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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显听到霍成君的回答,语气之中那份自傲越发的明显。“君儿之前得到都是最好的,之后也同样会是最好的。”

霍成君是霍显十分宠爱的女儿,她所安排的,自然都是最好的。哪怕是皇室的公主,都不一定能像霍成君过的这般舒心,生活的这般精致。

霍显口中所说的之后,自然指的是霍成君成亲之后。她为霍成君安排好的是皇后的位置,可谓是女子身份的巅峰。皇后所用的一切,理所应当是最好的。至于如今在皇宫之中的那个许平君,霍显不以为然。

许平君出身放在那里,所以哪怕是进入了皇宫,成为了皇后,在霍显眼中她也没有办法掩饰她身上的那一股子小家子气。她在刘询登基之日便想着让霍成君成为皇后,被许平君坏了好事,她自然对许平君格外的看不上眼。

如今许平君再次怀了子嗣,在霍显眼中,这绝对是个好机会。这怀孕生子之事,对于女子来说,可谓是生死之间的大事。淳于衍是许平君十分信任的太医,若是他想要下手,可以说是再容易不过。至于淳于衍究竟怎样下手,这就不在霍显的考虑之内了。

在霍显看来,淳于衍身为御医,他对药理自然十分了解。应当也有方法,足以让许平君死亡之后,还不会让人怀疑到他们头上来。

她这边刚刚恢复了几日,许平君便染上了风寒。这在其他人眼中,或许是正常的。但是在霍显的眼中,这事情显然就成了一半。

许平君身为皇后身边怎么会没有人照顾?如今她又怀有皇嗣,在身体方面更是十分的注意,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得了风寒。显然,这是淳于衍下手了。

不过,淳于衍下手的手段,似乎稍微温和了一些。一个风寒,要不了人的姓名。以风寒开始的□□,大多数效果都不会太快。倒是不如直接用一味毒辣的药物,那般干脆利落。

霍显却是知道,事情是急不得的。越是着急,他们插手的痕迹就越明显。哪怕霍光在朝堂之中很有威严,却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与皇帝刘询对着干。

这些时日,她完全可以再做一些其他的安排……

“君儿知道,母亲都会为君儿安排好的。”寻罂微微一笑。霍显刚刚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丝狠厉,这样凶狠的表情,显然不是对她。霍显恐怕又想到了许平君。

“没错,我会为君儿你安排好的。”霍显点了点头,她伸手捏了捏霍成君柔软的手掌。“这几日君儿你就好好玩玩,也当省的日后很少再有这样的机会。”

“母亲?”寻罂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疑问。她在霍家无论做什么都十分自由,很少有人管束她。哪怕她出门的机会不多,却也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出门而已。

霍显话语之中的意思十分明显,仿佛她不抓紧机会最近多出去几次,日后便很少再有机会了一样。

“若是君儿嫁了人,自然便没有在家里这样自由了。”霍显很是乐于为霍成君解惑。

寻罂的面颊一红,她的面上似乎都带上了几分娇嗔。“君儿距离嫁人的时间还远着呢?!难不成是母亲不想留我了?”

霍成君早就到了的出嫁的年龄,只是许多上门提亲的人都不让霍显满意,所以这件事便一直搁置了下来。霍成君自已倒是不以为意的很,她也愿意在霍家继续享受。

“不是母亲不愿意留你了,而是留不住了。”霍显十分满意霍成君对她的依赖,“若是君儿不愿意出去走走,这几日也可以多陪陪母亲。母亲也好多教导你几日。”

“嗯。”寻罂微微垂下眼帘,作出了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掩饰下了她眼眸之中的晦涩。

寻罂的确如自己应下的那样,整日来霍显面前学习。

霍显十分在意霍成君管家的能力,这几日在她面前讲解的事情都与此有关。她还时不时的提点霍成君不能像在霍家这般悠闲,要学会发挥自己的能力,与其他的女子‘争宠’。甚至向她讲解了不少宫内宫外的阴私。

