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幺月把手枪的保险打开,把球棒放入刚做好的简易“棍匣”中,保证自己能以最快的速度抽出球棒,然后他满意的点点头,融入黑暗中去。
这是晚秋近冬的傍晚,天空下着绵绵细雨,太阳早早的躲入厚厚的云层中去,似是睡着,似是退避。阴沉的天空下,无数丧失缓缓的排着队向着嘈杂枪声集中的地方涌去。
太阳俯,万恶现。
幺月疲惫的靠在一个废弃户外用品店的柜台后面,低声且压抑的喘息着。
“大意了”这是他脑中唯一的想法“应该在耐心一些的,果然小瞧任何一个人都会付出代价的,啊!”幺月一声痛呼,忍住没叫太大声,终于把卡在小腿里的子弹用厨刀挑了出来,看着流血不止的小腿和一边早已被撬开的好几颗子弹,幺月怒道:“干,你这猪脑子,下次可以想清楚一点”。
原来,计划都实现的很好,幺月甩掉了尾巴老大,想要与艾兰会和,一起夹击龅牙,瓦莉娜的狙击枪支援在一声低沉的爆炸声后想起,幺月知道,那是他做的诡雷炸了,那个去偷袭瓦莉娜的家伙应该去见他的上帝了。
瓦莉娜成功的打爆了了毫无防备且处于震惊状态的龅牙的小腿,可惜距离太远,对一个二把刀的幸存者来说,这已经是超长发挥了。
艾兰成功的把龅牙驱赶到了药店里,龅牙仗着药店结实的收银台,疯狂的发射着**的子弹,确不料从天而降2颗手雷,结束了他临死前的疯狂。
“那时我不应该用手雷的,不然情况就不会那么糟糕了”是的,虽然杀掉了龅牙,但是幺月他们也用光了仅剩的2个手雷,“该死的!对待一个小腿被打烂,身中数枪的人,居然要用手雷,我在想什么,只要放着他不管,等待就好了啊!”幺月懊恼的反思着,如果那时他和艾兰两个人小心的隐蔽着自己,任由被死亡阴影笼罩,被自己逼疯了的龅牙发泄,或许不需要做什么,他自己就会射光所有冲锋枪子弹,到时只需要一枪,就可以解决这个可怜的家伙了。
可是事实就是没有那么多如果,幺月他们被随后赶来支援的猥琐脸老大,打的抱头鼠窜。那老猴(因为二三死了,所以不叫老大了,改叫老猴吧)先是偷袭,一枪打穿了艾兰的小臂,然后又数枪命中幺月,至此,他们两人不得不分头逃命,暂避其锋芒。
“该死的”老猴对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怒道:“这两只泥鳅,我才开枪,就跑的不见人了,尤其是那丫头,难道她的眼睛长到脑门后面了吗,真他娘邪门!”,老猴低声的骂够了,继续猫着腰,贼头贼脑的搜索着,可不一会儿,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次皱的更深了,“这破雨,把所有气味痕迹都冲散了,血迹到这里就没了”老头沾了沾地上雨水与血水混合的古怪液体,含入嘴中,却又马上恶心的吐了出来,“呸,真他娘臭,丧尸血”,突然间,老头楞了一下,然后冷汗爬满后背,“不对啊,娘的,这附近1年多都没有大量丧失了,按理说不可能有丧尸的血污啊!”紧接着,老头迅速爬上一家衣服店的天台,向下望去。
满街的丧尸,满地都是,无穷无尽,填满了了东面的道路。压抑的喘息声与脚步声,同类的咀嚼声,竟然能压过雨水哗哗啦啦的声音。
“该死的”,老猴顾不得继续猎杀幺月和艾兰,急急忙忙的跑下楼,向他的的藏身处跑去,那儿有他收集的大量补给,知道能把公寓大门入口封死,把一楼的防火门堵死,那么自己完全可以撑到这波天然丧尸潮过去。
“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丧尸潮,老子在灾变后这两年经历了无数次,最开始的半年,起码2个礼拜一次,现在这群杂碎吃光了一切,开始吃自己人,等他们吃完了,这一切就应该结束了吧”这么想着,老猴跑进楼,关上楼门,插上早已准备好的钢筋,拿出钥匙,打开防火门,跑进安全梯,用旁边的废电视,,忙完这些,已经20分钟过去了,他疲惫的一步一步爬上楼,打开12楼的门,也就是他们这楼的顶楼。
