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衡的情绪没来得及发泄,景枂却先爆发了。
站在瑞城府衙门口她揪着渠衡的耳朵,就想骂人。
“你特么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夜之间,瑞城无缘无故出现大片百姓病倒现象,尤其是城中,情况更严重。
景枂不得不怀疑,渠衡这小子本身就带毒,走哪儿哪出事。
“我不知道我又没下毒。”
“你没下,那他们呢?”
渠衡一震,突然想起什么,随即失笑,“我倒是怎么回事,原来……原来他们存了这样的心思。可真……是歹毒啊!”
渠衡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神发冷,“本以为是相互利用,不想还是被他们摆了一道。那些人,借着我的事情,让你们分心,实则目的,却是下毒毒害瑞城百姓。”
渠衡看了眼那些病重的百姓,确认无疑,是他们南疆一族的手法。
“是毒,而且,大面积扩散了。”
“源头在哪里。可有法子解?”景枂急忙问道。
她对毒这种东西,还真是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
眼看着瑞城百姓越来做多出现中毒现象,她不得不担心,全城百姓恐怕都遭了难。
那些人,狠心起来,根本不管他人死活。
府衙里也有人出现中毒现象,如今正半靠在门口,蔫儿了一样。
渠过去检查,等他查看完,脸上的嬉笑没有。换了一张沉肃的面孔。
“你……要有准备。”
景枂心底一沉,一股不详的预感升起。
“这好像不是毒,应该是……瘟疫。”
轰——
有那么一瞬,景枂似乎看到了希望破灭。
瘟疫,那几乎就是惨绝人寰的天灾,染上瘟疫的,基本上是救不回来了。
“瘟疫,怎么可能。这里山清水秀,怎么会有……”
景枂突然想到了矿山里的那些尸骸,那些东西,若是腐烂,若是顺着进去水源,也许就是瘟疫的源头。
“是尸骸引发的吗?”景枂声音暗哑,问渠衡。
渠衡顿了顿,想了会儿,摇头又点头。这模糊不清的态度,直接让景瑜火了。
一巴掌拍过去,景枂吼了声,“特么别磨叽,说话!”
“你这个女人!”
渠衡揉着脑袋愤愤道,“不算全是,那些尸骸你不是都烧了吗,不可能会引发大面积的瘟疫。就算是,也只能是在城外。如今城内出现。明显是他们下了毒引,引发了瘟疫。可以说这不是天灾引起的,是**。”
渠衡淡定解释,“这种瘟疫,在我们那儿,也称之为毒疫。”
*
景瑜和徐怀乾一大早出去处理安抚百姓,等回来已经正午了。
几人聚在一起想办法。
景枂最先开口,“既然是人为,那就必须先找到源头,解决了源头,才能治本。”
楚昱看向渠衡,让他去处理,“你负责,务必完成。”
既然渠衡能清楚,想必也能很快找到毒疫根源,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救治。
“徐怀乾,立即召集城里所有大夫,让他们研究救治的药方,收集草药救人。另外,分区隔离,传染程度轻重不同的分开看管。”
景枂接了话,“封锁城门,不准进出。”
说着,她又想到什么,看向景瑜道,“安县和绥县你带些人过去看看,是不是情况也一样。”
若是另外两处也有毒疫发生,那就棘手了。只希望,事情还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原本只是来剿匪,半路楚昱跟上来,结果成了一路各种耍。
到了南边,剿匪没成,发现他人私自采矿,断了人家的财路,连带着发现山洞秘密。
好不容易解决了,准备返京,渠衡从某个旮沓冒出来,连带着毒疫事件出现。
她的那个心哟,就没有一刻安稳过。
事发突然,又是大面积感染扩散,景枂来不及多感慨,直接带着景家和一众官兵投入救治。
徐怀乾负责安抚分隔,景枂直接接了他后续工作,挨个儿去查看病情,并且将所看所查记下,回去告诉渠衡。
她想的很简单,尽量防止扩散,能救一个是一个,绝不放弃任何一人。
生命平等,她不是上帝,并不能站在高处,俯视众生,决定他们的命运如何。
那样随性,根本是不负责任。
“这一块都是重度传染,你们都等在外头,我进去看,等会儿再一起回去。”
所有查看工作都是由最轻度的患者处开始,一路也有徐怀乾陪同,工作量大,但是并不麻烦。
景家军众人自然不肯,让景枂进去这重度传染去,那还不如让他们去呢!
“小姐,这里面太危险,你若是被传染,属下等难辞其咎。”
“景瑜大人若是知晓,也定会阻止小姐的。”
景枂看着景家军一个个极力反对劝说,心里不感动是假的。
可是,她如何能同意他们进去?
“你们负责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里面一块不需要你们。再者,前面都是我在负责,接下来我去做也更顺手。等会儿回去我还要去找渠衡。”
景家军依旧不肯退让,将景枂拦在外头堵住道路。
景枂看着一大群男人,一个个挡在路上,把整条路堵的严严实实,当真是一丝缝隙都不给她。
她也是无奈了。
到最后,只好妥协一部分。
“我是一定要进去的,你们当中出来两人,跟我一起进去。其他人原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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