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间……]
蛱蝶终于放了“王寒冰”一马。
所谓的稍事休息就是两人一同去食堂…偿…
武赢天抱怨道：“哎哟哟，自从吹起床号起我压根就没歇过。我说道姑姐，你们道家还有没有仁义道德？你是真想累死我这千年才有一出的妖精呀！撄”
蛱蝶呵呵一笑。
“道姑降妖精天经地义，怎么……才刚开始练就喊苦了？我可提醒你，真正的苦日子还在后面，还没开始呢！”
“我们特种部队的女兵私下里流传这么一句俗语，叫做，‘干得比驴还累，吃得比猪还差，睡得比小姐都晚，起得比鸡都早，名声比什么都好，退伍了比谁都老！’”
武赢天哈哈大笑，“有意思，还有什么俗语，快和我说说……”
“多的是……听好了。”
“没事扎根破腰带，走路还要有人带，吃饭的动作比狗快。”
“穿胶鞋，打领带，被子捣鼓成豆腐块，戴的帽子像锅盖。”
“穿的裤子像麻袋，洗了帽子吹圆了戴，墨绿被子正反盖。”
吕笑：“哈哈哈哈……”
蛱蝶三句话不离训练，她话锋突然一转，变脸而话。
“说起被子，你那内务不行，下午就让你休息一个小时，我教你整理内务以及军队条例。”
“我们雪豹突击队虽然因为训练任务重，对浪费时间把被子叠成方块不要求，但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会做。”
武赢天苦脸惊呼：“啊……叠被子和背书这也叫休息呀？”
经过一个星期的大强度训练，“王寒冰”熟练地掌握了一系列复杂的军人队列动作。
就算在物理研究所的时间里，蛱蝶也抓住每一个空当继续训练“王寒冰”，所以她的进步可用神速来形容。
除了头发，“王寒冰”终于像一个雪豹突击队的特种兵。
至此蛱蝶教员才仅仅是完成了一小半的训练任务，剩下的一大半才是硬骨头，最难，也最不容易练好。
她面色凝重地说道：“说是训练一个月，可你有一半时间呆在物理研究所，实际上只剩下最后一周的单独训练时间，问题是你还有许多东西都没学。”
武赢天应口道：“你是说武器么？”
“没错，就是武器。光是手枪、步枪、狙击枪就头疼，我们现在去靶场，跑步……走！”
[反恐训练基地靶场枪械库……]
卫兵事前早已接到命令，二人顺利入库。
蛱蝶取了一把枪摆在大桌上，“我们首先要熟悉枪械才能打好枪，我先教你熟悉它们。你先拿这把老旧的64手枪练手，今天早上必须学会快速拆卸和装配。要记住，枪是你行影不离的生死战友。”
“哇哦……好多的武器呀！”
武赢天看着满眼的各式枪械非常兴奋，“诶，道姑姐，难道我全部都要学会使用吗？”
蛱蝶看她有些恍惚，就厉声地说道：“妖精，我只做一拆一装两次示范，你要集中注意力！等一下你要是做不出来，哼……有你好看！”
“唉……道姑又开始降妖伏魔了！”
武赢天嘀咕着赶紧的收回思绪凝神观看……
“开始了……64式手枪由枪管、套筒、套筒座、击发机、复进簧和弹匣六大部组成。”
“第一步是取出弹匣：右手握握把，拇指按压弹匣卡笋，左手取出弹匣”
“第二步是卸下套筒……右手握握把，左手将扳机护圈前端向下拉出并稍微推向一侧，抵在套筒座上。然后，左手握套筒向后拉到定位，再将套筒后部向上拉起，借复进簧的伸张力，向前卸下套筒。”
“第三步是取下复进簧：右手握握把，左手取下复进簧。”
“刚才是拆，现在我要装，装配只需反着来就行。装复进簧……装套筒……装弹匣……好了，该你了！”
蛱蝶故意做得很慢，武赢天何等聪明，她很快就拆了枪又装回了枪。虽然她的动作不流畅，但没有任何错误。
“哈哈哈……你真是冰雪聪明！再来二十次拆装，快！”
心灵手巧的妖精越弄越快，把一旁的蛱蝶看得舒心，“好聪明的妖精！”
她转身取了一支81式步枪过来。
“现在我教你步枪的拆装，这个比手枪复杂，我拆装两遍。”
【演示……】
