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上官简樱抬眼看了眼完颜东漓,这人的眼神干嘛这样缠绵悱恻?她貌似没有做错什么吧?
“王妃不打算和本王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完颜东漓渐渐逼近上官简樱,可那双眸子没有责怪,有的只是淡淡的戏谑与情谊,他发现他的樱最近变得可爱好多。
一旁的姬舞看着,正在思索要不要上前替上官简樱解释。
安置好张琼文的紫穹默默的站出来,一手捂着姬舞的嘴,一手拉着姬舞离开。
“喂,干嘛!”姬舞挣脱紫穹的桎梏,很不开心的开口,她虽是武将之女,但这男女之别还是有的。
紫穹看着远离了那两人,这才甩甩手,撇撇嘴,“你以为我爱拉你?真笨!”
在紫穹心里其实早已经把上官简樱看做半个主子,在完颜东漓主动给上官简樱输血时,他就觉得这两人以后会有感情,他了解完颜东漓的性子,他这人看着冰冷无情,其实内心对在乎的人真的很在意,哪怕有伤害,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救。
而上官简樱也是这种性格,也许正是因为他们的性格太相近,所以他们才会有今天的感情的吧?
至于边关那一位,有太多原因以及权势所困,到底是真的感情还是因为那一位填补了完颜东漓在最无助的时候得到的关心,那就不得而知,这一切还的看当事人自己的感觉。
“你说谁笨!”姬舞真的受不了这人的毒舌,说她笨,她有他笨么?一直就像一个面瘫一样,表情就一个,真是看着他都觉得无趣。
说完还不解气的狠狠地踩了一脚紫穹的脚,紫穹正陷在他的思绪中,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平时默默无闻的小丫头会对他如此粗鲁。
闷哼声传来,姬舞得意一笑,扬长而去,就说他只有一种表情,看吧,明明很痛还是那个表情,除了闷哼,唉,下次要再这样对她无礼,她想她应该在用力一点。
紫穹皱着眉看着那个洋洋得意的背影,姬舞吧?是王妃在路上救的那个?胆子还蛮大的,后来又有些玩味,还是头一次有女人这样对他。
这边。
“你放我下来!”上官简樱皱眉,完颜东漓最近真是越来越皮痒痒了,还动不动在白天就打横抱着她?
“不放!”完颜东漓很硬气,说什么也不放,她又不会伤害他!
“上官,你看来是他真的爱了吧?不然,你怎么会将自己交给他?”一抹白衣站在不远处的墙头,看着院内的男女,眉眼间的落寞,让人忍不住想去抚平。
他封暮白爱一个女人爱到如此地步,她说过让他离开,他忍痛离开,那袖箭在他回到幽冥宫时已经深深没入,可她是不是从来没有在意过呢?这段日子,反反复复,伤口才愈合,就忍不住思念来见她。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下那一成不变的黑裙,换上了浅蓝,不得不说,真的很适合她,她的容貌也已经恢复了,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神医白墨然在给他取袖箭,挖腐肉时,他毫无意识喊出上官简樱的名字。
才知道白墨然是认识上官简樱的,还和他谈了许多,告诉过他上官简樱的脸会恢复的,那时的他,总认为有一天以他的恒心,一点点会融化上官简樱心头的冰雪,可他的伤口好了,她的容貌恢复了,她也彻底爱上那个叫完颜东漓的男人。
“每天这样远远的看着她,就好了吗?”白墨然抚了抚胡子,笑着开口。他之所以救封暮白其实更多的是看到他那种淡漠又没有江湖中传说的那么凶神恶煞。所以,他救人,不分正邪,不分好坏,只看眼缘,封暮白运气挺好,是他白墨然非要给他医治的。
“这样,她不知道,也就不用觉得为难了。”封暮白转身,敛去眼中的落寞与那份伤心。
她既然选择了完颜东漓,那么他就不该闯入她的生活了,即使介入,也只是要一个朋友的身份,他护着她,这样,她不必为难,他也可以看着她,挺好。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本心不负卿。这句话挺适合你。”白墨然笑呵呵的开口,这年轻人,总是要历经一些事,才会知道什么人与自己最适合。
主屋。
完颜东漓将上官简樱放在软榻上,欺身而上,意中玉人深深拥,半点朱唇浅浅尝。
“漓,你就不打算听听我的解释了么?”是上官简樱微微喘着气,不有嗔怪,这人是属狼的不成?
“解释?你说,我听着。”完颜东漓嘴上这样说着,可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上官简樱的罗裙一件件被他轻巧的剥落在地。
“漓!”上官简樱止住完颜东漓的动作,这人怎么这般?以后如果继承大业,是不是每日都在美人帐中不肯起身了呢?