“砰”老狗不甘的倒下,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瓦莉娜疲惫的放下来福枪,揉了揉被武器震的酸痛的肩膀,对着对面一栋高楼的9层楼不断挥手,对面的两人也挥手致意。
“还好,你这狗头军师的备用计划顶用了,不然今天就给本姑娘收尸吧”瓦莉娜自己喋喋不休的埋怨着,一边拿起登山扣,扣到自己的腰上,检查好了装备,确认没有什么遗漏的以后,双手一送,遍乘坐着简易的自治缆车,向对面9楼划去。
“如果我和艾兰失败了,没有杀掉老猴,那么瓦莉娜,你不要试图继续在14楼狙击了,用我之前早早准备好的缆绳,滑到老猴他们安全屋的楼顶,然后在楼梯里小心的等着老猴,记得,不要尝试进他的屋子,就在楼梯转角处,等着他开门时,从背后给他一枪。”瓦莉娜还记得幺月说这话时严肃的表情,“记得,不要轻敌,他们毕竟是资深的生存者,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刺杀失败,不要着急,守着楼梯口不要动”幺月顿了顿,喝了口水,继续道:“老猴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他视自己那条狗命为第一,要不也不会有卖女儿和妹妹,换平安这么一出了”幺月眼光中闪出不屑的神情,“只要有危险,他就不会冒险,而且狡兔三窟,谁知道这老家后到底有几个安全点,他未必不会抛弃这个,去他另外的安全屋暂避风波”
幺月止住欲言又止的瓦莉娜,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逼退了他或者弄死他以后,为何不清扫一下这个老猴的住处,一定收获颇丰吧?”瓦莉娜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道:“是啊,多可惜,这家伙起码背赏了好几千发子弹,数个手手雷,听说还有一挺重机枪呢”
幺月苦笑道:“你看,你都知道他身家颇丰,别人能不知道吗,没有两把刷,岂敢上梁山,老猴一定有自己的保护手段,连我们都能凑出手雷做诡雷,谁知道老猴会不会也用同样的方法呢”
瓦莉娜感受着耳边飞速划过的空气与迎面打来的雨水,紧紧的抓着简易的缆绳椅的承重绳,不经害怕起来,旋即就暗骂自己,当初看到幺月为了掩护艾兰逃跑,被老猴连射数枪时,自己差点开枪帮助,可想到幺月的话,却义无反顾的抓住同样的缆绳椅,从19层滑到12层,两顿楼之间将近150米的距离,比现在要快的多的速度,为什么那时没怕呢?
两颊不禁飞起两朵红云的瓦莉娜,羞涩的把头埋的低低的,仿佛旁边有无数人在窥视她此刻的窘境似得,“该死的家伙,回头一定咬死你,咬死你!”
2个小时以后,在高楼的屋顶。
一个精瘦的男子站在屋顶,拿着一个军用望远镜,看着远处交火的地方,对旁边的大汉说到:“猴子死了”
“知道了”大汉面无表情的说到,非常平静,只是手掌上隐隐暴起的青筋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愤怒。他不怒猴子的死,在他眼中,猴子只是个卖亲求荣的蠢货,一条听话的狗。
狗,死了就死了,无所谓。
他恼怒与居然有人敢动他的地盘,敢在他外出游猎时抄了他的家。
“哼,可惜了”大汉平静下来以后,慢条斯理的说:“看来是夕虎的人干的,能在这短短一个月来回的人,附近的势力,除了他,没别人”,大汉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看来上次一只手的教训不够,那这次就收了了他的狗命吧”,说到这儿,大汉转过身来,不是铁背又是谁!
