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壮少年沉吟,疑惑了片刻后,回复道。
“好!我来出题。”
王鹤谭玩味的笑着,看着眼前的三人,轻轻开口道。
“你赢,他们两可以走,当然,你也可以走。可是如果你输了的话。你们三个就永远别再来这片河段了。”
“你这欺人太甚。这里可是老大生存的地方。你让他走,他以后生活怎么办!”一旁的大嘴巴少突然站出来叫嚷。
“你这是绝人生计!”高个子向前一步,也是瞪着眼睛挥着拳头道。
“呵呵。”
王鹤谭冷笑。
“别闹了。老高、大嘴回来。他都让我们出考题了。我们本就有了优势,不应该再无理取闹了。”
健壮的少年也上前一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对着两人。
两人见健壮少年不太高兴,于是对健壮少年说道。
“老大,你如果不能再来这块地方,你怎么过呀。还有叔叔,他......”
“好了,住嘴!”健壮少年打断了他们,“当下还是仔细想想怎么去赢得比赛吧。”
两人沉默。
一会儿高个子发言道。
“老大!你啥都好,就是太耿直了!我以后绝对不学你,我要当个为自己赚钱的人!”
“嘿,你个老高。怎么说着呢!”大嘴巴在一边道。
健壮少年笑了笑,却是扭头看向王鹤谭。
“那,外地人。我们到一边去商议了。”健壮少年道。
随后带着几人到了几米外,围成一个圈商议起来。
“老大,这家伙游泳都有些呛水,一定是不会抓鱼。”高个子道。
“要不老大,你就过去和他比一比徒手抓鱼怎么样?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外面来的小子。”大嘴巴的少年道。
健壮少年摸着下巴仔细考虑了一番利弊,随后点头道:“那好吧。”
在他们三商议的时候,王鹤谭也向小张吩咐了几句话。
顺便看了看小张怀里的小婴儿,小家伙依旧还睡着,睡得还挺熟。
“这小家伙,以后估计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大条的家伙。”王鹤谭笑着对笑着道。
不一会儿,健壮少年一方商议完后,一起走到王鹤谭跟前。
健壮少年上前,对着王鹤谭道:“你好,我叫李河。是渔人的儿子。这次我打算和你比我最擅长的技艺——捕鱼。这对你可能有些不公平,不过我需要胜过你。因为,这片河流对我而言很重要。他是我爸的信仰,也是我家里目前稳定为生的唯一手段。”
“那好啊。比!”王鹤谭笑着道。我会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做了。
李河是村里的鱼户,从小就和鱼打交道,久了,这戏耍鱼儿的本事自然是如火纯青也是最有自信。此时又是在河边,比赛捕鱼。十之八九的事情。
所以王鹤谭一开始就让他来定。因为在捕鱼这件事情上,王鹤谭有自信,有着一种我绝对会赢的自信。
健壮少年朝王鹤谭点点头,随即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站到了河边。
王鹤谭也站到河边。
“一起入水吧!”
“好!”
两人一同跳进水中,水花在同一时刻炸起。
王鹤谭再一次仔细的感受起自身的肌肉力量。这一次在水中,王鹤谭感觉十分的自在,就像得水的鱼儿,于是他在水中飞速穿行起来。
而远处,水性极佳的李河也是很灵活的在水里挪移。
“他戏水好厉害!”李河一惊,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
因为,在水里捕鱼,他有信心。
在水中徒手捕鱼是很费劲的。因为用手去抓捕一只只的鱼儿,是很费劲的。
鱼儿在水中非常灵活,对水压的变化也十分敏感,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使鱼儿向前窜一段距离。
所以优秀的捕鱼人通常是不会用在水中捕鱼的方法捕鱼的,这样的做法效率太过于低下。他们只会把这当做玩耍,在玩耍中体察鱼儿的活动规律。
李河就是这样玩到大的。他对他的耐心、多年积蓄的技艺和对于鱼类的观察都十分的有信心。
而且他也坚信,外地人王鹤谭对捕鱼这件事是一窍不通的。
事实上王鹤谭也确实是一窍不通。他采取的方式是用蛮力。
看见一只鱼儿。王鹤谭手一伸,向鱼儿拿捏去。
可是鱼儿却是一动,将要游走,王鹤谭一惊,加大了力气,也加快了几分速度,那本该往前游的鱼儿却是往回游了一小段距离,呆在了王鹤谭的手心。
就像是鱼儿主动游到王鹤谭的掌心一样。
王鹤谭惊奇,又向第二条鱼抓去,依旧是鱼儿主动地游进了王鹤谭的手心。
第三条,第四条......
