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对你怎样,我们本就不太熟。”
景枂最终无奈的说了一句,随即又看了眼风渺,警告道,“不要再烦我了,不然咱俩夜间站岗搭档解散。”
风渺胸腔起伏不断,一肚子的气有些没处撒,憋的差点郁结。
这**裸的威胁真是够可以啊。
巡逻兵搭档若是解散,那就需要重新找,但是眼下她就看景枂顺眼,两人搭档一起,做事顺心又不累,谁还愿意和那群邋遢的大汉一起?
景枂也明显抓住了这点,看风渺停掀了,转身就走。
路过伙房,景枂碰到了从里头出来的耿笛,两人互换了身份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碰面。
景枂笑着打趣道,“哟,这是哪里来的伙头兵,长得倒是帅气。”
耿笛瞅了眼笑嘻嘻的人,直接走过去,言简意赅说了几句。
大意便是,他受托与刘壮实,要对她进行照顾,日后采买工作,还是找她一起。
“大壮说你喜欢出军营散心,我接了采买工作,半个月一次。你随我一起。”
新兵采买工作复杂又繁琐,当中一点油水也没有,伙房里的一群家伙个个不愿意,耿笛爽快的接了过去,自然是欣喜万分。
景枂也知晓这情况,一时有些懵逼了。
按照耿笛的情况,还不至于被那群人欺负吧?
这刚进去就接了采买工作?
“嗯……我能认为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吗?”景枂不由得问了声,问完自己都觉得特么忒尴尬了。
这脸皮厚的,也是没谁了啊。
哪知,她对面站着的不是一般人,耿笛这家伙,脸皮比她还厚。
而且,是一本正经的厚。
“嗯,确实因为你。所以苏六,你得感激我。”耿笛说的一脸严肃,仿佛是在讲多么重要的事情。
话说完,他又看了眼景枂,眼神中意思十分明显,等着她感激。
景枂……
这画风怎么这么熟悉?
她以为,她这样的脑回路,大概是世上少有的,毕竟谁也没她这么能瞎闹胡说。不想,耿笛这厮,和她旗鼓相当!
感激,好处?
景枂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也没啥可以送的,唯一的就是一点身外之物。
于是,她冲着耿笛笑道,“好处少不了,等那天出去,我便给你。”
耿笛应了声,还真就接了,“到时候我叫你。另外,少和风渺接触,那人不正常。”
风渺的不正常,耿笛无法形容,但是他几次无意识看到她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可见人品不怎么样。
“那种人,混吃等死,你和他走近,并不是好事。”
景枂笑了,他这是主动打听了她的情况,这才知晓的吧?
“可惜,我们已经是搭档了,这一个月基本不会变。不过你说的,我会注意。”
……
自耿笛提醒过后,景枂还真就注意到风渺的一些不同寻常。
譬如,她总会无缘无故失踪,这时间却是大半夜。
譬如,她有几日偷偷摸摸,做事总是小心翼翼,防备着所有人。
景枂看了几天,有些看不下去,便趁着夜色跟着风渺一起出去。
她倒是想看看,每晚上大半夜闹失踪,还偷偷摸摸溜出去的架势,究竟是搞什么鬼。
然而!
风渺一路前往的却是后山某处小树林,穿过一大片灌木丛,直接来到了山涧小溪流处。
景枂站在大石后,亲眼看着她哗啦啦脱了衣服,然后解除抹胸白带,赤条条下了水。
一时,美人戏水图跃然眼前。
景枂有些恍恍惚,等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特么是偷偷看了一个女人脱衣服洗澡?
这画面有些辣眼睛啊!
“不过,这胸是不是太小了些?”
看了一会儿,景枂不由得撇嘴,风渺作为女子,已经是十五了,发育不太好嘛!
“还没我的大。”
说着,景枂顺势往自己胸口上一摸,然后脸色一僵,再也笑不出来了。
胸前一马平川,她一直得意小嘚瑟的波涛汹涌已然没了。
她差点忘了自己服用了绝情,如今压根就是个男人模样。除了没有那玩意儿,其他和一般男子有何差别?
景枂一瞬闷闷不响,看着不远处风渺那虽小却犹在,一对比,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
原本没什么感觉,但是多了一个人,同是女子,风渺可比她好多了。
不过,景枂也就郁闷了一会儿,那点不自然的情绪就随风而逝。
她来此目的,和风渺不同。她是想做出些成绩的,起码,三年时间绝不能白白浪费。
景枂抹黑回了军营,平复心绪躺下,之后对于风渺的事情便不再关注。
之后几次,风渺故意找茬,景枂依旧不搭理,便也不了了之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风渺大概也觉得没劲,提不起兴致再纠缠下去。
*
这一日,刚好月半。
耿笛如约来找景枂,两人相伴出去采买。
到了娄底城,耿笛便直接和景枂分开,连问也不问,就这么走了。
“黄昏前城门口汇合。”
这潇洒利落劲儿,比刘壮实还能耐。
景枂转身朝着人群走去,依旧饶了好几圈,才去了客栈。
曲向阳将这半个月的信息告之,事关怪医的事情,他是无能为力了。
“小姐恕罪,属下实在无法找到怪医,他并不在齐王府,也甚少出没在江湖,我等人手散播出去,根本找不到一点踪迹。”
景枂说到找怪医的事情,语气有些急,曲向阳自然记在心里,这会儿事情办不成,他有些愧疚。
小姐交代的第一件事就办砸了,真是不应该啊。
然而,他还有更觉得无言以对的,那就是景枂交给她的第二件事情,同样办砸了。
事关宁王府楚昱的事情,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
不仅没有,还差点被宁王府的人给发现了。
曲向阳冷汗涔涔,一时面色难堪,有些觉得难辞其咎。
景枂听了这两个消息,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但又不觉得意外。怪医那人一向自由,他应该是预感她会找他,故意躲起来了吧?
至于楚昱,宁王府的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没被发现已经很不错了。
“无妨,你只需要关注着就行,不需要多做什么。嗯,京城情况怎么样,我爹……还好吗?”
景枂想起那一晚离开,景寒天孤寂的背影一直在她脑海里存在,这么多日子过去了,还是那样清晰。
她就突然有些想他了。
曲向阳不知景枂的情绪,只说一切安好。
景枂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人还没走出去几步,却突然又退了回来。
随即,她静静的望着曲向阳,问道,“你和我说清楚,我们打进军营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特么,这人是想搞神秘吗?只出现了一次,没头没脑扔下一句话就闪了没影。
她连查找的信息都没有。
这事情,就这么一直憋在她心里,每每想起来都一阵一阵的难受。
曲向阳有些哑然,这话问的他也有点茫然了。
看着景枂,他只得摇头,“属下并不知道,这事情不归我管。”
他只知道军营里有他们的人,是属于景家军的,但是到底是属于那一块,由谁负责,他却不清楚。
或者说,他没资格知道这些。
“这些人员安排,是景瑜景大人负责的。所有潜伏人员名单,我等都无权知晓,也不能过问。”曲向阳如是说道。
景枂一时无言。
这事情竟然是景瑜负责的?
那么,景枂忽然就想到了某种可能,一瞬,整个人就感觉不好了。
所以……
景瑜是知道她的情况的,而且一直都是单方面知晓她的动向。
她竟然一点消息都不透露!
特么,当初离开时,她谁也没联系,唯独联系过的就是景瑜。
丫的,她居然还笑眯眯和她挥手道别,这笑容真是够了!
回想起离京前那一幕,景枂气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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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了第二卷大纲,顿时写文顺畅多了。果然没大纲就特别焦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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