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独孤家世代守候西月,定以西月荣辱为己任,势必要国在人在,即使人不在了,也定要我西月女国百年基业稳稳妥妥,不容有失!”
独孤正讨论起国家大义来,言辞凿凿,不假于色。
席席茉现在一旁,听着独孤正的大表忠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嫌弃至极!
文人么!
果然只会溜须拍马,纸上功夫!
一遇到来阵仗了,还不是比谁跑的都快?
女皇慈眉善目,安静地听完独孤正所说,话题一转,忽而说道:
“独孤,席席,朕听说,你们两个幼年时,曾经是青梅竹马,玩的甚好的一队儿。现今,如何会变成这样‘将不嫁,丞不娶’,彼此孤身三十多年的模样?”
席席茉闻言,蓦地一怔,不知女皇提及此事,是何用意。
独孤正额上冒出一丝冷汗,不自觉的擦了擦,低着目光,说道:
“皇上,咱们还、还是谈正事吧!臣与席将军那些陈年旧事,早已逝水东流,有如鸡肋,谈之无味,忆之可惜啊!”
“哼!不谈就不谈!难不成,本将还会惦记上了你?”
席席茉的脸色瞬间阴沉似海,冷如北极天下的寒山之冰。
女皇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好吧!那以你们的意思,除了战与和,就没有其它的法子了么?不知为何,朕总觉得,小皇太女,或许尚在人间!”
“这依臣看,小皇太女极有可能没有殒殁,只是南都国寻了借口,不肯放人而已!”
独孤正谈起国事来,倒是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女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早年,朕在宫外做了糊涂事,幸而留下一女,取名:幻城。从心儿拿回来的那副画像来看,这南都国的皇后,倒是真的有几分幻城年青时的模样。”
“皇上,那为何不委托幻城公主与那长德皇后滴血认亲,也好确认皇家血脉?”
独孤正疑惑地问道。
尊隆女皇忧伤的叹了口气,说道:
“哎,你当朕不想吗?只可惜,当年幻城生子,我并不在身旁,后来差人去询问,方才得知幻城早已难产,就连那刚出生的女儿,都不知被送去了何处!”
“这……可就难办了!在这世上,人之面孔相似,却并无血缘者,倒也大把有之。”
独孤正疑惑的说着,不自觉看向席席茉。
席席茉冷冷地睨了独孤正一眼,上下嘴唇一碰,无声的摆出了两个口型字:懦夫!
独孤正背影一僵,即刻收回目光,专注的看着地面,不言不语。
席席茉忍不住暗哼了一声,双手握住谏牌,禀道:
“皇上,臣有一议,不知可否当讲!”
“但说无妨!”
“是!皇上,臣认为,不如先着了画师描出一幅幻城公主的画像,再由臣亲自前往南都国一探虚实。倘若长德皇后尚在人间,那相似与否,一探便知!”
席席茉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方法可以一试。
“这怎么可以!想那南都国的皇宫是何其危险?你若是去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我、”
独孤正一下子着急起来,连忙阻止。