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是问她,竟然不是问她?
斐凝香发现自己白欢喜了一场,心底更加恼怒了,她还以为妖非离问的是她哪里痛,却没有想到,是问郁染染。
哼。
内心忽然涌起了一阵想要报复的感觉,斐凝香感觉自己对妖非离的痴‘迷’都化成了钻心的痛。
她现在不仅想要报复郁染染,甚至也想要报复妖非离。
狠狠的垂下眸,眸中一片腥风血雨。
闭眼,再睁开,眸中已经是一片清润无‘波’的模样,可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回到自己位置上。
“香儿,我说过,不要招惹这个‘女’人,她比较难缠。你只要成功的进入皇宫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以后有姨母罩着,肯定会好的,你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凑上前去找罪受,哎。”
斐邵辉轻叹一声,*肆意的眸中略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他虽然贪恋‘女’‘色’,但是却不傻。
那妖非离虽然身上流着一半的斐家血液,但是剩下的一半,却是皇家最正统的,高贵冷绝薄情的血统。
最是无情帝王家。
虽然名义上是表兄弟,但是他却没有多寄希望于妖非离能够善待斐家。
“二哥,你说的对,我懂了。”‘女’子‘精’致的脸上染着最为无害的笑容,桌下,手握成拳。
不喜欢她是麽,那就拭目以待,她要至高无上的皇权,她要让妖非离后悔,永远的后悔……
*
妖非离搂着郁染染坐到了最角落的软塌上,郁染染刚碰到那苏苏软软的软塌,整个人便柔弱无骨的瘫软在了妖非离的怀里,直接把他当做靠枕。
岑鸠薇和岑鸠炎对视一眼,也选择了离郁染染最近的位置坐下。
“染染姐,我带了很多好吃的,你要么?”岑鸠薇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讲台上自己的大哥,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才做到了大方的给郁染染分食物。
郁染染本来想说不,但是闻到食物那香香脆脆的味道,一个不字在嘴边回绕了很久,终于还是吞了回去。
“要。”
要?妖非离看着郁染染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那个要字,低眸看了一眼郁染染那掩藏在薄衫之下的肚子。
他的染儿从来不是好食之人,所以……现在如此好吃,一定是孩子的错。
“鸠薇,你大哥‘性’格是不是特别不好,我看你特别怕他。”郁染染明明心里知道岑鸠渊大致是什么样的人,却忍不住想要逗逗岑鸠薇。
果真,岑鸠薇一听见郁染染问这个问题,瞬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性’格是不是特别不好?默默的咽了咽一口口水,雾草,那不是一般的不好啊,那绝对是暴君。
视线的余光扫了一眼妖非离,大哥不仅脾气古怪,而且说一不二,他心里可是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嫁给新皇。
她说了一百遍她心里有卿年哥哥,大哥都能够给她找出一百个理由,简直就是让她心累。
“四姐,大哥他,不是‘性’格不好,但是我怕他却是真的。”
岑鸠薇笑的乖巧,看见讲台上的岑鸠渊威慑的目光扫过来,瞬时间坐好,顺势把手中的零食带都一股脑的塞到了郁染染的怀里:“四姐,给你都给你。”
大哥是不喜欢她多吃零食的,因为每次她吃多了甜食,总会肚子不舒服,或者是牙齿痛,每次大哥给她调制止痛‘药’或者缓解‘药’,都会用一种既温柔又带着威胁的目光看着她,‘弄’得她坐立难安。
她不怕爹爹不怕娘亲,也不怕二哥岑鸠天,或者三哥岑鸠炎,可就是怕大哥岑鸠渊怕的像是老鼠见了猫。
*
郁染染扫了一眼摆满了她整个膝盖的零食带,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岑鸠薇背上刚拿下来的背包。
次奥,这个丫头整个包都用来装吃的了吧。
倒是便宜了她。
岑鸠薇不敢的事情,郁染染做起来倒是没有一点的违和感。
解了包装,郁染染随意的摊开书,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认真的听着岑鸠渊授课。
不得不说,岑鸠渊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就比如说现在,男人很随意的站着,手中拿着长条形的教鞭,很随意的搭在肩膀上,慵懒的说教,便让人舒服的像是在享受一样。
制‘药’。郁染染边听边觉得这‘门’学问妖非离应该会更敢兴趣,因为岑鸠渊在医学毒术乃至治疗被幻术灵术所伤的伤口治疗上,很有一手。
戳了戳身旁男人的手,郁染染问:“你看着我做什么,这课应该是你喜欢听的。”
“我在听。”
“那你还一直盯着我看?”
