑眉,听到顾若曦对张璇用的词语,不由好笑,但还是极力忍住了。
见清浅一脸正经模样,顾若曦这才想起原来自己手中还握了最后一张保命的牌。
清浅对顾若曦的后知后觉的反应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想多说,只拉着她一起去了华都监狱。
顾若曦见了这和电视剧中大同小异的监狱,微微皱了皱眉,老鼠蟑螂时不时的从自己脚边经过,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肉体腐烂的味道,加快了脚步,在狱卒的带领下见了大把胡子的牢头。
他横眉竖目,道:“探监的?”
顾若曦也仍是面无表情的回他:“不是,救人的,放了张芃芃。”
这时,就被关在不远处的张芃芃听见了她说话的声音,赶紧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喊道:“我在这里!这里!”
虽然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知道是华都来的特使,有了特使的掩护,自己出去还会是问题吗?
牢头“嘭”的将手中的刀放到方桌上,冷冷的道:“谁借了你这个胆子敢这样和我说话!”
顾若曦心里翻了千万个白眼,如果回答他不是显得她很没智商,干脆从怀里拿出了御赐金牌,冷声道:“我乃皇上派来的特使,特奉皇上之命来彻查此事,如今,我查出来这时与张家嫡女张芃芃无半点干系,先前乃是冤枉了她,特来命你们放人,御赐金牌在此,胆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