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兴义出现的地方是王鹤谭的身后,王鹤谭急忙的回身握剑,剑还没来得及回到王鹤谭的手上,一道青光就顺着王鹤谭的左肩斩向右肩。
击碎了王鹤谭的衣服,割掉了王鹤谭的经络。
同时巨大的力量把王鹤谭打的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墙边。
阵法没破,王鹤谭却是把阵法击破了,彻底的破了。
王鹤谭从烟尘里爬了出来,金丹修士静立在他的面前,王鹤看着这金丹修士,金丹修士也看着他。
王鹤谭此刻何其狼狈,绑带断了一半,衣裳破了一半,胸口被砍了一道大口子,几乎斩开了所有链接着的整块肌肉。
金丹修士默默走开了。
王鹤谭微微送了口气,在卫兴义灵力的侵蚀之下王鹤谭的伤口并没有愈合,反而是在慢慢的扩散开来。
王鹤谭的灵液力量死死的护住这一处斩击造成伤害的地方。
大量灵液的包裹也仅仅是叫它不再变大罢了,并未能祛除卫兴义的灵力。
这是不同等级的力量。
卫兴义站在墙头俯视王鹤谭,王鹤谭挺直了身子,毫不避让的直视卫兴义。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卫兴义先开的口。
“天才!你很厉害!本打算杀了你的一下,你竟然没死,反而只是受了重伤。”
王鹤谭笑笑。
“承蒙夸奖,在下受不起呢。”
卫兴义冷笑:“你以为我是在夸你?”
“难道不是吗?”王鹤谭轻声道。
“或是你想的多了一些。”卫兴义道。
“我不会多想,我向来是直来直往的。”王鹤谭轻声道。
“直来直往吗?”卫兴义到是不置可否的轻笑。
“你似乎是挺了解我一样。”王鹤谭看着卫兴义一笑。
卫兴义笑了。
“你笑什么?”
“笑你无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想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忽的风吹草动皆是一下子静了下来。
嗖嗖——
两道影子落在墙的两面,呈三角形将这个将要进入云渺府邸的位置围了起来,说是围住这个院子并不恰当,应该是说,是围住了王鹤谭。
那两个人气息王鹤谭看不破,但王鹤谭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至少都是元婴。
而且在这座城里面的地位都不低。
这是一边的人开口了。
“卫老弟,你究竟行不行?我等看你们交手多时了。”
“卫老哥,见你方才那一招是想杀他,那我替你怎么样?杀人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三人对话,叫王鹤谭依稀可以分辨他们来自何方。
王鹤谭在云渺府邸被软禁了如此之久,对外界是事物虽是一知半解的。但是,王鹤谭至始至终都是在潜移默化的寻着信息。
在城市里面,关于云渺的传言是好杀妖怪。
这和王鹤谭所知的云渺赤练堂很是相似,卫兴义的护卫和小厮很多都是赤练堂的修士,卫兴义的术法也是证实了这一点。
城市中关于天极的传言更多的是那个神秘的府邸的主人。
所有的天极都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而那个男子更是把这发挥到了极致,所有稍有恶念的修士只要被他抓住就是暴虐而死。
于是就有这样的传言流出,这天极的长老,爱杀人。
最少的就是水寒的人的传言了。
水寒的传言就像是地下默默地暗流一样,不波澜,也从不平静,最多为人所道的,是水寒道人们的脸。
凡是见过水寒的女子都说,水寒的道人是特别的英俊,特别的帅气的。
王鹤谭却是没怎么见过水寒的道人,估摸着在那楼里说着道家之事的那些个小女子也是没见过水寒的道人。
水寒的道人在传言里面很神秘。
也很帅。
王鹤谭见那第一个说话的男子,带着半幅铁面,也确实是一副高贵帅气的样子。
第二个开口说话的人,是个高大的男子,男子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像门板一样的大剑,大剑斜指着王鹤谭,那人的眼中有着红色,不似王鹤谭从前时候见过的红色,是一种很单纯的嗜血的红。
王鹤谭不知道这红色是这么形成的,当可以肯定的是,这红色是不正常的。
“水寒的老妖怪,还有天极的疯子,你们且回去吧,我这里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卫兴义看着两人抱拳。