武赢天心道：“复杂而又有趣的游戏！不过这难不倒我。”
妖精凭借良好的记性慢慢回忆着步骤拆卸，然后又装配回去。
蛱蝶对“王寒冰”一点错误都不犯很吃惊。
“好……好样的！装它30遍！”
“王寒冰”越拆越快，越装越快……
蛱蝶喜上眉梢。
“我们接着来学习85式狙击枪，你熟悉了81式步枪，这个就不难了。”
【演示……】
武赢天做完了85式狙击步枪的三十遍拆装后，蛱蝶跟着又教导95式自动步枪。
【演示……】
拆装枪示范完毕，蛱蝶看着“王寒冰”，特意加重了语气：
“95式自动步枪精密许多，所以组装要仔细。”
“在卸下气体调节器时要按压调节器卡笋，使其退出定位槽，然后转动气体调节器，当其向上两平面处于水平位置时，向外抽拉卸下气体调节器。”
她颔首道：“明白。”
武赢天在埋头做三十遍的95式自动步枪拆装时，蛱蝶顾自出去。
待人回来时，其手里多出了压缩饼干和瓶装矿泉水。她笑道：“好厉害的妖精，来吃干粮，我们今天就耗在这了。”
妖精回以笑色，“真正了解枪的构造以后才发现它们真是有趣，百玩不厌。”
经过反复的拆装，以前对枪支感觉一般般的武赢天莫名地喜欢上了冰冷的枪械，连吃着干粮都要抱着枪。
听着靶场不断传来的枪声，她心里直痒痒。
于是问：“诶，道姑，妖精我什么时候才能打靶呀？”
“呵呵……猴急了吧？急也没用，填饱肚子后我们先上理论课，学好了再打靶。”
“啊……”
妖精顿时苦瓜了脸。
[枪械库外……]
两人各拿一支81式步枪……
“射击姿势一般是卧姿、站姿、和跪姿这三种，特殊情况下用蹲姿。我先教你卧姿……”
专业与业余的差别在于细腻，特种兵一个简简单单的射击姿势就颠覆武赢天在过去军训时说获得的经验。
蛱蝶这个曾经的女兵王的传授无微不至……
武赢天扎扎实实地摆弄了一整天的枪械。
在蛱蝶的悉心指导下，她从一个略识少数枪支的人直接跨越到熟识许多枪支的兵，实现了质的飞跃。
[第二天……]
武赢天过去打过杂七杂八各种类型的枪，那时的感觉挺麻木，可她现在却无比渴望重新领悟子弹的魅力。
还好，这一天她终于盼来了正式打靶。
蛱蝶用81式步枪做示范……
“右手食指第一关节均匀正直地向后扣压扳机，余指力量不变。”
“瞄准线接近瞄准点时减缓呼吸预压扳机，当瞄准线指正目标时停止呼吸，继续增加扳机压力直至击发。”
“刚才所说的是固定目标的打法，可真正的目标大都是会移动的。”
“当你不能瞄准或者憋不住气时你就需要修正或者换气，这时候不能放松对扳机的压力，必须做到有意识击发，无意识响枪。千万不能猛扣扳机，那样只会脱靶或者偏左偏下……”
“啪！啪！啪……”
武赢天首次用心去打枪，虽然打得不够完美，但对于一个新手来说已是属极上乘。
“特种兵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你给我换着三种姿势打完这一整箱子弹！”
蛱蝶说完就到边上歇息去了，因为再精明的说教也远远没有实际经验更有效。
[三天后……]
蛱蝶开始训练“王寒冰”打85狙……
特种兵的厉害之处就是人人都是狙击手。
当一名射手已经修正好弹道并且已经进入射击状态时，最主要能影响精确性的就是自己的呼吸。
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不但可以调整自己的呼吸，也可以自主地调整自己的心跳。
妖精正式进入这一深层次的训练——最稳定的一颗子弹是在心跳间隙发射的。
蛱蝶讲完要领，就在靶场距离“王寒冰”50米处放一个矿泉水瓶作为目标。她命令道：“用三种不同姿势各干射10次，注意保证稳定性……”
10次干射后，蛱蝶又在25米处的地面上插了一块小木片。
“对那个木片干射15发，三种姿势各5发.，射击后扣住扳机不要放,，观察抖动情况和散布情况……”
蛱蝶寻了一根短树枝插在10米远的地方。