不一会儿,左手便抓了五六条鱼,鱼儿都很大,住着鱼尾也把手挤满了,于是王鹤谭右手划着水浮了上去。
这时李河也正好刚出水面,带着一条大鱼。
他抓了三次,第三次抓到了,比平时好上了很多。平时都是两次呼吸才勉强抓得上一条。
“老大,厉害呀!超常发挥,抓了这么大的一条鱼!”高个子立马用篓子装起那一条三掌长的大鱼。
李河很得意,看着只是一个人浮起来的王鹤谭,打算再一次下水。
高个子见他露出来的手啥也没拿,讥笑道:“这位小哥,抓鱼是个技术活,得多学几年才行的。你若是觉得比不赢,是可以放弃的,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王鹤谭撇一眼高个子没说话,右手一撑,上了岸。
左手提着一大把鱼,至少有五条。
每条的尺寸都比李河的大上那么一些。
“这......”高个子脸上感到一阵发红。
李河看了,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他念叨着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也是渔家的孩子吗?”李河走上前凝视王鹤谭。
“不是,我是个被遗弃的孩子。”王鹤谭看着李河道。
李河愣神。
“要记得你输了,别再来这段河了。走,小张,咱们回去。”王鹤谭手一挥把一旁的小张叫过来。
李河眼中多了一抹伤感,眼圈有些红。
“喂,你这人!”高个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可他想说些什么。
“你!”大嘴巴也是。
“好啦!愿赌服输。走吧。”李河低着头说道。
这时小张抱着依然睡得死死的小婴儿从他身边走过。来到了王鹤谭面前,一副有心思的样子。
“怎么了?”王鹤谭疑惑的问道。
“那个,大哥哥,你能不能让李河哥哥还可以继续来这里打鱼啊。”小张低着头说道。
王鹤微微扫了一眼一旁的李河。
他向小张问道:“小张,你为什么愿意让他来打鱼呢?他可是欺负了你呢。”
“我,我妈妈说过,做人要善良,不能欺负别人,我如果今天因为大哥哥帮助,让李河哥哥再也不能到这里捕鱼,我会很难过的。”小张抬起头对着王鹤谭道。
王鹤谭再看李河,一个壮实的汉子,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行吧,按你的意见。”王鹤谭摆摆手,“来把她给我抱,你抱了这么久,不累啊。”
“我不累。还有。大哥哥,你身上那么多水,会弄湿她的。”小张不满道。
“行行,不抱行了吧!”王鹤谭撇嘴道。
“哎,你们怎么还不走?”王鹤谭看见了一边的李河,问道,“你们还想挨拳头吗?”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高个子连忙说道。
突然,李河跪了下来,王鹤谭和小张嗑了几个头。
“对不起,小张,以前是我不好。”李河做完这些,便转身离去。
高个子和大嘴巴跟了上去。王鹤谭和小张看着他们,消失再路的尽头。
王鹤谭点点头:“还不错,计划挺顺利的。”
随后对着小张道:“走吧。”
“嗯。”小张转过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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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周时间过去了,王鹤谭和小张从河边打完鱼回来。
小张困了就去睡觉了,王鹤谭于是接下了把小婴儿送回家的任务。
“李姨!我把小小李送回来啦!”王鹤谭一手提着一条芦花鱼,一手抱着小张经常抱着的小婴儿。
小婴儿名叫小小李,是李姨的二女儿。
“哟,小王来啦!来来来,坐坐,我把刚刚煮的排骨汤端来。”李阿姨走出门,冲着王鹤谭道,“小李,出来看看你的王哥哥,别老呆在家里玩绣花了!”