寻罂表现的自然是十分乖巧认真的听着。甚至,她常常能够举一反三。这让霍显越发的满意,话语之中也就格外的不加掩饰。

这一日,霍显依旧如同往常一样为霍成君讲述如何持家。身边的奴才都被屏蔽了下去,房间之中只剩下两人独处。

霍显身边的贴身侍女春玉走了进来,她抬头看了霍成君一眼,面上带着几分犹豫。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不需要瞒着小姐。”霍显看到春玉这般,她便直接开口。往常她还稍微隐瞒一番自己阴暗的一面,这几日她教导霍成君的时候便发现,她对一些阴私的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之中的那般排斥,很容易便接收了。

“夫人,淳太医求见。”春玉听到霍显这样说,她便直接开口。

“让他进来。”霍显直接吩咐。她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她很不满事情还没有办好,这淳于衍便突然上门。

“母亲,我先回避一下。”寻罂说着便起身。霍成君如今是未嫁之身,她还是不见外男的好。她说完便闪身进入了屏风后面。

下一刻,房门便被直接推开。淳于衍十分恭敬地向霍显行了礼,他的面色看起来并不好,带着几分明显的紧张。

“淳太医此时来找我有何贵干?!”霍显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疏离,毫不掩饰自己此时的不悦。

“霍夫人,如今皇后娘娘已经染上了风寒多日,一直未见好转。眼看着她便要接近临盆,此时的境况可是十分危及。”淳于衍开口,他此时语气之中还带着几分忧心。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下药之人,反倒是一个十分关心病患的医生。

“那又如何?”霍显虽然这样说着,她的面色却是明显的舒缓了几分。

“臣手中有一味药,名曰附子,可助夫人一臂之力。”淳于衍说完之后,他的头已经完全低垂了下来。之后,他的声音就更加低沉了一些,“还望夫人能信守承诺。”

“放心,我霍家应下的事情,当真没有做不到的。”霍显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附子?她往常的时候没少吃了补药,平日里对药性也有几分了解。这附子是含毒的,一个身体状况本就不怎么好的女人,再喝下了些许□□……

这样的情形下如果许平君还能够活下来,那就只能说她命不该绝。

“这样臣就放心了。夫人可在家中静待,很快便能传来好消息。”淳于衍听到霍显口中说的不是她的承诺,而是霍家的承诺,他心下的压力随之消散。如今的霍家想要在这大汉保一个人,那这个人绝不可能身死。

“好。若是事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霍显十分大方的开口许诺。

淳于衍面上也带上了几分喜色,他告辞离去,脚步比来时明显的要轻快了许多。

淳于衍离开之后,寻罂便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她看着霍显,面上有几分犹豫。

“君儿可是有什么疑问?”霍显开口询问了一句。

“母亲,这附子有何作用?”霍成君往日对药物并不怎么感兴趣,她对药物的药效更是不甚明了。

“君儿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霍显这并没有直接告诉霍成君,她面上却是带上了明显的笑意。

“嗯。”寻罂没有再问,她继续询问淳于衍来之前,霍显教导她的问题。

公元前71年,许平君在临盆之时身死。因许平君在临产之前便染有风寒,这样的结果倒是让人觉得理所应当。不过,也有人怀疑的许平君身死,是其他人暗中下手。

汉宣帝刘询显然是个十分严谨之人,他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准备将此时彻查。汉宣帝将淳于衍控制了起来,准备询问淳于衍事实的真相。

霍显害怕事情暴露,连忙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霍光。霍光听闻之后,他的冷汗都流了下来。显然,霍光要比其他人更清楚如今的形式。他思前想后,最终觉得最好的方法便是直接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汉宣帝刘询。

霍光将事情告诉刘询之后,刘询自然格外气愤。只是如今霍光在朝堂上一手遮天,他不可能得罪霍光,便只能将事情揭过,不再追究。

这次的事情,霍光的确有以势力压刘询的嫌疑。但是,这样的结果却是要比刘询的势力增强之后,再知情要好的多。刘询现在知情,不可能拿这件事定罪。如若日后知情,指不定会搭上整个霍家。

皇后身死,后宫的后位也就空置了下来。身为帝王,刘询必然要重新立后。朝堂之中的大臣依旧拥立霍成君为皇后,如今的刘询也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便只能让霍成君入宫。

虽说霍成君是刘询的第二位皇后,算不上是原配。但是因为霍成君本身的身份,她的封后仪式甚至要比许平君还要盛大一些。而且,霍成君这个皇后,显然也要比许平君更加让臣子们满意。