“用空枪瞄目标，扣动扳机直至激发临界点，松开同时手指保持在扳机上，食指不要离开扳机。”
“循环练习，直到你的瞄准稳定到一点不动！
一个正规的6寸靶子被蛱蝶放在25米外。
“实弹射击，上膛……对目标射击5发。”
“半自动，手指不离开扳机。”
“你的节奏应该是准确的1发、2发、3发、4发、5发，而不是1发、2发……3发…4发、5发。”
“练习十组，最后保证全部上靶。”
目标再次改变，蛱蝶在25米处放2个隔一尺的6寸靶。
“十发一组,，开始瞄准一号靶，射击。”
“瞄准二号靶，射击。”
武赢天就这样，左、右、左、右……直至完成400发稳定激发训练。
在老特种兵积累下来的诀窍和经验帮助下，妖精的枪法在不知不觉中跨越了一大步，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境界。
[最后一天，靶场……]
“王寒冰，今天是我训练你的最后一天，因为时间紧迫，我没有办法将你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特种兵，但是你的进步已经是出人意料了。”
“由于你天生就有强大的搏击能力和侦察能力，这些我就不必班门弄斧，所以我一直在重点训练你的射击能力。”
“今天我们的训练科目非常多，你能学多少就学多少。我预先教你一些测风向、测风速和测距离的方法，虽然以后还要专门学，先打个底要好些。”
“只会依靠瞄准镜测距离的狙击手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狙击手，因为很多情况下你无法使用激光侧距仪和瞄准镜测距。”
“测距离还有仪器帮助，修风偏就只能依靠自己的经验。”
“风偏是一个极端重要的数据，100米内不用考虑，但200米以上必须修正。”
“比如目标在300米，这时有风速4米每秒的***微风的横风，7.62毫米的子弹会偏移约34厘米。”
武赢天对此颇为吃惊，“哟……这子弹也太弱不禁风了吧，能偏离这么多！”
她原来以为强悍的子弹能目空一切，没想到柔弱的风居然能干扰到它的轨迹。
“可不是，所以在远距离射击时最关键的细节就是修正风偏。”
“修正风偏首先要确定风向，这是个难点，因为你肉眼无法判断远处的空气流动，有建筑物和树木的地方气流还会被分割和发生撞击，发生局部逆向……”
“除了风，温度和湿度也是狙击手要考虑的因素，温度低，弹道弯曲。温度高，弹道平直；湿度大，弹道弯曲。”
“温差每10华氏度需要修正仰角0.1角分，每10％湿差修正仰角0.1角分……”
一声苦哼：“观世音菩萨，做一个合格的狙击手好难呀！”
极其复杂的狙击技术令聪明的妖精也不免星眸微嗔。
武赢天虽然在短时间内掌握了一部分，但许多经验性的东西确实消化不下，不过绝大多数内容还是通过死记硬背在脑海中存了下来。
蛱蝶，这个曾经的狼蛛女兵王把她的所学都毫无保留地尽可能传授，海量的经验知识充实了对军事技术几乎一片空白的“王寒冰”，这让她获益匪浅。
“噗噗噗……”
伴随着巨大的声音，隶属于雪豹突击队的三架直八运兵直升机低空越过头顶，强大的气流压得让人窒息。
待飞机飞过去，武赢天仰望着道：“这些天老是看他们飞来飞去，好羡慕这些能乘直升飞机满天潇洒的人。”
蛱蝶素面朝天道：“你羡慕什么？还满天潇洒呢……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上直升飞机，到时候你别讨厌这飞机就行。”
“为什么？”
妖精才问完便自个突发奇想，她扶额惨容道：“天呐……该不会是要强迫我学开飞机吧？”
“呵呵……想得美！”
蛱蝶被逗笑，“才不是，你要学滑降。”
“学滑降？”
“嗯，我们雪豹突击队的滑降技术在世界可是排名第一的。”