小李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李姨的大女儿,比王鹤谭这身体的年龄小了大概五六岁的样子。
小李是个很腼腆女孩,稍微和她开一下玩笑,她都会脸红,
不过她很喜欢和王鹤谭呆在一块。
李阿姨说这是喜欢,王鹤谭对此很是无语。
“李阿姨,别了,别了。我是替小张把小小李送回来的。今天抓了很多鱼,给你带了一条过来了。”王鹤谭对着堂屋喊道。
说着进了屋里,小李穿着红色的衣服正坐在床上绣着红鞋。
王鹤谭把小小李放在小李的身边,对着小李笑道:“小李,照护好妹妹哦!”
小李细声“嗯”了一下。
随后脸红了起来。
“额,嗯。对了,这是今天抓的鱼,多抓了些,带给你的。拿着。”王鹤谭把鱼放在地上,一抬头,小李红得像苹果似的一张小脸出现在王鹤谭眼中。
嗯,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挠挠脑袋,王鹤谭也不知道说啥了。
“那啥,我先走了,回见!”
于是打个马虎眼,逃也似的走掉了。
出了李姨家门的王鹤谭并没有马上回老张的家,家里张嫂应该还在做饭,现在王鹤谭打算去练习一下王河塘的独门绝技。
那是一本从民间收到的武术秘籍,也是王河塘收集的一本切实有效的秘籍。
上面讲述的是一些对于力道的控制方法,和一些对于增强力量的练习方法。
王河塘的一身不错的肌肉就是由这一套训练方法得来的。
王鹤谭现在试那套方法,增强身体力量的锻炼对王鹤谭没什么用,但是相关的发力技巧的训练王鹤谭还是有待练习的。
也许是因为这身体对于那套发力方法有着一些肌肉记忆,王鹤谭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便对这一套发力方式基本上入门了。
这套方法被称为黑虎刀法,是一本涵盖兵器使用和拳掌发力技巧的秘籍。
目前王鹤谭拳掌这两个方面都有了一些小经验。
而刀法却一直没有进步。因为他没有东西去练。
拳脚出生风,是为一层,拳脚出全身动。是为二层。
王鹤谭在第一层发力已经有了和不错的心得,第二层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因为他总是没法将全身的力量聚到一块。
对他而言,身体力量增长幅度太过大了,以至于在一些关键时刻,王鹤谭的一些地方的力量无法用到一处。
“轰——”王鹤谭一拳击穿一棵大树,力量凝聚在手心,不怎么散开。
这是第二层才有的功效。
可是,周围的树木还是因为扩散的力量而被震裂,这是收力不全的后果,
力量不能完全收于一处,便没办法打出凝聚的一击。
“还是不行吗!”王鹤谭挥挥手,刚才那一击已经对手产生了负担,让手臂内的骨头有些损伤了。
这些天的第二个方面的发现就是有关恢复,王鹤谭的身体的恢复力。远超常人。
力量和恢复力都不寻常,可是又不算太变态,这和符合武林中一般高手的设定。
有了非比寻常的力量后的人都会很膨胀。
王鹤谭也不例外,很是想去一些可以与人对战的地方试一下自己的力气,和新学的技巧。就像那被追杀时,追了王鹤谭一路的小兵。
不过,王鹤谭可不想遇到那个狼。
那力量,简直不是人能对抗的。
要不是有鲜血的帮助,说不定王鹤谭的脑袋早没了,身体也变成了林子里的肥料。
可是,王鹤谭又迷糊了,自己的鲜血到底是什么,他还是没有搞明白。
哪怕是割开自己的手臂,也没有变化。
至于砍头,切腹,王鹤谭可不敢去尝试。
“差不多该回去了。”王鹤谭用一把泥土塞进刚刚自己打的那个不大的洞穴,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周围的痕迹,就往回走去。
到了一处路口,见一披头散发的人颓坐在地上。
这是村里的一个疯子,好像是在林子里遭遇了什么的可怜人,如今靠着百家饭度日。
当王鹤谭走过他时,听见了他无意义的喃语。
“鱼,好大的鱼。好多的鱼,好多能跑的鱼。要吃我,吃我。我好怕,好怕!妈妈,别吃我,别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