……

房间之中红烛灼烧着,整个皇城都是萦绕着喜色。寻罂坐在床榻上等待,没多久刘询便进入了房间。只是,进入房间的人并没有如同仪式上见到的那般通体的帝王威仪。他刚刚进入房间,房间之中便嗅到了浓郁的酒香气息。

寻罂对上刘询的视线,除了那一瞬间的清明之外,便是满满的迷蒙。还没等她作出什么反应,她便被刘询抱在了怀里。那带着几分缠绵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只听声音,似乎就能让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脸红。

“君儿……”刘询的声音之中满是深情,隐约带着几分叹息之感。

霍成君的家人,往常都是称呼她为‘君儿’这样的称呼很容易先入为主。很有可能让人忽略掉一个事实,刘询的先皇后许平君也可以被成为‘君儿’。

皇帝与皇后在外的时候,两人的称呼通常是陛下与皇后。但是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们用什么样的称呼又有谁知晓?刘询与许平君都是平民出身,两人以平民的身份在外生活了一年有余。他们私下里称呼亲昵一些,反倒是正常的。

寻罂不可能忽视掉这一点,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刘询刚开口的时候,她的身体当真有一瞬间的僵硬。眼前的人身份的确是汉宣帝刘询,但是她想到了风砚竺喜欢她的事实。

风砚竺往常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冷艳高贵,他对她的称呼也多数是直接称呼全名。哪怕是其他的昵称,也实在难以想象风砚竺用温柔到近乎呢喃的语气称呼她的样子。而且她的名字也与‘君’字无缘。故而,寻罂只有一瞬间的呆愣,便从中抽了身。

“臣妾参见陛下。”寻罂反应过来之后,便连忙开口。她因为被刘询拥在怀中,所以自然没有办法作出完全规整的礼仪。

刘询并没有任何反应,他拥着她的手臂似乎收紧了一些。若不是因为脖颈之间那灼热的吐息,以及时不时蹭过她脖颈的发丝。她几乎会认为,刘询已经因为醉酒沉睡了过去。

寻罂就保持着被刘询抱着的姿势,她仿佛呆愣了一般。没有作出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下一刻她仿佛反应过来了一样,“你们都退下吧,陛下这边我来照顾。”

“是……”春玲等人看了看便退了下去。

刘询微微皱了皱眉,她原以为霍成君会诱哄他完成其他仪式的礼仪,却没想到她仿佛呆愣了一般。这封后的仪式自然不是普通的成亲可以相比的。但是洞房之内,却又与普通的成亲很是相似。刘询这般状态,显然无法完成最后的礼仪。

说是他任性也好,刘询显然不希望霍成君的婚礼能够完美。他对许平君还有几分感情,对霍成君便只有不满。虽然身为帝王,但是他在朝堂上的话语权,还比不上她的父亲霍光。世人都说是霍光封了帝王,却似乎都忘记了霍光本身也算的上是他的臣子。

表面上,他对霍光是信任有加,事实上他绝对是最希望霍光出错的人。霍光的权势,在他心中便是一根刺。在他刚刚即位的时候,便有人提议让霍成君成为皇后,但是他却否决了。

他对许平君的感情有那么深?他与许平君的确称得上是相敬如宾,却也没到非她不可的程度。提起故剑,并非是情深到难忘。而是因为他不甘自己直接被霍光所掌控。当时在他看来,那个皇后的位置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霍成君。

许平君倒也没有辜负他的坚持,虽然她出身比起其他的贵女来说,有些低微。但是她却当真是将皇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再加上她生下了一个让他还算满意的儿子,他对她越发的信任。

但是……他没想到霍显会出手。从霍显的行为来看,当真是让人恼怒的很。霍家,可真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霍显直接害死了他的皇后,还有他那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霍光甚至没有任何掩饰的告诉了他真相,似乎不在意他知情。

的确,他哪怕知道了,也不可能做什么。哪怕知道了霍显便是许平君身死的真凶,他依旧要迎娶霍成君为下一任的皇后。的

在新婚之夜醉酒,让霍成君期待的婚礼变得不完美,这大概是他唯一可能任性的地方。甚至,在今日之后,他还要宠着霍成君。以免让霍光不满,他这皇位也做不安稳。

想到这里,刘询的视线之中多出了几分阴霾。霍成君或许没有什么过错,但是出生在霍家,便是她最大的错误。今日之后霍成君的确是被他宠爱的皇后,也只是这样罢了。

良久之后,寻罂见刘询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她便再次开口。“陛下?!”