“这么牛啊！”
“那当然！因为我们18米的滑降不超过3秒。外军不敢学我们，称我们这是自杀式滑降，一不留神就摔死了。哈哈哈……”
“哦……那我到时候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练练，千万不能整出幺蛾子。”
武赢天当即妖出满目的天真和满脸的单纯，“要不然爹娘辛辛苦苦把我养这么大，1、2、3……3秒种就牺牲了，这滑降身亡纯属自杀，肯定连烈士的名号都挂不上！”
“哈哈哈哈……”
双花一阵枝颤。
蛱蝶重新言归正传。
“诶，我发现你这小妖精四肢发达可头脑却不简单，脑子虚怀若谷，挺能往里塞东西，我再教你个老狙击手真正的绝活，用地面热波的幻影来测风速。”
“你先用瞄准镜聚焦目标，然后旋动调焦使景物变虚，这个时候地面热波会变得非常清晰。”
“幻影垂直升起，表明无风；幻影倾斜60度，风速约为0.4到1.2米每秒；幻影倾斜45度，风速约为1.6到2.8米每秒；幻影平行于地面，风速约为3.2到4.8米每秒……”
“好了，继续训练，200米靶、400米靶、600米靶各打50发。”
[打靶结束……]
蛱蝶用望远镜看完靶子，赞许地点头，“想不到你能打出这么好的成绩，我的任务完成了，明天大队长来验货的时候给我长长脸，你可千万不能掉链子啊，呵呵……”
“是！道姑请放心，妖精我保证完成长脸任务！”
“呵呵……又耍贫嘴。”
蛱蝶欢颜道：“嗯……还有点时间，教你些突击队的手语，让你放松放松。”
“手语……”
武赢天雪齿一笑，“这个我喜欢！上次救亲王和王后的时候，我见飞龙组队员摆弄的手势真是很酷，我早就想学了！”
蛱蝶摆出教导的身姿说道：“这些只是最基本的，以后你还会学习动作非常隐秘的特战指语，那才是酷，旁人睁大眼睛也根本察觉不了你在无声交流。”
【演示……】
学习完毕的武赢天嘻笑，“道姑你从早到晚一口气教这么多，妖精我的脑袋已经接近瘫痪状态，记忆上恐怕会有疏漏。”
教官很淡然，“没关系，这手势的问题最容易解决，队友们在一起的时候，没事就常比画，还可以互相纠正，几天就熟练了。”
蛱蝶忽然正色，“诶……王寒冰，我心中有个疑问，还希望你如实回答。”
“是什么？”
因为不知谜底，武赢天并未轻易承诺自己将如实回答。
“你凭一己之力便能数次跳出由数千M军与H国警察联合起来的围捕圈，此后还场面血腥，不止一次地深刻教训过属于黑社会性质的炁星帮和安帮，甚至连命案都有，这些都是事实吧？”
“是，是事实。”
“你在H国展现出的搏杀能力是如此之强，所以我还是对你在东川商场门口轻易就被迷晕绑架的情况感到十分迷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重大弱点？”
“没有……”
武赢天被问得迷茫，“应该没有。”
蛱蝶显然质疑她的话，于是透析出发问的理由。
“我之所以刨根问底，那是因为雪豹突击队是随时都会有作战任务的反恐部队，每位队员都是出生入死的兵。”
“如果真有什么会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的缺陷还请你不必避讳，部队会对你的直言相告严格保密，并一定想办法来回避或者修补。”
武赢天落下了心理包袱，“原来你是说这个呀！”
她展颜轻松道：“好，我实话实说，这个问题的起始其实是因祸得福，也可以算是个谜……”
蛱蝶的表情顿时很期待。
“我在被M军的特工绑架之前纯粹只会变水，而精神浮游和搏杀能力完全是出现在被绑架之后，是属于在求生的逆境中被狠逼着激发出来的新本事。”
“竟有这样的事？”
“是啊，连我都被自己给震惊，随随便便就将人打死打伤，吓得我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嚯……你真不愧是现实中活生生的妖精！”