“小的们!”铁背拿着一把重机枪,咔嚓一声上了膛,对着地下30来号精壮男子和近80个面容货憔悴,或无神,但都美丽的男人,女人说到:“夕虎那只野狗,敢抄我们的家,随我来,杀光男人,抢粮,抢地,抢女人”
“嗷~~!”下面的亡命之徒仿佛被这句话点燃了激情,肆无忌惮的嚎叫起来。
“敢抢我们的地盘,找死!”
“杀光这群吉娃娃”
“把夕虎的妞儿全部活活搞死!”
“替瓦莉娜嫂子报仇!”
看着地下忠心的小弟,铁背残忍的笑着,心道:“瓦莉娜,看来你还是发挥了些许作用,不枉我们同事一场,我救你命,你还给我一个新基地和无数新鲜的奴隶和食物,这买卖倒也不愧,就是可惜了,不知道哪个杂碎拿了你的红丸,放心吧,等我杀光夕虎的人,这些都就不重要了”
…
…
同时,3英里外
幺月使劲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无奈的道:“这点小雨,不至于感冒了啊”,缩在他臂弯里,幸福的眯着眼睛的瓦莉娜如同一只小猫一般的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道:“放心吧,你的伤口最严重,但还好,只有小腿受伤了,我已经给你做过紧急处理了,已经止血了,伤口也没有发炎,没事儿的”瓦莉娜边说,边支起身来,自然而然的毛毯从肩膀处滑落,露出白花花一片的美好。
幺月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道:“我们中国有句古画讲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就是说……”,瓦莉娜看着幺月渐渐支起的小帐篷,打断他道:“我知道我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可是你真正伤的可是小腿”
瓦莉娜亲亲的摩擦着小帐篷的顶部,揶揄道:“你有防弹衣,而老猴当时用的又是小口径冲锋枪,无论动能和穿透力都不足,你那背上的几块小淤青,完全不是事儿”边说着,瓦莉娜缓缓地揉动小帐篷顶端,揉的某人气喘如牛,眼红如兔,接着道:“再说了,刚经历了一次生死战,看你那手抖的,就知道你没有杀过人”。
幺月强辩道:“我杀了不少丧失,杀个老狗又算什么”,可是明显心虚的幺月,弄得小帐篷都有萎靡下去的趋势,瓦莉娜见势不妙,忙打断他道:“不要说了,我都明白的,相信我,我知道感受如何,我们都经历过,现在,是时候抚平你的伤疤,让你蜕变了”。说罢,瓦莉娜轻轻的把毯子往下拉,露出早已急不可耐的小幺月,她亲亲的将鬓角的那缕金丝撩起,张开小口,含入了小幺月。
本来还想强辩几句的幺月,瞬间哑了火,只能顺从这瓦莉娜的节奏,不停地急速喘息,胸口大起大落,好似数年未呼吸过新鲜空气一般。
几分钟后,云雨渐收,瓦莉娜满脸通红的望着幺月,道:“呸,又苦又多,冤家呐,你这量,哪里看像个病人!?”这顿“义正言辞”的拷问,憋得幺月的老脸通红,恨不得把脸埋到楼板里,可是看到瓦莉娜曼妙的玉体,微红的双颊,闻着微微呼出的带腥味的气息,小幺月顿时大怒,控制着大幺月一个饿虎扑食,将瓦莉娜满嘴的抱怨尽数堵了回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
小艾兰无语的望着对面主卧的门,回想着昨日没听过的低沉的喘息和高昂的歌声,心中无限感慨,幺月身体可真好,这么快便康复了。
想到这里,情窦初开的艾兰不经感觉轻飘飘的,似懂非懂的想象着昨日那屋中的情景,险些站不住了。
就在这时,瓦莉娜高兴的推着轮椅出来,满面红光的她与步履虚浮的幺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早安”瓦莉娜开心的说到,“我不饿,艾兰,你饿了吗,姑姑帮你做点什么吧?”
“午安,姑姑,我也不饿,我自己吃过了早饭和午饭,我看你们忙的慌,就没叫你们”
这句话一出,差点让幺月把脑袋塞进楼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