刘询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显然他是准备将酒醉进行的到底。鼻翼间萦绕的都是女子的气息,虽然很容易让人升起好感。不过心下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他的身体也当真乖巧的很,没有升起一丝不该有的*。

这样的动作,也就不会让他有半点不适。想到霍成君此时的不知所措,他此时就觉得舒适的很了。

寻罂见刘询没有任何反应,她就直接伸手将刘询从自己身上推开。作出这样动作的同时,她自己也向后退了一步。

“……”刘询眼眸之中有一瞬间的惊讶,他稍微眨了眨眼睛,那惊讶就变成了迷蒙。他查探到的霍成君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倒是不知道她的力气也可以媲美成年男子。

虽说刚刚的动作他没有用尽全力,也至少用了有八分力,已经会让怀中的人难受。这样的力道,被霍成君轻而易举的推开。

应该说不愧是霍光的女儿么?霍光是战场出身,武艺自然是不错。她的女儿,也多少传承了几分他的武艺?

“君儿……”刘询又开口称呼了一句。不得不说,霍成君的名字取得好。至少,他在称呼这个名字的时候,只要想另一个人便不会觉得反感。

寻罂对上刘询的视线,他的眼神迷蒙,看起来甚至是有几分乖巧。这样的表现,很容易便让人卸下防备。“陛下,您醉了。早些去休息可好?”

寻罂向前一步,更加靠近了刘询几分。她伸手拉了拉刘询的衣袖,这大概是她做的,唯一有些越矩的举止。

刘询对上霍成君的视线,不得不说霍成君有魅惑人心的资本,也难怪霍光会想着把她送入后宫。这样的女子,当真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本身,这宫中便有一个与霍家联系颇深的太后,若是再加上一个很得帝王宠幸的皇后。这后宫,便是霍家的天下。

前朝本就是霍光一人的一言堂,再加上这样的后宫。他这个帝王,看上去都像是一个摆设。

他在看到霍成君的面容时,眼眸之中当真出现了一瞬间真实的迷蒙。但是这一丝迷蒙之后,他眼眸之中更多的便是讽刺。

在他酒醉之后还依旧这般规矩,果然是霍光的爱女,有心机的很。这样的女子,他还真要好好防备才行。双方都是一场戏,就看他们谁表演的更加真切。

“休息。好,一起去。”刘询伸手将霍成君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掌心。他的唇边也带着明显的笑容。

寻罂带着刘询走到床榻边,让刘询顺着她的力道躺在床榻上。帮刘询将鞋子脱下,之后她白皙的手指更是直接搭放在了刘询的腰带上。

刘询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不过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在他看来,宠幸霍成君是早晚的事情。如今他所处的境地,让他必须要这样做。不拘小节者方可成大事。而且,抛开霍成君的身份不讲,她本人的面貌也当真不会辱没了他的宠幸。

刘询的视线扫过床尾的一处地方,每个床榻上都会有一个挂钩,但是这新房的挂钩却是他让人特制的。这其中的药物没有大的作用,只是防止女子有孕。时间长了,甚至会让人失去做母亲的能力。

寻罂将刘询的外衣脱下来,只剩下一个里衣的时候,她就直接停了手。伸手拿起一旁的被褥,盖在刘询身上。她自己后退了一步,将床幔放下。手指在触碰到床尾的挂钩时,她的手指顿了顿。

低头看向那依旧保持着迷蒙视线的刘询,寻罂的唇边露出了今夜以来她的第一个笑容。完美的容颜,那带着愉悦的笑容。轻而易举的便让人迷了眼,她开口的声音近乎于呢喃。仿佛是在说给刘询,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陛下看来也不想要一个有霍家血脉的孩子……”寻罂说完之后,便将床幔放了下来。她自己坐到铜镜前,一件件的将自己身上的首饰摘下。

刘询在床幔放下之后,面庞便恢复了清明。除了他面容上还带着几分晕红之外,哪有半点酒醉的模样。他隔着床幔看向外面的位置,霍成君口中的一个‘也’,让他分外疑惑。

霍家将霍成君送入宫中,不最是想要一个有霍家血脉的孩子了么?!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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