蛱蝶感慨之后释然道：“既是如此，以后往返研究所就不用那8个飞龙组保镖了，他们的任务很重，况且来保护一个身手不凡的夺命杀手实在可笑。”
“嗯，我也觉得应该这样，他们整天的陪护弄得我很不自在，心理负担挺重的。诶……那道姑你还会跟着我吗？”
“那是自然……道姑我的任务就是要降妖除魔，看管好你这千年一出的妖精，直到研究出你身上的妖法为止。”
“哎哟，这事玄乎了。”
武赢天忽然妖色起笑，“如果妖法始终难测，那你岂不是要与我朝夕相伴到老……直至成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铁亲戚！”
“嗯，照你这么一说，这还的确是个大问题。”
蛱蝶被逗得开怀，“我可不想成为狐狸精或是白蛇精、青蛇精的亲戚。”
她也打趣：“要不这样……我向上级反应反应，给你派发个帅帅的男兵，到时候你们要成亲戚也好，要成夫妻也好，都跟我没关系。”
“哈哈哈……”双花灿烂。
“道姑姐，听你的口气似乎还没结婚，在我这耽误不起。”
武赢天狐狐而问：“诶，敢问道姑芳龄几何？婚否？”
“嗬，你真是个不贫嘴就活不下去的妖精。”
蛱蝶腹笑而嗔，“军事机密，不许打听……走，我带你去打电话。”
“打电话……打给谁呀？”
“你就不想和家里人通通话话，唠唠嗑？”
“咦，道姑突然间大发慈悲暗藏玄机，其中定然有诈。”
“嘿……我说你这妖精还去不去？不去拉倒。”
“呵呵……去去去，有诈我也去。”
“突击队的保密条例你已经学过，通话时必须有三人在场旁听，不许透露部队的番号和地点。”
武赢天迫不及待地迈腿小跑，“我知道我知道，快走吧。”
蛱蝶以为她要玩癫狂跑，慌忙制止道：“站住，妖精你可不许妖跑，要不然连狼狗都撵不上你！”
……
[第二天，凌晨5：30……]
一阵催命的哨子声在大队长的嘴边响起……
“狼蛛小组集队！”
豹眼对狼蛛小组全体队员逐个扫视，但最后却停留在长发飘飘的某人身上，那头发继续乱心，那戒指继续扎眼，不过除此之外一切均大有改观。
看着有那么点兵样了！
特意来验货的胡兴德喊道：“王寒冰，出列！”
“是！”
豹子头瞟了一眼身旁的蛱蝶，验货……
“肩枪！”
“托枪！”
“背枪！”
“整理着装！”
“王寒冰”非常熟练而又飒爽地“咯咯”几下做完动作，很标准。
除了戳眼睛的头发和戒指令胡兴德有些不愉快，其它方面暂时很满意，他点点头，“很好，入列！”
站在一旁的蛱蝶微笑了一下。
胡兴德看了看手表，抬头说道：“组长按照训练大纲安排正常训练！”
“是！”
秦雁霜得令后出列喊道：“狼蛛小组全体都有！上20公斤负重，5公里越野。”
武赢天不解地暗道：“怎么每次我一来就要跑呀？”
妖精有所不知，其实训练大纲就是这么安排的。
雪豹突击队队员的负重块是两种规格的标配：女20公斤；男35公斤。
工厂化生产的负重块是由黑色的软橡胶严密包裹着的铁疙瘩，形状类似扁体大鹅卵石，不像过去训练还要塞砖头石块啥的。
现成的负重块直接往背包里一装就可以，既简单又方便，无棱角的设计既不伤包也不伤人，还能防止作弊。
为逐步锤炼身主真实本领而未含戒指的“王寒冰”模仿队友抱起20公斤负重块装进背包，出发。
虽然上次的武装越野跑为二班争得了面子，但武赢天知道出头鸟不好当，想要和平共处还是内敛些为好。
她这次随着二班的队伍跟在后面，与班长田静一起并排押后。
跑出将近一公里，田静发觉“王寒冰”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她虽然没有大汗淋漓，但似乎今日的体力很差，完全没有了上次的威风。
田静关心地问：“妖精，我看你今天状态不对，呼吸过重，脸色好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嗬……嗬……没有的事。”