“一心两用,你不是也是麽。”妖非离暗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郁染染放在‘腿’上的一大堆食物,挑眉。
还真是relax。
“这不一样,补充营养的是你孩子,听课的是我。”
“……”妖非离似笑非笑的看着郁染染,伸出修长带着薄茧的指,轻轻的捏了捏她鼓着的腮帮子:“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对啊。”
*
“郁染染,站起来回答一个问题。”幽冷邪魅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
郁染染左手正掐着妖非离的腰旁,右手正拿着一片香香脆脆的红薯片准备往嘴里塞,猛地被叫到名字,愣了一下。
水灵灵的眸子‘迷’离了一下,仙嫩嫩的小脸止不住的‘抽’动。
雾草,这是故意的。
高台上的岑鸠渊主动略过了郁染染旁边坐着的气场强大的男人:“眼睛别眨了,就是你,这个问题,你起来回答一下。”
咳……
郁染染有点懵,刚才思绪被妖非离带跑偏了,没有听见岑鸠渊的问题是什么。
房间内,所有学子都盯着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郁染染看。
“郁小郡主若是不会,那,我可以帮你呀。”白静雯坐在郁染染的斜对角,此刻她正悠闲的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郁染染。
哼,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学问的‘女’人,被叫到名字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吧。
心下暗喜,白静雯就是喜欢看郁染染出丑。
她和斐凝香不一样,斐凝香那个蠢‘女’人向来喜欢装无辜凑上‘门’去,她却习惯‘性’的寻找最佳机会,再给对方致命一击,让对方彻底的没有翻身之地。
*
帮她?
郁染染笑,这嘲讽的还真是时候。
“哦,既然白小姐如此好意,我也不能不给你这个面子不是。盛情难却,那就请你帮我吧。”郁染染刚准备起身,听见白静雯那挑衅的话,没有多想,顺势就应陈了她的话。
白静雯瞬时间脸‘色’一沉,桌下的手狠狠的握成拳,践人。
她是在挑衅他嘲笑她,她却敢顺着杠子往上爬。
“十长老,有人愿意主动替我回答问题,你可以问问她哦。”郁染染右手的红薯干顺势塞到了嘴里,给了一个岑鸠渊极其无辜的眼神。
岑鸠渊蹙眉,他挑的人,她以为想要代替就能代替?
刚张嘴想要让郁染染站起来自己回答,却没有想到岑鸠薇也附和了起来。
“是啊是啊,既然白家小姐这么想要回答,大哥……奥不是,大长老你就给她一个机会吧,白家小姐不是自诩满腹经纶去年还在国宴上嘲笑我是徒有虚名麽,你就‘抽’她,看看她到底有几斤几两。”
岑鸠薇笑的跟个狐狸似的,她和白静雯,斐凝香从小就不对盘,这两个‘女’人没有少给她下绊子。
她哥哥不屑于关注这些‘女’儿家的勾心斗角,她却是享受的很。
不是她愿意玩这些陷害来陷害去的把戏,只是白静雯从小就喜欢背后戳人几刀,如今看着她吃瘪被算计,她还真是高兴的不得了。
岑鸠渊沉默片刻,给了岑鸠薇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沉‘吟’了片刻:“好吧,那白静雯,你来回答。”
白静雯身体猛地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岑鸠渊,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让她回答。
“这个,我……那个……”白静雯抿‘唇’。
“奥,白静雯你刚才说的自信满满,现在倒是不行了是麽?”岑鸠薇明明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可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滋滋滋真可惜啊的神情。
“岑鸠薇你不要欺人太甚。”白静雯怒,都是她搅局,不然这次她非把郁染染拔出一身‘毛’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