“好了,你说吧,我就抱着你。”完颜东漓见好就收,此刻的他哪有一分在战场上杀敌的战王气概?
“今日,刘忻染在文文脸上抹了槐花粉,所以才会有后来的事。”上官简樱见他不在不规矩,就依着他,他要抱着就抱着吧。
“林妍与刘忻染是玉妃的人,上次也就是她们两个刺杀你,我留着她们除了扳倒玉妃,更要控制了她们娘家的势力。”完颜东漓闭着眼,进他漓王府耍什么小把戏他或许不会看见,但暗卫又不是白吃白喝的,当他训练出的人是废物不成?
“原来你知道了?那我这边的担心是不是多余的?”上官简樱轻笑着。
“到也不是,最近玉妃开始不安分了,他们觉得已经把我扳倒,所以,我想,他们会很快逼宫。”
完颜东漓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玉妃已经暗中集结势力,连带着皇宫本来就不太多的兵力已经薄弱之至,他们若想起事,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下月他离京。
所有人都知道,他完颜东漓每隔半年就会离京游玩,以前他离京是因为要去找神医白墨然,而这次,他依旧会离京,不过是假意的。借此来钓出大鱼。
“樱,你要与我说的就只有这些?”完颜东漓抬头,眸中是不满。
“不然,漓想听什么?”上官简樱一阵错愕,他不是要她给他一个解释吗?她该解释的也解释了,这下应该是符合他的意才对。
“比如说樱的娇喘,或者说是樱说不要了。”完颜东漓说的很是无耻,连上官简樱都差点忍不住想抽他。
“这就是战王的风姿不成?只贪恋女色了?”上官简樱故意冷着脸,如果她不这样,估计完颜东漓又不会放过她了,可她忽略了,现在的完颜东漓已经完全不是当初那个冷着脸的男子了,在她面前,他就是一个女子的丈夫,或者说就是一个刚刚成亲的毛头小子一样。
他不是没有尝过男女之欢,可每次都是为了解决他的毒,其余的他不会主动去碰府中的女子,他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就连精神洁癖也是很严重的,可偏偏对这个叫上官简樱的女子动了心,动了情。
“樱,今天我还没有和你说我爱你。”完颜东漓抱着上官简樱喃喃细语。
上官简樱笑着点点头,现在的幸福是真的吗?她为何觉得那般不真实?
随着床幔的缓缓落下,遮住了床上的璇旎之色。
离漓王府最近的客栈。
“前辈,上官小时候是怎样的?”封暮白抿了口酒,看着对面头发花白,但是一双眼却炯炯有神的老人。
“那丫头啊,从小就是一个能吃苦的人。”白墨然眯着眼不由想到十五年前的冬天,第一次看见那小娃的场景。
那时,上官简樱五岁,别的小女孩依偎在父母怀中撒娇要糖吃,要新衣服穿,而她只是一个人练习着剑术,小脸上没有女娃娃的娇柔,那份刚硬,让许多同龄人的男孩都自愧不如。
冬日里的焰国不算寒冷,但是那种阴冷,可她一个人站在瀑布里,就连睫毛上都是冰霜,可她的身子还没有挪动,他问她,她说,她要磨练意志,那时,他心疼这个女娃,她的母亲,那是一个温婉美好的女子,暗中一再告诉她,这个女孩子是她的所有,要他暗中保护她,那时,他也知道这个女娃身份不简单。
“她是很坚强,哪怕受伤了也不会吭一声,坚强的让人心疼。”封暮白眼神看向窗外的一只白燕,上官简樱很像那只白燕,一个人撑到现在,哪怕前面的是风雨交加,她都默默的挺过来,将不为人知的伤痛一个人品尝,然后慢慢在心里愈合。
“唉,你们到底还是年轻,那丫头,经历的事远远要比现在多,我的一个知己,在乌镇给她与完颜东漓算过一卦,他们在一起不在一起还是一个未知数呢。”白墨然捻须轻叹。
封暮白垂眸,他们是很年轻,可他想一直等下去,不知她会不会再一转头变看到他的存在呢?
他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仅仅需要如此短暂的时间,甚至不需要有太多太多的交流,他与上官简樱的相识是偶然还是他人生的劫?
爱一个人,最后最重要的不是得到,而是成全她,看到她幸福就好吗?可他不这样认为,他觉得爱一个人,最后就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守着她,只要她回头的地方看到你,哪怕等十年,二十年,也是值得的,他从不死心眼,可对上官简樱,他想死心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