武赢天呵呵一笑诡辩道：“我是在故意练马式重喘气和马式大白脸，据说这样能排出体内毒素，可以瘦身美容。”
田静寻思半天也想不太明白她这话说的是啥意思，只好呲道：“去……什么歪理呀！谁教你的？”
妖精一通哈哈打去：“说了你也不知道，是盘丝洞里的一个老妖精。”
田静知道了她是在打趣，也素来爱东西白扯，南北黑扯，于是自个好生奇怪地上前而去。
跑了两公里半，越野之神“王寒冰”莫名其妙掉了队，没有人敢有嘲笑她的想法，只是弄不明白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装怂？还是别的什么？
[突击队营房外……]
两个曾经是上下级关系，现在是合作关系的老战友在散步中叙正话……
蛱蝶停下脚步，“大队长，我觉得这个王寒冰的训练应该区别于其他队员，因为她的体能和搏杀能力根本不需要练，侦察更不需要如何学习，随着普通人走那就是在白白浪费时间，成绩也不会有多少提高。”
见旁人在点头，她直言道：“王寒冰实际上可以由我一对一针对性地来专业带，一定能速成。”
胡兴德大笑后一边走一边钟声娓娓道来。
“蛱蝶你说的没错，句句在理，我这么做无非是让她与队友们磨合磨合，一是增进感情，二是树立威名。”
“作为一个团队，感情也是战斗力，威名则更是凝聚力。”
“你不见许多人都讨厌她这个有特殊待遇的新兵吗？说实话，连我都讨厌她的头发和戒指，不成体统。”
“我们是团队作战，光一个人厉害的英雄主义不是没有价值，但弊端很大，孤立就更不行。”
“要不这样好了，一个月，这小妖精在集体中磨练一个月后重新交由你来负责，必须把她练成我们突击队的绝对兵王！”
“诶……不对不对，应该是兵神！因为她是水神仙子嘛。”
二人开怀畅笑……
[20公斤负重，5公里越野中……]
四中队的一百来个男突击队员也在这条封闭的环形山路附近，他们在树林子里训练侦察科目，因为时间差没碰面。
几个挨罚跑越野道路的男队员并非一愁不展，他们惊眼看见前面有个极其漂亮的女兵落下队伍很远。
头盔下方长发飘飘！
文艺兵！是文艺兵！
根本不用担心背影是妖精，正脸杀心！
绝对的白天鹅，可以大饱一番眼福了！
这四个挨罚的男队员单单从发型上就妄自断定此掉队女兵铁定是某个文工团来此插队体验生活的文艺兵。
某人招呼：“赶上，赏花去……”
于是四人便窃笑着从后面围过来搭话，目的是欣赏欣赏难得一见的军中文艺美女。
他们噗噗尾随上去……
果然一路芬芳扑鼻！
齐身后再侧眼一赏……
果然一片山花烂漫！
队员A：“蓝妹妹（谐音绰号），我来帮你背包吧。”
“嗬……嗬……不用！”
队员B：“蓝妹妹，以前没见过你，刚来的吧！新兵要适应这种大强度训练需要一段时间，别硬撑着！”
“谢谢关心，我没事。”
队员C：“豹妹，我怎么看你都像是文艺兵，你们文艺兵也要练吗？是不是你们文工团想通过来体验部队艰苦的生活来寻找创作新艺术作品的灵感？嘿嘿……”
“嗬……嗬……你搞错了，我不是什么专门在舞台上抛头露面的文艺兵！我是狼蛛小组的队员。”
队员D：“哟嗬……小姑娘家挺会吹牛的嘛！看看你长长的头发，细皮嫩肉的……哎哟喂……还戴着个戒指呐！还说自己不是文艺兵，笑死人了！哈哈哈……”
队员B：“豹妹，别咬牙死扛着了，还是我来帮你背包吧，要不然等你背着20公斤铁块跑完这5公里，不死也要掉花瓣了！嘿嘿……嘿嘿……”
被男队员奚落一通后，武赢天有些懊恼。
她忿忿地说道：“少在本姑娘面前摆谱……我只是不想锋芒毕露而已，要是真跑起来，你们一个个就跟蜗牛似的！”
队员C：“嚯嚯……口气不小嘛！”
队员A：“来呀，来追我们四只蜗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