天极的红眼疯子却是一撇嘴:“卫兴义,我告诉你,那炼器师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也是,杀我炼器师的人是谁?无故暴毙的炼器师,究竟是何人所为?你云渺死的人最少,自然也是需要一个交代。”水寒的老帅哥看着卫兴义说道。
两人似乎都不是善茬。
卫兴义看着两人,手指一动,一卷,一道光幕出现在王鹤谭的面前。
“这是云渺内部自己的消息。这人已经被列在云渺的追查令上了,你们几人想要杀他我也不拦着,但是得等他把他该做的事情做完。”
光幕之上是一个暗黑的山洞,这个视角是山洞的顶部。
在山洞的我下面是一直大黑熊。
大黑熊的身体正在不断的萎缩,最后变得只剩原来体积的三分之一了。
在大黑熊的我身子下面,一个人出现,他的身上是一条条从身上崩裂的伤口里面延伸出来的鲜血,每一条鲜血都像是蛇一样的往着在大黑熊的脖子处的伤口伸去。
这样子看着就像是一门魔道秘法一样。
“魔道!”天极宗的疯子看着王鹤谭就像是打量一个猎物一样,双眼似乎是要放出光芒一样。
王鹤谭望之,也是心中一寒。
这画面里面是王鹤谭,是王鹤谭在试炼场的时候做的事情。
竟被人用阵法记了下来。
水寒的老帅哥看了眼王鹤谭,无穷的我寒力一下子将王鹤谭死死地围绕住,一层层蓝色的冰层在王鹤谭的周身出现。
这是要杀掉王鹤谭的意思了。
王鹤谭不为所动。
卫兴义在先前的话里面说了,他王鹤谭还有用处,他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死。
王鹤谭周身的冰层一下子融化,一缕玄阶的火焰饶这王鹤谭的周身燃起。
王鹤谭默默自己的绑带,将之摆正。
拍拍衣服上面的灰尘,对着三人说道:“你们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我是不是魔道我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我吧。”
卫兴义眯上了双眼。看着王鹤谭,不清楚这被自己重伤的男人还想做些什么。
“你是不是魔道,还能由你自己决定不成!”天极的疯子狂笑,“你这小魔人很是有趣呢!”
“嘴巴放干净点!我是云渺天才。完美筑基且是一金丹级法器的炼器师。”
卫兴义一惊。
完美筑基,那么之前王鹤谭手段惊人的原因也就似乎是有解释了。
水寒的老怪物也是一愣。
天极的疯子却是大笑:“完美筑基?你的天道之性和天道的力量在何处?天道的力量可不会加强你的肉身力量!”
天极的的疯子跳到王鹤谭的身边,手往王鹤谭的肩上一按。
“滋滋滋,你这身子,该是有多厚的气血呀!我到是不信你是正道,你是魔道,对吧。这一身的力量,都是从其他的地方掠来的。对吧!”
红眼的疯子那嘴巴放在王鹤谭的耳边,呼出的气息叫王鹤谭有些恶心。
“你喜欢吸血。你现在受伤了,很需要补充的,是吧!”
“所以,若是有血源,你定是会饥渴难耐。我所知的魔道中吸血的道,十有**是无法自控,无法自拔的。那力量增长的感觉是最为叫人迷恋的。”天极宗的疯子轻声说道。
同时,他将手掌插入了自己的右胸,随后一拔,手掌插入的地方就像是涌动的泉眼一样,不断的涌出来鲜红色的血液。
血液被那天极宗的疯子用灵力拖住,在王鹤谭的身前漂浮。
王鹤谭却是不为之所动。
在很久之前,这血液被抽出之后便不再会出现那种被王鹤谭吸收的情况了。
天极疯子的算盘打的很妙,但不适用于'王鹤谭。王鹤谭每一次的吸收都是被动的。
所谓被动吸收便是不加以主动的意思。也就是说,那种变强的过程王鹤谭没办法感觉到,但是,他却是将力量大量变化之后的恶果给吃到了。
所谓的苦楚便全全被王鹤谭体会到了。
一是身体上面的痛苦,二是精神上面的痛苦。
两者在一起,便是将王鹤谭带进了痛苦之中。这叫王鹤谭很讨厌那吸血的感觉。
王鹤谭对于那些东西很不喜欢,也不想去深究,在那东西不再出现的时候,王鹤谭也就很开心的将那东西抛掷于脑后了。
王鹤谭看着这血,不仅不喜甚至还有些厌恶,就像是瞧不起这血液的质量一样的。
王鹤谭看着这些东西,轻轻地笑了:“我说了我不是所谓的魔道。你不信。那现在呢?你信了吗?”
“你觉得呢?”天极的疯子狠狠的将手里的血捏碎。
“这血你看不上,那什么血你看的上呢?”
天极的疯子看着水寒的老怪物。
“水寒的家伙!你是否是应该做点什么?”
水寒的老怪物一笑。
扔出一物。
腥味一下子满散开来。
王鹤谭神色一震,血流微微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